第109章伏羲和女媧

騷擾姚懷卿的“下頭男”周福喜居然知道,這個叫陳紅青的是畫畫的,當年在國內混不下去,大放厥詞批評這個批評那個,後來跑到醜國。

在醜國也辦過畫展,根本沒有人看,自己悄悄掛上去,再悄然無息地取下來,自己花錢運過去,再自己花錢運回去。

那邊無論是租場地,還是請人工,又或者是運輸畫作,價格都不低,陳紅青沒有收入,便只能找女人吃軟飯。

無奈之下又回國,這時候倒是有他的市場了,在一群別有用心的人吹捧和炒作下,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身家和影響力。

在醜國那種地方,根本沒有這種潤物說話的機會,反而回國後,有的是發言環境。

啥都能批評,就是不批評自己,啥都要求反思,就是自己不反思。

周福喜高頻度玩手機,還刷到過陳紅青的一些影片,藝術界裡五六十歲的這批人,言論話術和思路基本都一樣,倒也無需贅述。

“女士,上次遇見你後,看到了你以前的照片,臉部的傷痕實在驚駭,我回去後夜不能寐.”

陳紅青在小區外攔住姚懷卿的車後,神情激動地看著她,“我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你從前的臉和現在的臉,在我腦海中交替出現,我想這不就是鳳凰涅槃嗎?我的靈感洶湧澎湃,我想為伱作畫,書寫你的美麗,講述你的涅槃……”

“你等會——”周福喜打斷了他激動的求偶發言:

“丁紹光說你以《藏地組畫》成名,初潮就是高潮,從此後便是不舉。

你現在江郎才盡畫不出來,如果還在紐約,根本沒你說話的份,但在中國,你卻可以用社會體制來遮掩自己藝術無能的藉口,所以中國不是荒廢了你,而是讓你繼續口頭雄起.”

周福喜引述完,看著陳紅青微笑,“陳大師,你怎麼看待丁紹光的這番話?”

丁紹光是老資格的華人藝術家,九零年代就在倭國東京國際藝術大展上,被入選為14世紀以來百名藝術大師排行榜中的第29位,是唯一入選的華人藝術家。

這個榜到底是否公平公正且不論,丁紹光在藝術界無論是地位還是成就,都遠遠不是陳紅青能比的,所以丁紹光可以說是沒有給陳紅青留一點面子,底褲都給扒光式的點評。

周福喜認識挺多畫家的,例如吳道子什麼的,只是他們基本都已經死了,當代的各種著名畫家,聽說過的名字也挺多,但是對於他們的作品基本沒什麼印象。

“丁紹光他……他知道什麼?他跟我很熟嗎,就點評我——”陳紅青不禁面紅耳赤。

他完全沒有想到會遇到一個熟悉藝術界,而且這樣不留情面的二愣子。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又無冤無仇的,哪有一上來就拿刀子扎人心口上的?

“陳先生——”姚懷卿不禁氣惱,臉上浮現出一絲鄙夷,隨即有些羞澀地抬手擋住了半張臉頰,難以置信地看著陳紅青,“既然你不舉都是業內皆知的事情,你為何又來我面前做出追求的樣子……哪裡有人不舉,還這樣來追人的?真丟臉.”

“我沒有……他說的是……我不是……”

沒等陳紅青急衝衝、語無倫次地分辨,姚懷卿趕緊啟動車子離開了。

袁德璋的車子跟在後面,他看了一眼陳紅青。

“就是你想當我後爹啊,回家嬲你娘去吧.”

袁德璋嗤笑一聲,沒有多理會陳紅青,直接跟上姚懷卿的車離開。

他最近頻頻進出治安署,感覺正在黴運上,現在也不想多惹事。

陳紅青氣的胸口差點炸膛,中國的年輕人就是沒有素質,一個個粗俗無比,既不懂得藝術,更不懂得尊重藝術家,而在醜國一個街頭青年,都會用街頭塗鴉的方式來揮灑自己對藝術的熱情,更加會對他這樣成就非凡的畫家充滿尊重!

要不是為了藝術的發展,啟迪民智,為國內的藝術界拓寬視野,陳紅青何必回國?

他搖了搖頭,決定回去為那位女士作畫,然後拿到最近的畫展上展覽,到時候萬眾矚目,哪個女人這時候不是虛榮心暴漲?

女人的虛榮心得到滿足的時候,她也會願意滿足男人的任何要求,陳紅青若是不懂女人,當年在醜國又如何能夠渡過最艱難的歲月?

姚懷卿開了短短的一段路,又停了下來。

“姨媽剛才那麼說話,主要是為了給他留下一個惡劣形象,讓他沒有興趣再糾纏姨媽.”

