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父子兄弟團聚,清早,姜大郎起身往後院去。

“大哥。”姜舟在門外攔下他,“別去了,大嫂如今人在牢裡。”

姜大郎神色一驚,他緊趕慢趕,還是回來晚了。

姜舟眸中無奈:“我們去院裡,我會把事情經過都講給你聽。”

姜大郎朝屋裡看了眼,姜虎還在熟睡。

他也不想父親一把年紀了還為此操心。

細雨過後,空氣很清新。

姜舟坐在石桌上,緩緩從胸口取出一張狀紙。

“這是周老三的自供,交代得很細緻。”

“這些年你我都不在家,家裡什麼情況,沒有比他更清楚的了。”

姜大郎神色一僵,難以置信地看過去。

周老三,是周家最寵姜周氏的兄長。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能令他去自首,還順道拖妹妹下水。

哦不,是供出自己的妹妹。

“大哥還是看看吧,免得將來心裡記恨弟弟未曾出面。”

姜大郎緊繃著臉:“若是周氏有罪,我不會包庇。”

話落,他拿起狀紙,快速瀏覽起來。

周老三寫的很細緻,包括這些年姜周氏是如何對待公爹也寫的請清楚楚。

這份狀紙是後面呈上的,補充了許多,審判姜周氏用的是這份。

隨著瀏覽,姜大郎雙手漸漸緊握起來,雙目赤紅。

看著上面姜周氏種種罪行,姜大郎只覺得心口升起一團火來。

“我如此信任她,把家裡事都交給她,她竟如此對待我的親人。”

姜大郎咬牙切齒,眸中滿是憎恨與自責。

憎恨姜周氏在家為非作歹,壞事做盡。

自責自己多年不在家裡,親人被欺凌,絲毫不知。

起初,姜大郎心中還有一點對姜周氏的憐惜,此刻被衝擊沒了。

姜舟眼底劃過心疼,起身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事已至此,你也別太自責了。”

“有一件事我得替阿爹傳達,他希望你能休掉周氏。”

姜大郎眼底滿是憤怒:“她那樣的人,確實不配做我姜家婦。”

又想到什麼,姜舟滿臉歉意。

“大哥的兩個孩子,也跟著一起下獄了。姜娥行兇,被判了流放。有才還病著,在看護中。”

姜娥刺殺朝廷命官,其罪當誅。

“對不起,他們雖小,卻不無辜。娓娓與阿虞曾多次受到他們欺凌。替他們求情,我做不到。”

姜舟並沒有為不護著兩個侄兒而感到愧疚,他只是不知該如何面對自己兄長。

年少時,兄長一直照顧他。

姜大郎仰頭看著天,眼角的淚水生生被逼回去。

“這是他們罪有應得,怎麼能怪你。”

“只是,我想去牢裡看看他們可以嗎?”

姜大郎知道自己弟弟神通廣大,這個願望一定可以實現。

姜舟站起身:“走吧。”

牢裡陰暗,獄卒拎著木桶走進來。每經過一個牢房,便蹲下身,從木桶裡舀一些出來,伸進欄杆縫隙,放進地上的碗裡。

“最後一餐了,抓緊吃吧。”

他吆喝完,繼續往下一個走。

這頓飯,吃的是白粥。

白芊雲渾身是血,傷口在化膿,她虛弱的趴在地上,看一眼後,嫌棄地伸手打翻。

她堂堂白家千金,白記飯莊的老闆娘,吃得一直都是山珍海味。

這種白粥,平日裡是看也不看的。

她的舉動引起了獄卒注意,獄卒冷笑一聲:“都到了這兒了,還耍什麼性子。不吃,那就餓著。”

有本事,終身不吃,那才算英雄。

“呸!啥也不是。”

另一邊,姜周氏在叫罵著:“姜舟,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老孃給你養大一雙兒女,你竟然對我的兒女下手。”

另一側臉腫成豬頭的姜娥,嗚嗚哭泣著。

今天就要踏上流放之路,聽說,流放很慘,她很害怕。

姜大郎進來時,就看到這樣一幕。

髮妻蓬頭垢面,滿身是傷。

小女兒模樣嚇人,已經看不清五官了。

若不曾知曉真相,姜大郎此刻定會心疼的發瘋。

可一想到他們做的那些事,心竟然變得毫無波瀾。

也就看到姜娥時,姜大郎的心彷彿被撕開了。

印象中,他活潑可愛乖巧懂事得女兒不見了。

“小娥。”姜大郎輕輕喊著女兒名字。

姜娥哆哆嗦嗦的身子一頓,無光的眸子忽然亮起來。

她緩緩回頭,一眼便對上了姜大郎充滿疼惜地眸子。

“小娥。”

遙遠的記憶開始衝擊著姜娥,她看著姜大郎,心中流出淚水。

“阿爹!”

“誒。”

“真的是阿爹?”

“是我,小娥,爹回來了。”

姜大郎忍不住,伸手將女兒摟在懷中。

是他不對,他不該走鏢十餘年不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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