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法門寺坦白,荒謬?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就到山頂了。
寺廟建在山頂,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
因為是建在山頂郊區,地理位置相對偏遠,一開始也沒有多少人信奉,上香。
也正因為這樣,躲過了60、70年代那段時期。
後來剩下的寺廟就不多了,那些信佛要進香的人才想到了這裡。
據說是全面開放之後,有一個商人在這裡求願之後發大財了,他回來還願之後捐錢為廟裡的菩薩重鍍金身、把寺廟重新整修了一番。
說來也巧,這商人之後生意是越做越大,越來越好,逢人就謙虛地說是菩薩保佑。
於是法門寺便漸漸聲名鵲起。
終於爬上來,許月徽在微微喘氣,程千遇依舊面色不變。
寺門是古樸的紅木門,有些斑斑駁駁地破舊痕跡。門前擺著兩對石獅子,
據說也是富商送的,他本來是打算給寺廟換一個新的門,老住持拒絕了,他就弄了一對石獅子過來。
老主持已經圓寂了,新主持是專門學校碩士畢業的。
寺廟的大門敞開著,有不少遊客在進香。
剛到寺廟門口就能聞到絲絲縷縷地香火氣,摻雜著淡淡地紫檀香。
一進門就是兩株高大的梧桐樹,枝幹粗壯,樹葉茂密,樹蔭下有一處平整的土地,插著密密麻麻的香,燭火香飄搖,地面上落了一層厚厚的香灰。
院子裡還有幾個大缸,缸面附著一層綠色的青苔,原本的圖案已經看不見了,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
寺廟古樸安靜,遠離塵世,時不時還能聽見幾聲撞鐘的聲音,鄭重而肅穆。
兩個人都到寺廟了也想著上上香,發現自已沒帶香,幸好寺廟裡有賣。
程千遇直接大手筆買了一大把,許月徽都沒能攔住。
他的理由是,所求甚多就多上點香吧。
分了許月徽一半,兩個人光在燭臺上點燃香都花了幾分鐘,一把香太多了,一下點燃還是苦難的,許月徽給香火嗆得清咳了兩聲,眼眶都發紅了,防曬衣還被香火灼了一個小孔。
程千遇把自已手裡已經點燃的那把給她,接過她手裡的,讓她先去上香。
許月徽想了想還是等他一下吧。
兩個人把寺廟的每一個菩薩殿裡的每一個菩薩都插了一炷香,甚至連那兩棵菩提樹都上了一炷香。
寺廟還挺大的,在大雄寶殿後面有兩個銀杏樹,一個高大,一個稍微矮一點,矮一點的那棵上面掛滿了紅軸帶和小木牌,樹下一樣的積的香灰少一點,只少許香在燃著,升起縷縷青煙,看來來求姻緣的不是很多。
一看就是寺廟裡的姻緣樹,正好是在地藏殿前面。
反倒是財神殿前的香火十分旺盛,許月徽都沒能找到空位插香的空位。
上完香,又回到大雄寶殿這邊拜了拜。
來都來了,又求了一隻籤,許月徽和程千遇都是上上籤。
許月徽感覺那一筒籤都是上上籤,無所謂了,反正也是湊個熱鬧。
在寺廟裡逛了逛,風景很不錯,幽深別緻。
許月徽讓程千遇給自已拍了幾張照片,有一張是銀杏樹,樹下,一片葉子剛好落在在許月徽的腦袋上,陽光透過樹梢打在許月徽身上,程千遇抓拍下來了。
走到姻緣樹的時候,程千遇提議兩個人也掛一個紅綢,小木牌。
許月徽拒絕了,她知道以兩個人現在的身份拒絕不合適,所以胡謅了一句,“沒用,求這個還不如求求我。”
“好,我求求你了。”程千遇笑著開口,眼神柔和地看著許月徽。
許月徽直接躲開了他的眼神,轉移話題,“你站樹下,我給你拍一個。”
程千遇乖乖地站在樹下,呆呆板板地像站軍姿。
許月徽讓他放鬆點,程千遇伸手比了一個剪刀手,很滑稽。
許月徽直接被他逗笑了。
“你撿一片葉子,擋住一隻眼睛,看鏡頭,好了。”
————
許月徽和程千遇在逛觀音廟的時候,有一個小沙彌走到了許月徽面前。
“姑娘,我們住持想見你一面。”他雙手合十放在胸前,朝許月徽微微低頭。
程千遇把許月徽擋在前面,他是不放心許月徽單獨去見什麼住持的。
