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周福喜的戾氣

田中檸痛哭流涕,眼淚雙流,都擦在了周福喜的腿上。

作為女性,從懵懵懂懂地擁有了性別意識,再到發現自己以後要承擔生兒育女的責任,隨著對於繁衍的瞭解生出許多惶恐,再到無奈地接受現實和淡然面對這一過程中女性所面臨的危險和疼痛,一般都會對生育有一點點的心理準備。

可是誰會接受自己生下來一個木雕神像變成的嬰孩?

儘管周福喜口口聲稱“神性”,可是總給人一種這是邪神寄生在自己體內的感覺。

“這玩意……能打掉嗎?”田中檸仰頭,驚惶地看著周福喜。

對於田中檸現在的情緒和反應,周福喜是有些滿意的,大概經此之後,她就能夠對他真正服帖,保持著一定的敬畏,再也不會這樣胡鬧了。

作為一個屢屢下凡的神祇,每次他在人間行走,總是會找一些能夠幫他做事的人,這些人對他都是唯命是從,他賜予的東西,都會被虔誠地香火供奉,唯獨田中檸這樣不當回事,肆意玩耍。

“不能.”

儘管不知為何她突然撲過來喊“主人”,周福喜卻感覺十分愉快,抬手拍了拍她的頭頂,就像真正的主人在安撫自己的寵物。

當然,這樣的場景不能夠被姚靜安看到,否則她大概會把周福喜的手抓回來放到她的頭頂。

“你也不用著急.”

周福喜接著說道,“短期內並沒有什麼危險……只要你乖乖的聽話,好好配合秦禍禍辦事,到時候我自然會幫你解除這一隱患……”

“真的?”田中檸心中稍定,但依然抱著周福喜的大腿不放,“伱……你先給我下了無法離開郡沙的禁制,現在又又來這麼一招……你難道就非得讓我變成對你唯命是從的行屍走肉嗎?”

她一邊說,一邊流著淚,儘管感覺對周福喜沒有什麼用,但是美麗女人的眼淚,即便是神也無法完全抗拒吧,更遑論周福喜這種超人類。

“這是我整出來的嗎?不是你隔三差五就這麼玩,會出這事?”周福喜沒好氣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原本是想透過它來感應你的安全狀況,確保你不會意外被幹掉……結果,我總是透過它,聞到……我還天真地以為那只是海鮮的味道.”

田中檸咬著牙齒,臉頰紅撲撲的,這豈不是意味著自己偶爾自娛自樂,他都知道?

現在這木雕小人已經進入了身體,他還能夠感應到嗎?

如果能的話,那豈不是自己以後就不能再做這些成熟女性都會偶爾為之的事情了?

又或者以後會覺得,更加刺激了一些……不,自己絕對不是如此不知羞恥的女人。

“呸,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海鮮的味道,那是花香,懂不懂?就是春天裡,蜜蜂飛來飛去,聞著花蜜的味道.”

田中檸對於周福喜的形容,還是非常不滿的,像她這樣美麗的女子,怎麼會是海鮮的味道。

她的身體十分健康,用著世界上最先進、最昂貴的身體保養技術和產品,由內而外的純淨,身體香香的,氣息是清新的,怎麼會和海鮮那種鹹溼的腥氣扯上關係。

“對,你現在已經開始發芽了,你就等著開花吧.”

周福喜拔腿就要走。

田中檸自然不會輕易放開,依然抱著他的腿,周福喜的話又讓她心慌意亂。

“開花……是不是開花以後,就意味著那木雕要開始變小孩了?”田中檸想起了開花結果這個詞,要是那兩片葉子還會變成花,倒也是個預兆,自己只要天天盯著它有沒有變成花,心裡也有個數。

周福喜隨意點了點頭。

“那我……要給這兩片葉子澆水嗎?”田中檸欲哭無淚,她以前在醜國的時候,常常看到有年輕人在肚臍眼上打個臍釘什麼的,田中檸就覺得非常不好,因為肚臍這地方是人體連線腑臟非常薄弱的地方,而且容易藏汙納垢,尤其是打了肚臍釘以後,更容易引起感染。

她還嘲諷過一個打了的肚臍釘的同學,因為那個同學在肚子上紋了個牛,肚臍釘就像牛鼻子上的環,又兇又醜。

“不用!”

