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外,一輛輛馬車迎面駛來。

車簾掀起,姜祈安探出腦袋來,京城不愧是東越最繁華地方,小小城門,都砌滿玉石。

想到什麼,姜祈安回眸挑眉一笑:“阿凌,你放著這麼美麗又如此富饒的地方不待,跑去拂柳鎮那種小地方陪著我,可曾後悔。”

花凌絕勾唇淺笑:“有你的地方,哪哪都美。”

姜祈安心尖一顫,明知他說的是情話,臉頰依舊忍不住紅了。

吃了一路狗糧的蒼瀾沒忍住又是一個白眼,再睜眼時,前面的馬車停下來。

見狀,他猛地拉緊了韁繩。

馬兒一個後仰,差點連著整個馬車翻過去。

面對這種突發情況,花凌絕率先護住了姜祈安。

幾個字從花凌絕牙齒縫裡蹦出來:“蒼!瀾!你!在!搞!什!麼!”

蒼瀾摸了摸鼻子,好險,差點就跟前面撞上了。

“主上,姜姑娘,到了。”

聞言,花凌絕深深吸了口氣,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教訓屬下,沒必要在未來丈母孃面前,這樣容易把人家嚇到。

即便,這個丈母孃是自己的師母,他什麼德行,對方早已一清二楚。

“唰——”一聲,花凌絕掀起車簾,笑著先一步下車。

姜祈安跟在他身後,步伐從容,緩緩下了馬車。

她那碧水秋眸不經意間一瞥,城門口處,婦人身穿凝夜紫海棠花長裙,泛白的鬢間僅用一根素簪挽起。

四目相對那刻,姜舟在一旁輕語,也不知說了什麼,婦人眼眶含淚,唇瓣蠕動,神色愧疚。

婦人身旁,姜舟一身朱湛色長袍,眼中含笑看過來。

再往後,便是將軍府的一干侍從。

微風輕輕吹過,婦人眼淚忍不住流下。

姜祈安心中一悶,一時間,百般不是滋味。

“站在師父旁邊的,便是你的孃親,雲寒煙。”花凌絕湊近姜祈安耳邊,輕聲道。

姜祈安嘴角彎彎,她知道。

許是這幅身體血脈作怪,只一眼,便認出來。

姜祈安緩緩上前,停在婦人身邊。

雲寒煙雙目無神,卻邁出腳步,伸手在想要在姜祈安臉上撫摸。

“爹,娘。”姜祈安伸手,一把扶住雲寒煙的手,自己又貼近一些。

雲寒煙瞳孔中滿是震驚與錯愕,她有沒有聽錯,剛剛,聽到女兒喊她了?

“娘。”姜祈安又喊了一句,指腹劃過雲寒煙因常年抓兵器而磨出的老繭,“你的女兒回來了。”

這一次聽的非常真切,雲寒煙激動地眼淚直流。

雖看不到女兒容貌,能聽到她喊娘,也是莫大的歡喜。

更別說,她現在撫摸到了女兒的小臉,上一次,還是女兒在襁褓中。

姜舟看著這對母女,心裡不是滋味:【到底娘就是比爹好啊!一見面就喊人了。】

【哪像他,真是廢了好大的勁兒。】

花凌絕嘴角一抽,你怕不是忘了你做過的那些事。

誰家好爹一上來,就給女兒拆婚事的。

擱誰,誰願意理你啊!

姜舟又笑了,【這樣也好,娘子很開心,女兒很乖巧。今晚終於不用睡書房了。】

花凌絕:你下次跟我搶娘子,我就把你睡書房這件事告訴軍營裡的將士們。

姜祈安眼圈紅紅,伸手在她娘眼前晃了晃。

雲寒煙毫無波瀾。

姜祈安心底一沉,阿孃的眼疾,遠比想象中要嚴重許多。

姜舟暗自抹淚,生怕女兒心中難受,連忙道:“這兒風大,先回去吧。”

“回去你們娘倆坐下來,好好聊。”姜舟笑著:“今日家中還準備了接風宴,我們女兒舟車勞累,也該回去梳洗休息。”

雲寒煙拿出帕子抹淚,“對,我們先回家,回家。”

母女兩先上了將軍府轎子,花凌絕也要跟上去。

不想,沒走幾步,袖子便被拽住。

花凌絕不解地看過來,姜舟撒開手,神色嚴肅,雙手背在身後,一本正經的模樣。

“師父?”

“嗯。”姜舟點點頭,“你就別跟著去了。”

花凌絕:“??”

請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姜舟嚴肅道:“你和我家娓娓的事兒,難道不該先跟陛下說明白嗎?”

“再者,京城眼線繁雜,你回來不去宮裡一趟也不合規矩。”

花凌絕:“!!”

這解釋,倒是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姜舟看他一眼:“去忙吧,京城不比拂柳鎮。”

花凌絕:你乾脆告訴我,沒事別來更好一些。

不過,姜舟心中的顧慮也不無道理。

罷了,先進宮一趟,早日安排好,也不怕師父在阻攔。

哎,花凌絕萬萬沒想到,最能妨礙他跟娘子的,竟然是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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