“我和她是同伴,要見面就一起見。”
師傅說得沒錯,她旁邊這個青年果然會要求跟著。
“那二位隨我來吧。”
小沙彌把兩人帶到了法堂。
主持身量不高,已經鬚髯灰白,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看到許月徽和程千遇過來,他先和程千遇打招呼。
“程先生,又見面了。”
程千遇皺眉,“又”,為什麼是又,他們之前見過,而且知道他姓程。
“許小姐。”他也笑眯眯地和許月徽打招呼。
“您好。”許月徽禮貌地回覆他。
“您要見我們,是為了……”許月徽問他。
許月徽穿越之後是對神佛敬而遠之的。
住持笑眯眯地說道,“得意春光久,桃花遍地開。陰霾隨風散,雲天自放晴。命途多舛處,始覺不堪懷。凡事莫憂慮,徐步向前來。”
許月徽看了一眼程千遇,不懂住持為什麼要這麼說。
“許小姐,不需要糾結於回不回去的問題,一切都是虛無的。”住持再次開口看著許月徽開口,眼神透徹。
回去,許月徽感覺他是知道自已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難道他看穿了自已穿書的身份。
許月徽不可置信地盯著住持,瞳孔裡帶著震驚,住持還是繼續笑眯眯的。
“程先生會得償所願的。”
說完他就走了,只留下許月徽和程千遇在原地。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看樣子是吉運,不必糾結了。”程千遇打斷了兩人的對視。
“二位,可隨我到齋房,齋飯已經備好了。”小沙彌對許月徽和程千遇發出邀請。
許月徽對著程千遇眨眨眼,明顯在說:走吧。
她還沒有嘗過齋飯。
齋房裡只有零星幾個人,菜品都是素菜,米飯、青菜、素面、木耳、蘑菇、醃蘿蔔。
看著不會很有食慾。
許月徽要了半碗素面,加了酸蘿蔔、蘑菇、青菜。
程千遇和她一樣。
菜都是淡淡的,沒有什麼味道,幸好有個酸蘿蔔。
在寺廟裡,不能浪費食物,她把面吃完了。
本來爬山上來就很耗費體力,現在就吃了碗素面,許月徽感覺自已還是很餓。
太餓了,計劃延後,吃飽飯再說。
太餓了,下山的計劃提前了,兩個人下山之後,許月徽提議去吃涮肉,吃了素食之後,她發現自已還是餓。
————
老北京銅鍋涮肉,牛肉特別鮮美的一家,好評度也高。
一斤牛肉、一斤羊肉、一盤蝦、一盤筍、一盤豆腐、一盤生菜。
肉下鍋,進到肚子裡,終於舒服了。
許月徽低頭吃,程千遇負責給她涮肉,許月徽感覺不太好意思一直自已吃,然後給他的碟子也夾了肉。
許月徽喜歡吃蝦,程千遇把蝦涮好,還給她剝好皮,放在她的調料碗裡。
許月徽只需要享用就可以了。
她給程千遇夾了一隻剝好的蝦,放在他的碟子裡。
程千遇剝蝦的手沒停,朝許月徽張張嘴,示意她給自已喂一隻蝦。
許月徽:……
有得吃就不錯了,還要餵你嘴裡,別吃了。
許月徽把原本放在他碟子裡的蝦夾回來自已吃掉了,還給了他一個示威的眼神。
程千遇搖搖頭,無聲地笑了。
他發現真的不能和女朋友搞一些小曖昧,許月徽總會有出乎意料的操作,其實也還怪可愛的。
“你快吃吧,可以一邊涮一邊吃。”許月徽一個人吃得太香,怪不好意思的。
在她的催促下,程千遇也加入到進食中,他人高馬大,還在長身體 吃得也多。
三分之二的菜都進了程千遇的肚子了。
就著自已配著的絕世美味調料,吃了一個多小時。
終於算是吃撐了,舒服了。
程千遇提議兩個人去看場電影,開啟購票軟體,發現電影場次好的座位都沒票了。
這個計劃失敗了,兩個人打算電玩城轉轉,小孩子太多了,玩了一會就又跑了。
最後去開房了,開了個電競房,玩雞蛋排隊。
程千遇是想和她多待一會,許月徽是想等天黑,告別要在傍晚。
兩個人先把商城裡好看的面板都買了,程千遇發現了能給好友送禮物,他打算給許月徽送面板。
可惜好友沒滿三天,不能贈送。
把所有的模式都體驗了一遍,巔峰玩得比較久。
第一把巔峰就成功奪冠了,許月徽和程千遇都覺得自已很有非常有實力。
