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回到校園,宛如一位滿懷期待的懷春少女,在籃球場上來回踱步。她面色潮紅,臉上洋溢著甜蜜的笑容,回味著被他壓在花叢中心跳的感覺。她迫不及待地期待著明天的約會,心中暗想他會用何種方式來贏得自已的芳心。

然而,眼前突然閃現出一個人影,嚇得她渾身一顫。暮偉氣勢洶洶地盯著自已,眼神中透著淒冷,撕心裂肺地怒吼道:“說好的等我回來呢?為什麼又跟那個男人糾纏在一起?你就這麼喜歡他嗎?連多等一天都不行嗎?”梅小麗不禁打了個寒戰,她驚恐地眨著那長長的、濃密的睫毛,心中暗自思量。暮偉這些年對她的好,她都看在眼裡,特別是最近,他總是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她,生怕有一絲不周。他對她的愛是如此卑微,彷彿塵埃已深入骨髓。這麼多年的付出,即使是一塊石頭也該被捂熱了。

可是,可是自已又該如何是好呢?夏文飛就像她無法戒掉的毒癮,僅僅聽到他的名字,她的心就會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尤其看到他的手因自已而受傷,她的心不禁顫抖著,糾結著疼痛。

此時,她的內心陷入了極度的糾結之中。她告誡自已,就只放縱一天,一天就好。與夏老師相處了這麼久,連一場電影都還沒好好看過。給夏文飛一天時間應該不過分吧?一天後,她就會回到他的身邊,絕不再三心二意!而且她相信,一天的時間,夏文飛也不可能付出什麼真心。

此時正午的陽光如碎金般灑在大地上,夏文飛靜靜地立在車旁,時不時地抬眼望向遠方,彷彿在期盼著什麼的降臨。他頻繁看手錶,心中焦急萬分,如熱鍋上的螞蟻。

“都九點多鐘了,這丫頭在搞什麼名堂,難道是想放我鴿子?”夏文飛狠狠地踩扁菸頭,又點燃一支菸,焦躁地翹首以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十點多鐘了,遠方終於出現一個白影,緩緩地走來。夏文飛正要發火,責備她不遵守時間規則。可當他看清眼前的女人時,所有的不滿都煙消雲散了。

只見她如同脫胎換骨一般,一身高檔白色長裙,宛如仙子下凡;肩上的香奈兒包包,更是為她增添了幾分優雅;烏黑的直髮如瀑布般垂落在肩頭,中間半扎的馬尾如靈動的精靈,輕盈地甩在腦後;腳上的簡約高跟鞋,使她的身姿更加高挑。她略施粉黛,本就小巧精緻的臉龐更顯美麗,整個人猶如一朵盛開的白蓮花,清新脫俗,彷彿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原本不怎麼化妝的她,如今化了妝;原本不穿高跟鞋的她,此刻卻穿著高跟鞋。此時的她,一身白裙,婀娜多姿,亭亭玉立,和以前那個素面朝天、簡樸純真的她簡直判若兩人。不愧是副市長家的千金,氣質果然出眾,遠勝常人。難怪那個暮偉這麼多年始終如一地守護在她身邊。

看到眼前的美人,夏文飛驚得目瞪口呆,嘴唇微張,卻說不出話來。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抵了抵下唇:“呦!小麗,看不出來你隱藏得挺深呢!平時真是深藏不露,今日這般打扮,我都快認不出來了。你這樣跑出來,暮偉能放心嗎?不會等會兒找不到你,急得哭鼻子吧。”夏文飛半開玩笑地說道。

梅小麗嘴角含笑,嘲諷地說:“滾吧,我打賭,過了今天,哭鼻子的一定是你,因為我根本就沒打算和你繼續下去,我們只不過約會一天而已,以後別再往來了。”

夏文飛聽了,如遭雷擊,呆愣在原地,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凝固。

“你這衣服和香奈兒包,是暮偉買的吧?”夏文飛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醋意,彷彿整個空氣都瀰漫著酸味。

“什麼暮偉買的,我媽給我買的。這些衣服和包包啊,是媽媽上次精心挑選的。劉媽送過來的。”其實是梅美麗的,她的衣服多到穿不完,她大姐穿了幾次的衣服都不要了,而且還很新,所以媽媽選了幾套合身的放在包裡。她知道小麗喜歡白色。”

“暮偉他一直都很尊重我,他從來都小心翼翼,生怕傷害到我的自尊心。這種事情,他提都不會提,更別說我們現在只是朋友了。”

夏文飛心中的疑惑瞬間煙消雲散,心情也變得格外舒暢:“那你媽媽對你真的很好啊,又是買衣服,又是買包包的。”

“是啊,我媽媽希望我聽話,她說什麼,我就要照做。可是我現在不想再當她的提線木偶了。”

“那你今天是特意為我打扮的嗎?”

“當然啦!聽說夏公子為了追女孩子,不惜一擲千金,用錢砸。我今天打扮得這麼漂亮,看看能不能從你這裡撈點外快呢。”梅小麗打趣的說。

夏文飛羞澀地低下頭,輕聲說道:“哪有的事,你別聽外面那些人亂嚼舌根。即便有,你也和她們迥然不同。而且我與她們不過是虛與委蛇罷了。”

“那我們今天也假意周旋一天好嗎?”

