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開始,張瑞安每天都會來指導小官武功,而張海瑜則自己練劍和學習醫蠱。
一轉眼便又是兩年。
這兩年小官的武功肉眼可見的成長,張海瑜在藥材不缺的情況下,醫術和蠱術都有成倍的增長。
張海瑜努力學習,這兩年過去,她心中其實沒有了一開始的確定。
這兩年的時間過得好像特別快,她看著小官漸漸長大變得厲害,心中是止不住的高興。
可她仔細的盤算了一下,原著當中沒有她,也同樣沒有提起過她爹。
小官在原劇情當中,只有在後面遇到了吳邪之後獲得了短暫的開心。
原著並沒有完結,她不知道鐵三角的最終結局,所以他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她同樣需要變強。
就這樣,小官看著她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的訓練,也並不阻攔。
兩人一人學刀,一人執劍,時不時還要對打上一番,雖然每每都是小官勝出,但張海瑜心中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兩人比試,張瑞安就在一旁看著,這幾年的相處他早就已經把小官當成自己兒子了。
看著自己的女兒和自己培養出來的半個兒子都這麼不錯,他心中不由得生起一點自豪。
時間過得真快啊,眨眼間時間便又是兩年。
這一年又是一個事情節點,而這次她參與不了。
小官已滿13,主動參加張家人的一個活動,放野。
“放野”是指張家人在一定年齡後,自己尋找古墓去建立自己的名聲的行為。這個行為不是被動參加的,而是需要主動要求的。
她今年11,年齡上是可以的,所以她本來是打算和小官一同申請,可張瑞安在那天把她強制關在了屋子裡。
當天一早她就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和小官一起去集合的地方,她在昨天晚上就已經和他商量好了,這一次的放野兩個人一起去。
以他們現在的能力,絕對能找一個很好的東西回來交差。
當時小官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可講著明天出去,要往哪邊走,幹些什麼的張海瑜根本沒有注意到。
唯一看到的就是她講完一切的事,看見小官點頭表示好。
可現在,她一早起來正準備開啟屋子出去,就發現屋門被反鎖了。
“小瑜,這次你不許去。”
張瑞安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一瞬間她就想明白了一整件事情的原委。
隨後她當即瘋狂敲門,嘴也沒有停下。
“小官,你不許走,昨天你都跟我說好了的,咱們兩個一起結伴去,不是你說的如果後面我一個人你不放心嗎,你不許去,等等我。”
“爹,你放我出來,我也要去,我今年已經11了,我7歲就敢一個人出去,沒道理我11歲了,你還不放心我。”
張海瑜此時都快崩潰了,她沒有想到破壞她計劃的,會是她最親近和相信的兩個人。
聽著門外已經在往前走的腳步聲,她知道那是誰。
“小官,不許走,你給我開門,我們說好了的,你不許騙我。”
小官望向那被關上的門,臉上閃過一絲糾結,可他想起張瑞安對他說的那些。
“對不起。”
對不起,他居然給自己說對不起,張海瑜簡直都快氣笑了。
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她終於忍不住了。
“張海官!”
聽到這三個字小官腳步一頓,阿芫從來沒這麼叫過他,連名帶姓,這還是第一次。
“我們約定好的,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你不許騙我,說好的一起去,一起回,還答應給我買糖葫蘆。”
“阿芫。”
除了這兩個字,小官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和她解釋。
張瑞安看著這兩個小傢伙,他也知道他們感情深,可有些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更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決定的。
“走吧。”
聽見張瑞安開口,小官轉過頭看著那個房間。
“阿芫,等我回來。”
等他這次回來,就可以完成叔叔的要求,他保證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失約。
張海瑜聽著外面的動靜,知道這次出去無望了,這一次是她大意了。
張瑞安在走一個時辰之後才開啟了房門,此時的張海瑜正躺在床上睡覺。
第二天她就和往常一樣,吃東西,練習,張瑞安就在一旁看著。
小官不在,而張瑞安是這次事件的主要發起者,雖然後面張海瑜並沒有拿這件事情說事。
但他知道她生氣了,可沒辦法,有些事情由不得她。
可現在對於這個女兒,他是真心愛她的。
沒有人和她對打,一個人的練武顯得沒意思起來,她便整天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研究醫學和怎樣培養蠱蟲。
沉浸在學習中的人是很難發現時間流逝的速度的,有時候她在那裡一坐就是一整天。
看書,記筆記,沒有人打擾就這麼的日下黃昏,屋內需要點蠟燭才能看到的時候才停下翻動的手指。
張瑞安看著自己活潑好動的女兒變得沉默寡言,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自從泗州古城回來,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這樣,就好像又回到了她四歲之前。
他不是沒有試過讓她和其他同齡人交好,可她除了張海官,誰都不買賬
此時的張海瑜面前站了只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著,等到麻雀的小嘴停下的時候,她抓著小米的手攤開,麻雀吃完就飛走了。
張家,張海瑜看著這四方的牆,四方的天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飛出去。
張家人她很清楚,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家族,族內通婚不能與外族人聯姻,也是為了血脈。
可他們又能為別的而犧牲帶有血脈的孩子,所以張海瑜更願意稱他們為瘋子。
在某些程度上他們其實比汪汪隊更瘋狂,去了那麼多地方,幹了那麼多事,最後直接跑到海外。
發現張起靈的蹤跡又想想把他帶回來,傷害他扛,利益自己拿。
天底下沒有那麼好的事情,要不是這一次的事情,他不會有什麼特別大的危險,張海瑜不會在這裡坐以待斃。
青銅母鈴是現在非常重要的一個節點,不插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