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看看這誰啊……不是賤狗嗎?”
“這麼髒……”
“也就你,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啊……我說錯了,狗哪配穿衣服啊……你又不是人……”
……
王招娣也就只敢欺負祁玉,只有在祁玉面前,她才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明明她吃的穿的也不怎麼樣。
王招娣虛弱的靈魂,安靜的躺在祁玉手心。
齊月目光幽深,“送她去投胎吧,這對她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
如果不是齊月開口,祁玉會直接把王招娣的靈魂捏碎。
王大伯在見到王招娣嚇人的模樣之後,整個人神神叨叨,“求河神保佑我,求河神保佑……”
“我不是故意要殺她的,不是我……不是我……”
王大伯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夢到他女兒來找他索命。
“招娣啊……你要原諒我……”王大伯跪在神像下,十分虔誠的懺悔。
王大伯的兒子長大之後和他一樣,開始每天毆打王大伯,“每天上供,上供,有這錢,怎麼不給我啊……”
王大伯最後被他兒子打死,拋屍在河裡,和她女兒一樣。
沈夢聽說王招娣死時,十分意外,還是淹死在河裡,屍體都已經浮腫,沈夢直接吐了出來。
沈夢對著祁玉的神像,責問,“你為什麼不救她。”
沈夢得到的答案依然是沉默。
祁玉沒有回答,也不想回答。
沈夢神情些崩潰,“你不是神嗎?為什麼不救她?”
祁玉依然沉默的,沒有給出任何回答。
沈夢平復好心情後,才喃喃說了句,“你根本不配為神?”
沈夢心裡壓根不認同祁玉能做神,他能做神,為什她不可以。
祁玉聽到這裡卻笑了,祁玉還記得這些人欺凌他的時候,眼底的不屑,嫌惡……
不止沈夢,王招娣……這個村所有人都欺凌過他。
現在一個個跪在他腳下,祈求他的庇佑,真是可笑至極。
祁玉可沒功夫理會沈夢,他和齊月在一起。
祁玉坐在高樓上,看著學堂裡的夫子,在給學生舉冠禮,如果他沒死,應該也要舉冠禮。
李二紅幫他舉冠禮,祁玉想想都直搖頭,她怎麼可能幫他舉冠禮。
“什麼冠禮,不花錢啊……”
“這冠禮是人家學生才有資格,你什麼身份,讀過書嗎?”
“活幹完了嗎……”
祁玉都知道李二紅會說什麼,目光又轉向身旁的齊月。
兩人目光交,祁玉臉色不自然,很快就錯開目光。
齊月溫柔一笑,“在想什麼?”
祁玉指甲颳著桌子,猶豫要不要開口,如果他只是提一個小小的要要求,齊月會答應嗎?
猶豫許久之後,祁玉才開口,“凡間男子成年,需要舉冠禮,夫子……”
齊月側身看著不遠處,學堂的那些學生,“你想和他們一樣?”
祁玉點點頭,又不敢直視齊月的眼睛,沉默的垂著頭,“如果夫子不想,也……”
齊月:“可以……”
“真的嗎?”祁玉抬眸的一瞬間,眼裡都有了光,看著齊月的眼神中都充滿崇拜。
齊月給了祁玉確定色回答,“真的。”
祁玉有些開心,他還以為齊月會和他談條件,畢竟李二紅經常做這種事。
“你給我按腿,我就給你錢。”
年幼的祁玉按的手都酸了。
李二紅直接睡著,醒了之後立馬否認,“什麼錢,我什麼時候說過,你給我按腿不是應該的,我生你養你,你連這點回報都不願意。”
祁玉最後什麼都沒拿到。
“還不快去幹活……”
祁玉執拗的杵著沒動。
李二紅卻惱羞成怒的對祁玉怒吼,“你找打是吧……”
祁玉最後只能跑出去,到了半夜,李二紅都沒有來找過他。
祁玉回家時,只看到了關著的門,還有李二紅時不時傳來的呼嚕聲。
祁玉從此變的沉默寡言,李二紅卻還在到處炫耀。
“賤骨頭,就是要好好教訓一下,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已幾斤幾兩……”
李二紅嘲笑的聲音還縈繞在耳旁。
“祁玉你在想什麼?”齊月清冷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祁玉只是笑著說,“我太開心了,夫子想好給我取什麼字了嗎?”
“等冠禮那天再告訴你吧。”齊月其實還沒想好,神從來沒有舉行冠禮。。
齊月對上祁玉期盼的目光,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齊月單算先去問問別人,冠禮該如何舉行。
祁玉聽到等的時候,心涼了半截,他有些害怕齊月在耍他,不過祁玉還是願意在相信一次。
“好……”祁玉願意再相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