“小麗,我對你可是一片真心,你別這樣待我,好不好?我已知錯,日後絕不會再犯。懇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他昔日追求他人,一是想惹她吃醋,二是想享受追求的快感。然而,當他真正追到那些女人後,卻發覺她們都枯燥無味。

梅小麗上了車,車內悠揚的音樂徐徐傳出:“夏文飛,你打算帶我去何處就餐呢?”

“到了,你自會知曉。”夏文飛一隻手開車,另一隻手則甜蜜地緊握著她那纖細白嫩的手,手掌上還包紮著紗布。

梅小麗抽回手,嗔怪道:“好好開車,手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老實,我可不想出意外。”

夏文飛衝她嫣然一笑。

車子很快便停在了一家“甜在心口家常菜”門前:“小麗,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哪兒吃飯嗎?”

“嘖”梅小麗撅了撅嘴,做出了一個誇張的表情,夏文飛瞧出她神色間的不快,轉頭問道:“怎麼了?”

梅小麗搖了搖頭,道:“無妨,甚好。”她臉上輕笑,並未有過多表情。實則心中諸多不滿,葉小喬何以能在帝豪大酒店用餐,聽聞夏文飛為其花費不少。自已跟了他一年,卻只能在小酒館吃農家菜。或許在她心中,自已只配吃這些罷了,此人如此缺乏誠意,自已還特意為此次約會精心打扮許久,想到此,她感到失衡,懊悔不該來此。真心何在?真心實見不到,匆匆一頓簡餐便想將自已打發,如此敷衍。

夏文飛回頭望見她眼神中的不屑,將她帶入包廂,他自認為很瞭解她,然而剛才看到她的表情,心卻涼了半截。

“小麗,若是我有何不妥之處,你直言便是,我也好補救。”畢竟此事關乎能否將她留在身邊,為了今日的約會,他自認是用心了的,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此理他自是明白。

梅小麗露出標準的三分淺笑:“不必了,很好。多謝!”畢竟是他人請自已吃飯,也不好直說哪裡不好,否則顯得自已太過物質,太過無禮。

兩人相對而坐於餐桌內,梅小麗“嘖嘖”幾聲,臉上仍是讓人看不透的表情,夏文飛此時著實不知哪個環節又出了錯,一而再,再而三地引起她的不滿。此時他心如冰窖。

他怏怏不樂地拿起選單,隨後又打起精神將選單遞給梅小麗,道:“你看看今日想吃些什麼?”

梅小麗用手將選單擋了回去,道:“不必了,您做主即可。”

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我擔心我點多了,你會心疼錢。”

夏文飛始料未及的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一向在朋友圈中以闊綽出名,不想今日竟遭一女子奚落。他此時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她是覺得這家小酒館檔次不夠,忽然意識到自已其實並不瞭解她。如果她是個物質的女孩,為什麼自已送她的金手鍊不要,卻偏要費那麼大的勁去撿那不值錢的銀手鍊。

“喲!小麗,兩三個月不見,口味被暮偉養刁了哈。當初帶你來這家酒店,你恨不得連盤子都啃了,現在找了個有錢的男人,就開始瞧不起窮人了。”夏文飛譏諷道。

夏文飛一向以毒舌著稱,懟人時一套一套的。他不像暮偉那樣總是讓著她。

梅小梅被他懟得滿臉通紅,用手遮住半張臉,當時確實很尷尬。不過她也不想示弱:“你還自稱窮人,你同學都說了,夏家產業遍地開花,資產上億,隨隨便便就能把窮人扎死。”

“嘿嘿”,夏文飛臉上掛著笑意,“他們那是抬舉我,我家即使有點錢,也是我叔叔掌權,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不會是當初看我有錢才和我在一起,後來我沒錢了就把我甩掉吧?”

梅小梅被他懟得無言以對,即使事實不是這樣,也說不過他。此人反應太快,嘴巴太毒,等自已想好怎麼回應,時機已經過去了。

“夏文飛,你心裡清楚得很,我之所以離開你,是因為你放蕩不羈,對我虛情假意。我當初對你一無所知,卻真心真意,可你竟然說只是和我玩玩罷了。”

梅小麗垂頭看著手指,輕聲說道:“而且暮偉對我關懷備至,他從未這樣對待過我。”

“又是暮偉!”夏文飛心中煩躁不堪,“你瞭解男人嗎?他現在忍耐你,不過是想追求你,征服你。一旦得手,他便會覺得你索然無味,毫不珍惜。他對你的忍耐會化為戾氣,折磨你,蹂躪你。這種男人心機深沉,不像我,有話直說,說完就不會放在心上。”

梅小麗臉色陰沉,怒聲說道:“少在這裡搬弄是非!我和暮偉相識已久,我們是青梅竹馬,他絕對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種人!不要以已度人!”