姚懷卿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你可不要學,姨媽平常也不這麼粗俗吧?”

“嗯嗯.”

周福喜笑著點了點頭。

“你笑什麼?”姚懷卿嗔惱地抬手捶了他一下,“你也不要把那些搞藝術的人說的話記在心上。

他們習慣拿男男女女身上的器官來打比喻,來嘲諷玩笑,以為這是風格、個性什麼的,其實粗俗就是粗俗,他們多多少少有些流氓性子,咱們是正經生意人,別和這些知名的老藝術家沾邊.”

“我是覺得吧,姨媽你既然知道他們的秉性,就應該清楚你剛剛那麼說沒有用,這些人恬不知恥,根本不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

尤其你說他不舉,那他心裡肯定就在想,一定要讓你知道他的厲害.”

周福喜搖了搖頭,男人當然比女人更懂得男人。

尤其是老色批,更是好懂。

姚懷卿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不禁有些擔心起來,但是這番話是外甥說出口的,多少感覺有些羞恥。

於是姚懷卿粉嫩細膩的臉頰上滿是暈紅,成熟婦人水盈盈的眼眸因為羞澀而看起來嫵媚橫飛。

她有些氣不過的呼吸急促,胸膛緊緊的壓住了方向盤,抬手想打周福喜幾下,又覺得他說的其實很有道理,便橫了他一眼,然後跺了跺腳算了。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這種人好不容易混到現在這程度,只要你明確拒絕,他就不會自以為是的認為你是在和他玩欲拒還迎,然後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

說著,周福喜便拿出了一塊護身符用紅繩繫好,遞給了姚懷卿。

“這是我上次買藥膏時,從老神仙哪裡得到的,你隨身攜帶,避禍保平安非常靈.”

姚懷卿臉上的傷痕消失,就是得益於那老神仙的藥膏,可以說是他間接給了姚懷卿新生,這老神仙的護身符自然格外有分量,姚懷卿馬上就係在了脖子上,就是紅繩有點長,她也只好把護身符埋起來。

“我放心多了.”

姚懷卿對周福喜莞爾一笑,還是他暖心,她剛剛看到袁德璋的車過去了,急急忙忙的也不知道要去幹什麼,一天天的瞎忙,還不如在家生孩子玩。

好在她還有周福喜陪著,姚懷卿握了握周福喜的手背,心中生出許多感慨,妹妹和妹夫真是豬油蒙了心。

周福喜也笑了笑,姚懷卿的語氣就跟哄小孩似的,她挪了挪身子,繼續開車,裙襬斜斜落下,露出一條白的炫目的長腿,周福喜便若無其事的轉過頭去看著前方的紅綠燈。

“福喜,我今天突然想到了,你的名字和我們的祖先伏羲發音相近……”姚懷卿好像隨口提起。

“確實差不多,所以你以後去伏羲廟之類的地方祈願,喊福喜或者伏羲都是可以的.”

周福喜作為專業人士給出了建議。

“呸呸呸,童言無忌.”

姚懷卿連忙停下車,雙手合十唸唸有詞,向無論哪個神話傳說版本以及歷史記載中都是頂級的大佬告罪。

她自己拜完,又抓住周福喜的雙手要拜,周福喜有點想笑,她真是一點經驗教訓都沒有汲取啊,前天晚上非得讓他拜文昌帝君,都拜出了事情。

姚懷卿的手素白柔軟,緊緊握住周福喜的雙手,她想了想卻沒有強行要周福喜拜了,只是嘴裡說一些告罪的話,然後長吐了一口氣,好像已經替周福喜得到了原諒。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神話故事,伏羲不是有個妹妹叫女媧嗎?”姚懷卿接著說道。

“女媧娘娘的來歷其實不是神話故事說的那樣,她和后土娘娘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實際上也沒有哪個神祇能夠真正確定…”

“誰跟你說那個,你聽我講.”

姚懷卿對於不符合她需求的故事版本沒有興趣,“後來為了延續人類血脈,伏羲不是娶了女媧,兩個人繁衍後代嗎?每次聽到這個故事,我都會十分感動,他們為了傳承、為了自己承擔的責任與義務,毅然決然的結合,是不是很偉大?”

姚懷卿現在還不太好直接開口讓周福喜去追姚靜安什麼的,她擔心這樣適得其反,更應該採取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就是她時不時的吹風,時不時的用故事來對映和暗示,久而久之周福喜便會生出一種靈魂烙印:我就應該娶姚靜安!

“沒覺得偉大。

這不純粹瞎扯嗎?我也沒有見過誰聽伏羲和女媧的故事,會像你一樣感動。

姨媽,你是有什麼事吧?”周福喜懷疑的看著姚懷卿,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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