其實他們不知道,新手有人機保護期,他們在體驗人機局,所以能輕鬆取勝。
打了幾把下來他們也感覺到難度提升了,他們以為是段位提升的緣故,絲毫不知道是人機局。
“程千遇,保護我,那個黑色的如花打我。”許月徽穿地太豪華了,被針對了。
“好。”
好幾個蛋追著她打,許月徽沒兩下就被淘汰了,程千遇滾動過去救她,沒救成功,把自已也搭進去了,決賽局不到30秒,退伍淘汰。
“哈哈哈哈,你也沒了。”許月徽嘲笑他。
“嗯,我們都沒了。”還應景地響起了許月徽角色的聲音,我們好像完蛋了。
許月徽嘆氣,“不玩這個了,沒意思,他們針對我,去玩樂園吧。”
“好。”
兩個人選了漂亮的圖,一起打卡拍照。
他們這次學聰明瞭,知道看通關率了,一般都選通關率在60%以上的圖來玩,玩了兩個多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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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又去一家口碑很好的私房菜館吃了晚飯,然後程千遇就送許月徽回去了。
車停在了許月徽家附近的一棵樹下。
許月徽下車之後站在車門邊上對他說:“我有話想和你說。”
“正好,我也有話和你說。”程千遇把準備好的兩條手鍊一起拿下車。
“送給你的手鍊,特別定製的,你看看喜不喜歡。”程千遇把裝著手鍊的盒子給她。
許月徽沒接,她回頭看了一眼許家的車,然後拉著程千遇胳膊,往前走,走了半分鐘左右。
天色漸晚,月寶她不會要輕薄於我吧……
程千遇開始心跳加速,他不知道許月徽要拉著他去幹什麼,她沒用什麼力氣,是他在主動跟隨。
走到一個樹下,許月徽把他拉到背對著路的一邊,觀察了一下週圍,確認了沒人。
“我想和你說……”
“嗯,你說。”程千遇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上一次兩個人親親是什麼時候來著……
程千遇想著,耳垂都開始泛紅了。
“我之前給你看的那些書你看了嗎?”
“嗯?”怎麼扯到書了。
“看了。”看一半丟了也算是看了。
“書裡寫的女主角是穿越過來的,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發生在現實世界了。”
“嗯?月寶你在說什麼。”程千遇發笑。
“我接下要說的都是真話,雖然你覺得荒謬,但是我也覺得很荒謬,但是請你相信我說的話是真實的。”許月徽一臉認真地看著他說。
“你說。”
“我不是許月徽,確切來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許月徽,我來自我自已的世界,就像書裡寫的一樣,女主穿越到了別的世界,我就是穿越歸來的,你別笑,我說的是真的,我不是你的原裝女朋友許月徽,我來自我的世界,我在哪裡有家人朋友,我是我們那邊寧大大一新生,學的馬克思主義哲學,我有一個舍友蘇怡然。我不知道自已為什麼就來到了這個世界,到了你的女朋友的身體了,她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我們好有很多相似之處,我來到這裡已經有半個月了,我很抱歉這半個月以來對你的……但是我沒有辦法,穿越這種荒謬的事情,我最開始肯定是瞞著全部人的,但是我不能再隱瞞你了,我感覺很離譜,但是是實話,我感覺我用著這具身體和你相處我在慢慢消逝,我感覺我的,不你的女朋友的身體狀況一直在變糟,我帶你去寺廟,是想暗示你,神佛之說是真實的。我來到了這裡我也不知道自已怎麼樣能回去,我甚至不知道自已是怎麼穿越過來的,我也不知道你的女朋友能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