“喲,還護上了?暮偉最近肯定沒少給你灌迷魂湯吧?你們到底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梅小麗不願與他糾纏,拿起包就要離開,說道:“不好意思,夏老師,我今天來不是和你爭吵的,就此別過。”

夏文飛嗖地站起身來,攔住她的去路:“小麗,對不起,我剛才太沖動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說好了,就一天時間。我剛才只是嫉妒暮偉,我太著急了,我不和你吵了,好嗎?”說著,他將她按在凳子上,然後緊貼著她坐下。

這時候酒店老闆走進了包廂:“這位先生,小姐,今天酒店承接了三桌同學聚歺宴席,能否把他們的菜上完了,再上你們的菜。”

“我沒問題,小麗你呢?”

“我也可以。”

師傅,是個很豪爽的人,聲音也很大:“好嘞,二位,稍等,我等下跟們打個折,祝你們用歺愉快。”

梅小麗從包裡拿出手機看看,暮偉發訊息了。

“現在在哪?怎麼不回訊息?”

“吃飯。”

“和誰?”

“一男人。

“你休想,等我回來再收拾你,不過只要不是那個姓夏的男人,都可以原諒。我怎會對你怎樣,心疼你都來不及。”

“貧嘴……”

夏文飛看著她嘴角含笑,眉眼彎彎,心中的情緒和火氣同時噴湧而出,但還是壓住了火氣。這就是變心的女人,明明和自已吃飯,卻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自已何時受過這等屈辱?難怪自已做什麼都不對,此時他萬念俱灰。

“小麗,能否對我公平一些?說好今日陪我約會一天,可你卻和暮偉打情罵俏,你將我置於何地?”說罷,他一把奪過手機,關機。

梅小麗驚愕地看著他,說道:“罷了,隨它去吧!”

看著他那落寞的眼神,自已確實過分了,畢竟他是如此驕傲,心氣甚高。她低頭看了看手指,又看了看外面,小酒館一下子進來許多學生裝扮的人,屋子裡瞬間坐滿了人。

“夏文飛,外面好生熱鬧。”梅小麗嘴角含笑,岔開話題。

“嗯,的確,他們皆充滿青春活力。”夏文飛也順勢而下。

“小麗,你說你家還有兩姐妹,你和她們關係如何?”夏文飛轉移了話題。

“不好,一個都不好,我和我家裡人關係都處處不好。”

“為什麼?”

“一個都相處不好,你此時或許會認為是我難以相與,不通人情世故。然而,這個責任我無法承擔。小時候,我與她們關係甚好,長大些,她們卻選擇站在我父親那邊,因我父親不喜我,她們也對我心生厭惡,甚至還孤立我。

夏文飛嘴角微揚,笑了笑,明明是家庭內部的勾心鬥角,卻被說成是站隊,這小丫頭說話倒是頗有意思。

“我母親看似中立,實則喜歡道德綁架,她常對我說:‘小麗呀,如果不是因為我,你早就死了。我也曾想過將你送去孤兒院,這樣的話,我的日子也會好過些,我和你父親也不會像如今這般天天爭吵。我覺得她如今糟糕的生活是因我而起,所以儘量不惹她生氣,做一個懂事聽話的乖女兒。”

這時你一定認為她是愛我的。

她看到電視裡古代的小姐低頭走路好看,就會長期訓練我低頭走路。可是現代的女人昂首走路更顯精神,她又會讓我在一段時間裡昂起脖子走路。如此反反覆覆,她卻說這是為我好。然而,當她煩躁時,就會像瘋子一樣拿東西打我,見什麼打什麼,有時會把我打得鼻青臉腫,渾身青紫。

打重了,自覺愧疚,便給我買衣服、買零食。記得十一歲那年,她要與我纏足,我的腳被綁得又青又腫又痛,數日無法下床。我懇求她,但不敢反抗,因恐被送去孤兒院。我懼怕在那裡與人爭搶食物,懼怕與人打鬥,更懼置身陌生環境。

我唯有忍耐,艱難移步,直至無法行走,暈倒路旁,幸得路人送回,她才罷手。而後她又抱著我哭,求我原諒,稱想將我的腳綁成三寸金蓮,以便將來覓得富貴婆家,不辜負她的付出。我感覺自已如同她的附屬品,高興時給顆糖,不高興時踹兩腳。

不過,幸而有劉媽和暮偉。此時,梅小麗臉上露出燦爛笑容。

劉媽對我的愛是無私的,她總是默默地奉獻著自已的愛。暮偉陪伴我度過整個童年,他如三月陽光般溫暖著我。他總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如及時雨般灑進我心間。那時的我,傷痛來得快,去得也快。暮偉帶我抓青蛙、抓蟈蟈,爬樹掏鳥蛋,看未出殼的鳥寶寶,再將其放回,揹我上學。和他在一起,我總能忘卻煩惱。

這時,梅小麗抱歉地點點頭:“對不起,我又提到了暮偉。”

夏文飛擺了擺手:“無妨,那你們之間為何又突然產生裂痕呢?”

“沒錯,後來我恨他,恨之入骨,我的快樂源於他,痛苦亦源於他。”梅小麗咬著牙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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