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仰仗兄長當年的恩情。”謝桓感激之情不達眼底。

“兄長這次回來,還走嗎?”

姜舟手中茶杯放下,憂心忡忡:“實不相瞞,我這次回來,是想看看孩子,以及……年邁的老父。”

“當初情勢動盪不安,萬般無奈之下,我沒第一時間將他們帶走。”

“如今回來,倒連人都找不到了。”

謝桓端著茶杯,眉眼上挑,思緒萬千。

姜舟扶著把手:“今日上門是有一事相求,當年你我給兒女訂了婚約,不知這些年你可有見到過我家女兒?”

謝桓臉色沉下來,思緒良久,不知如何開口。

姜舟見狀,心道不好。

“賢弟若是知道什麼,便直說了吧!”

謝桓臉上染上慚愧:“實不相瞞,犬子已與令千金退親。”

姜舟面色不變,心中卻已澎湃萬千。

“非我謝家忘恩負義要毀約,實在是令千金……”謝桓努力組織語言,“我謝家百年清貴,令千金品行不端,失了貞潔,與外男發生……”

謝桓看似說的模稜兩可,卻也能從話中拼出重要資訊。

姜舟面色鐵青,他的女兒,不該是這幅模樣。

他胸膛升起一股無名火,任憑喝多少涼茶下去,都難以壓制。

“慚愧啊……一樁好好的婚約,就……”謝桓悄悄看一眼姜舟,“兄長不會因此恨上小弟吧?”

姜舟放下茶杯,笑得牽強。

“怎麼會……既是我女兒過錯,姜某,有何顏面怪罪與你。”

“既兩家婚事已毀,今日上門,算姜某叨擾了。”

話落,姜舟起身便要往門外去。

謝桓在他背後陰笑著。

房門突然開啟,站在門外的綠衣來不及躲。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地看到了。

綠衣只覺得眼前人給她一種莫名熟悉感覺,正要仔細看看,耳邊響起一道冷呵聲:

“謝賢弟,請問這位是?”姜舟滿眼打量。

眼前女人年歲不大,看樣子,應是謝家大郎房裡人。

姜舟視線又落在她挺起的小腹上,神色一沉。

謝家口口聲聲說,他女兒行為不檢點。

可瞧瞧這謝家,退親短短几個月,連孩子都有了。

到底是誰家的孩子先行為不檢點的。

姜舟這些年在朝中做慣了大將軍,身上自帶威嚴,不容小覷。

謝桓十分嫌棄的看一眼綠衣,正要隱瞞。

不等他開口,綠衣先一步道:“妾身郎君謝書雲。”

謝桓:“……”

他不斷示意綠衣閉嘴,可對方就像是沒看到一樣。

“這位老爺,請問您是?”她撫摸著肚子笑呵呵的。

姜舟回眸看一眼謝桓,冷哼:“剛退親,你兒孩子都這麼大了?我兒婚前不檢點,看樣子你兒也沒好到哪兒去!”

他甩了一把衣袖,“這些年謝家過的風生水起,看不上我兒孤苦伶仃實屬正常。”

“可你們不該詆譭她的名聲。”姜舟良好的素養,在這一刻崩塌了。

他雙手緊握成拳,若非女兒還未尋到,姜舟很想把謝家人挨個打一遍。

綠衣:大瓜啊!

謝桓見事情敗露,神色慌亂。

“姜兄,請聽我言,我兒在這件事中也是受害者。”

姜舟吃驚地看著他:“從一開始我便知你心術不正,奈何我夫人與你夫人交好。”

“出了這種事情,受害的是你家兒子嗎?好好的黃花大閨女,被你家迫害,到頭來,還是人家姑娘的不是了?”

姜舟臉上的佈滿冷笑,“謝家,算我錯付了。”

他看了一眼綠衣,轉身朝外走去。

謝桓臉色一沉再沉,忽地,他抬起手,一巴掌重重打在綠衣臉上。

“啪……”

綠衣只感覺臉頰巨痛,耳朵嗡嗡響,眼前滿是星星。

“姨娘。”春柳擔憂地喊。

綠衣摔在地上,嘴角流出血。

“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前院是你能來的地方嗎?滾回去!”

綠衣抬手抹去嘴角的血,從地上狼狽地站起身,緩緩離開。

是夜,春柳從月亮門衝出去,直奔謝書雲轎前。

“求大公子救命。”春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謝書雲認出這是綠衣身邊的,連忙問:“何事?”

“姨娘今日得罪了老爺,被罰,如今腹痛不止,大夫人不讓去找大夫。”

謝書雲解下腰間荷包:“你現在便是,我看誰敢攔著。”

他面色陰沉,邁著大步朝府裡去。

街上,燈火通明。

一箇中年男子,懷中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阿爹……寶兒要……”小姑娘聲音軟糯糯,軟乎乎的小手指著糖葫蘆:“要要要……”

“好。”中年男子一臉慈愛,“給我們寶兒買糖葫蘆。”

付了錢,中年男子從小販手中接過糖葫蘆,又將懷裡的女兒背起,漸漸走入人群中。

這一幕落在了姜舟眼中,內心滿是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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