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賬本的夥計急忙爬進來,戰戰兢兢在一旁站著。

白芊雲站起身:“不是說得到了葉家秘方麼,為何生意還是這麼差!”

話到最後,白芊雲聲音幾近嘶吼。

白記飯莊是她的命,經營成這樣,如何不心痛。

以後,她嫁到謝家,如何抬得起頭。

白記夥計吞了吞口水,顫顫巍巍道:“我們是得到了秘方,不想,那是一份假的。做出來的味道相差太遠不說,還很容易變質。”

“後來,我們加了防止壞掉的藥水,本是一個良策。不想,那幫人胃口實在刁鑽,一聞便知味道不對。”

白芊雲聽到此,火氣蹭蹭上漲。

她拿起桌邊的茶盞,發狠地摔在夥計腳邊,怒呵:“你們是廢物嗎?那種東西也敢往自家食物里加?”

“得虧沒賣出去啊,不然吃壞人,我也得去蹲大牢。”

“您不是蹲過一次了。”夥計小聲嘀咕。

這話一字不落的進了白芊雲耳中,她惱羞成怒:“你剛剛說什麼?”

白記夥計瑟縮脖子:“沒沒……”

“哼!”白芊雲氣的一甩袖子,滿腔怒火難以壓制。

憑什麼,她一地雞毛,姜祈安卻能高高興興,逍遙快活。

憑什麼!

憑什麼!

憑什麼!

白芊雲雙眼迸發憤怒與不甘,嫉妒的火苗簡直要將人吞沒。

白記夥計躲在一旁,大氣不敢出。

偏偏,這個時候就有人要觸黴頭。

白府管家急急走來:“大姑娘,門外有位婦人,自稱是您的舊識,說有事要見你。”

正在氣頭上的白芊雲脫口而出:“不見。”

管家有備而來,僭越一步附在白芊雲耳邊輕語。

不過兩句,便讓白芊雲變了臉色。

她怎麼來了!

白芊雲臉上浮現煩躁,又轉念一想,她冷笑出聲。

“請進來。”

白芊雲吩咐完,眸光陰沉望向夥計:“你先下去。”

不多時,一位褐色衣著樸素的婦人被帶了進來。

“白姑娘,好久不見。”婦人烏髮盤起,削尖的錐子臉上刻滿了算計。

白芊雲笑意不達眼底:“周嬸子,咱們不是說好了,那件事後,便不來往麼?”

“我本也願信守承諾,奈何最近出了點事,若你能幫我出面週轉一下,那我……”周嬸子臉上堆滿了諂媚。

那欲言又止的話,更是在提醒白芊雲過去做的事。

白芊雲心底升起寒意:“我馬上要和謝家大郎成親,嬸子之事,怕不便出面。”

“謝家大郎?可是與我家命薄的侄女訂過親那位?”周嬸子話裡有話,“我這兒也不需要你出面,你只要拿點銀子就好。”

白芊雲聞言,神色像被人捏住尾巴的老鼠。

“你要多少?”白芊雲冷冷道。

周嬸子伸出一根手指,獅子大開口:“一千兩。”

“姑娘只要再給我一千兩,我以後絕對離姑娘遠遠的。”

話音剛落,便聽到桌上書本摔在地上的聲音。

“一千兩,你怎麼不去搶!”白芊雲脫口而出,“那件事後,我不是給了你三百兩嗎,這麼快,花完了?”

周嬸子嘿嘿笑著打馬虎眼:“家中人多,幹活人少張嘴的多,那點銀子,不太夠呢。”

“錢,我沒有。”白芊雲咬牙切齒,她這是實話。

如今的白芊雲真的特別窮。

一聽到沒錢,周嬸子沉了臉。

“白姑娘莫不是在開玩笑?謝家家大業大,你馬上要嫁過去了,身價漲了好幾萬兩。”

“我要的也不多,區區一千兩,你怕是不想給。”

“既然是這樣,我也提醒姑娘一件事。若非我那命薄的侄女給你讓路,即將要嫁過去的恐怕不是你。”

“姑娘做過的那些事,不會忘了吧?”周嬸子威脅著。

周嬸子一直對一件事耿耿於懷,那便是當初設計姜祈安被人捉jian一事。

當時眼前人承諾,事成後,會給她不少好處,周嬸子才同意把到手的金龜婿轉讓給她。

不想,事後白芊雲只用三百兩銀子了結此事。

周嬸子心裡難受了很久,這三百兩更是被家中逆子拿去,在賭坊嚯嚯了。

非但嚯嚯了這三百兩,還將退親送來的五百兩也糟蹋了。

一共八百兩銀子打了水漂,不僅如此,周嬸子家的逆子還又欠下一千兩。

今日一早,賭坊人上門討債,在家裡亂扔搞破壞,放火燒房子,還當著她的面兒剁了那逆子一根手指,還命令他們三日內還錢。

不然送來的,就不止是手指了。

一窮二白的姜周氏,眼珠子一轉,便想到了一共謀劃過詭計的白芊雲。

綾羅袖下,白芊雲雙手緊緊攥著。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沒錢。倒是你那命薄的侄女兒,如今可比我富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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