“那我算不上變成植物人了……一般意義上的植物人是指的與植物生存狀態相似的特殊人體狀態,認知能力完全喪失……我這種算是新型植物人,我如果進行針對研究,說不定能獲得……”

周福喜按住她的頭,把腿拔了出來,然後離開了她的房間,反正以後就把她交給了秦禍禍,他越發肯定這些年來田冬夏沒有少造孽,否則不會有一個這樣的女兒。

當年和田冬夏成為合作伙伴,他就感覺田冬夏有些不擇手段,太看重利益在一些事情上可以說沒有什麼底線。

近二十年過去了,現在的生意人當然不可能再那麼明目張膽,一直用野蠻積累時的非法手段肆意牟利,他們現在的身份是“資本家”。

本質是不可能變的,只是更加隱秘或者說更擅於偽裝了,周福喜雖是美德仙人,會給親近接觸過的人一些福澤餘蔭,但是若造的孽太多,那他的這點餘蔭也是不夠的。

他也看出來了,無論是田冬夏的事,還是永生號上的研究,田中檸都不可能是深度參與,誰會讓她成為隱秘研究的核心人物啊?

這也好。

周福喜下到華宓中心底層,商業中心的入口已經關門,而銀行門口則正在檢修,似乎準備安裝新的at,周福喜今天只看了一下姚懷卿給的那張銀行卡里的錢。

那本來是姚懷卿給他買衣服的,結果今天又是姚懷卿買單,卡里的錢一分未動,於是他又去看了看騎豬少女給他打錢的那張卡。

十個億……不知道為何,看到這個數額,他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來“十個億啊十個億,一生一世花不完……”這樣莫名其妙的詞調。

其實十個億拿去錢生錢,才真的有可能一生一世花不完,若純粹只是消費,很多人都能迅速敗光……甚至可以說絕大多數人如果突然擁有這麼一筆橫財,很快就會揮霍一空。

周福喜再次抬頭看了一眼頂樓燈光炫目,猶如一圈明珠的華宓中心,然後騎了一輛共享電動車回到了橘園小區。

這邊停車點較少,周福喜稍稍浪費了點時間才停好,旁邊有一個剛剛解鎖一輛的年輕人,因為總是無法正確感應到他已經佩戴頭盔,一直提醒他佩戴頭盔而無法騎行,計費卻在持續,那年輕人氣的放回頭盔歸還後,一腳把那共享電動車踹到了馬路上。

現在的人戾氣真重……周福喜搖了搖頭,再設身處地想想,這樣的事情可能不是一次兩次了。

嗯,也不好評判……這麼想著,周福喜正準備離開,便看到前方一段路燈光刺眼。

原來是有人把一輛寶馬x5停在了一個狹窄的路口,便不管不顧地停車,到旁邊的小賣部去買東西,然後回來後又打起了電話,對於後邊被堵住的車輛熟視無睹。

有人伸出頭來吆喝、招呼他,也有人鳴笛,而更後方還有一輛鳴笛打著雙閃的救護車。

寶馬車主面無表情地往後看了一眼,漫不經心地結束通話電話,正在後面的人以為他要開車的時候,他又拿起剛剛在小賣部裡買的水,慢慢扭開,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周福喜走過去,抓住他寶馬車主的頭,朝著車窗“咣咣”砸了幾下,頓時把他砸的頭破血流,然後把他一腳踹進車裡,再控制著他的車一頭撞上旁邊的牆壁。

做完這一切,周福喜看著停滯了一瞬間,隨即恢復了暢通的車流,長吐了一口氣……原來現在很多人充滿戾氣,也是情有可原的啊!

駛過這狹窄路口後,前方的車輛自覺分開,讓後方被堵了一陣子的救護車先行,周福喜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便是人間可愛的地方,有醜惡,也有美好,有讓人憤世嫉俗的時候,也有讓人暖心稱讚的場景。

周福喜回到家中,劉筒筒並沒有在樓上看大電視,劉蘇婉坐在沙發上,正扯著一塊花布又是裁剪又是針線縫的,不知道是在幹什麼。

“做衣服嗎?”周福喜瞄了一眼,這細細碎碎的花布,簡單質樸,倒是有點符合劉蘇婉的風格。

八九十年代的農村婦女,弄一件這樣的花布襯衣就算拿得出手的衣衫了,去趕集啊、進城啊、又或者是什麼重要場合穿穿,而城裡的大學生啊、女青年啊,則用這種花布做裙子,也是非常時尚的潮流。

“我做個電視機罩子.”

劉蘇婉頭也不抬地說道,然後才意識到是周福喜回來了,又抬起頭來看著他,淺淺一笑,“餓了嗎?我給你做點宵夜吃吧.”

說著就放下手裡的針線活,起身要往廚房裡走去。

“你要是自己餓了,就一起吃點吧.”

周福喜更喜歡帶別人去吃東西,然後看別人吃的香,他自己倒無所謂。

周福喜按住她的肩膀,從她的身後往前探頭,看著她裁剪的一大堆布料,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電視機,“你怎麼想起做這個了?”

現在的零零後,估計都不知道電視機罩子是個什麼玩意,誰家裡有這個啊?

上個世紀,電視機走進大江南北的千家萬戶,它逐漸取代了腳踏車、手錶、縫紉機這三大件,和冰箱、洗衣機成為了新的三大件。

這時候電視機還是家中的奢侈品,都十分愛惜,除了電視機裡,冰箱和洗衣機也都享受著有罩子防塵保護的待遇。

“你知不知道這電視機多少錢?”劉蘇婉抓了抓按在自己肩膀上週福喜的手背,然後悄摸摸地看了一眼那臺似乎也不知道它自己多麼貴重的電視機,壓低聲音說道。

“不知道啊.”

周福喜有點想笑,劉蘇婉的表情好像是怕電視機知道了它的身價,以後就不好伺候了一樣。

“今天樓上的裴老師,走進來看了一眼,他說自家正準備換電視,無意間看到過這一款,要十多萬.”

劉蘇婉瞪大了眼睛,一臺電視要這麼多錢,簡直不可思議,可能要有一萬多兩萬多人來吃她的自助早餐,她才能賺這麼多錢吧。

可能不止,她的成本也不低,利潤不高……劉蘇婉算了算就放棄了,畢竟她學習的時候,英語才是她最優秀的科目,數學還是略微差那麼一點點,她有自知之明。

“哦,看它這麼貴,你就決定做個電視機罩子保護它.”

周福喜看了看那些布料,有點兒懷疑,“這可是個大工程啊,你這些布料夠嗎?”

“不知道啊,先做唄。

你相信我的手藝,我保證給你做的漂漂亮亮的……我以前做過餐桌布賣.”

劉蘇婉信心十足地說道。

“你還做過餐桌布?生意怎麼樣?”周福喜真不知道她選擇一些生意行當時,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這玩意能好賣嗎?

許多手工藝品逐漸消亡,其實不是它們不好看,它們沒有藝術魅力,而是相比較起很多流水線產品來說,它們沒有成本優勢,推廣和營銷又跟不上時代。

餐桌布這東西,首先它就不是每個家庭都必備的,她手工做的餐桌布,如果是在街上吆喝售賣,可能十天半個月都未必能賣出去一條。

好在她也懂得調整業務,現在這個早點攤未必多麼有眼光和前景,但是總比做餐桌布強多了。

於是周福喜欣慰地捏了捏她軟軟的肩膀,嘴角微翹,這個並不聰明但是勤勞堅強的小婦人,真討人喜歡。

“生意怎麼樣?這還要問嗎,要是好的話,我現在能賣早點?”劉蘇婉偏了偏頭,繼續拿起了針線,“可是手藝學會了,也是一門本事,你看現在就派上用途了,嘻嘻.”

說著,劉蘇婉還有些得意,似乎因為今天的用途,而讓她以前的選擇有了新的意義。

“今天太晚了……先放在這裡,明天再做.”

周福喜從她手裡搶過針線和布料開始趕人,為了不讓她做電視機罩子這種東西,他決定把她的布料做成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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