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交易土豬肉
等秦淮茹回到家裡，賈張氏語氣不善的問道：“怎麼時間這麼久？不知道回來做飯啊！你帶了什麼東西回來。”
秦淮茹儘管很心虛的，但是用埋怨的語氣說道：“媽，還不是你讓我去的，我不給人家幹活，人家也不讓我帶回來東西啊。媽你趕緊找個碗，我把油水騰空好給人家把碗送過去啊。”
“你去找碗！”說完賈張氏一把就把秦淮茹手裡的油碗奪了過來。
等她看到碗裡淺淺的一層油水，不滿的罵道：“該死的李志剛，就給這麼點東西。”
其實裡面的油水不算少，本身李志剛加水就少，再加上高壓鍋把肉一燉。一勺裡面至少有一半是油。
就這一勺油省著吃，吃一天完全沒問題。
倒完油，秦淮茹將碗還了回去。可是等她回到自己家裡，竟然發現婆婆賈張氏和兒子棒梗正用窩窩頭蘸著油水吃。
一時之間，她有些傷心，不過心裡的負罪感也消失了。
注意到兒媳婦幽怨的眼神，賈張氏扯著脖子說道：“淮茹啊，今天中午不用做飯了。我和棒梗都吃飽了。”
棒梗：“奶奶，我還沒有吃飽，我還想吃肉。”
秦淮茹：“彆著急，等晚上你爸回來應該會帶回來肉菜。我聽說廠裡今天有一頭大肥豬要拿來做菜。”
賈張氏和棒梗聞言一喜。中午吃了肉油水，晚上又可以吃肉菜了。
等晚上下班，賈東旭比往常還要晚一些時候回到四合院，看他在路上哼著小曲，看樣子心情不錯。
賈母和棒梗一家人正等著賈東旭的肉菜，可是卻發現他兩手空空。
棒梗立馬就急了，“爸，肉菜呢？”
賈東旭臉色一黑，否認道：“什麼肉菜？”
賈張氏冷哼一聲：“你們廠裡今天不是做了一頭大肥豬嗎？不要告訴我肉菜都被你自己吃了。”
賈東旭臉色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媽，你們都知道了？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挨千刀的，養了個白眼狼啊。他爹啊，你看睜眼看看吧。東旭娶了媳婦忘了娘啊……”
秦淮茹聞言眼淚流了下來，他不止是忘了娘，連老婆孩子都忘了。
很快一大爺聞聲趕了過來，很快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
要不是看賈東旭是他徒弟，他真不想管這事。
一大爺：“大妹子，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你還是消停點吧。東旭他也知道錯了。”
賈東旭：“是，媽，我錯了。我以後一定好好孝敬您。”
賈張氏只是冷哼一聲，倒是停下了怒罵。
一大爺：“東旭，好好勸勸你媽，我去把人群疏散，不然明天還不知道傳什麼呢。”
賈東旭：“好的，謝謝師傅。”
一大爺出了門，發現院子裡聚集了不少人。
二大爺劉海中見到易忠海連忙上前問道：“老易，賈家這是發生了什麼事。需不需要開全員大會。”
易忠海笑呵呵的回道：“沒事，都散了吧。”
雖然易忠海及早的疏散人群，可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壁，沒兩天賈家發生的事就傳了出來。
二大爺家正在吃晚飯。唯一的一個煎雞蛋正被劉海中美滋滋的吃著。
劉光天嘴饞忍不住說道：“爸，你前天剛在廠裡吃過肉菜，這雞蛋讓我吃了吧。”
說著不等劉海中反應過來，一筷子將剩下的半個雞蛋一口子吃到了嘴裡。
“混賬！”
劉海中一巴掌打了出去。劉光福看著父親打二哥的樣子，忍不住渾身顫抖。差一點啊，二哥把他想做的事做了。
四九城郊外，蛤蟆山下小煤村。
此時李志剛又來到了這裡。而且他車上還帶著準備好的粗糧——棒子麵。
說是粗糧，但是後世的棒子麵磨得非常細膩，說是細糧也可以。
看到他出現在山村，一群小孩圍了上來。對他很是歡迎。
李志剛拿出一些糖果分給他們。看得出他們身材很是瘦小。
農民無疑是最苦的一群人。尤其是遇到天災的時候。
今年冬天已經出現缺糧的徵兆。老村長正是由於高瞻遠矚所以才決定提前收集糧食。
和李志剛的交易就是一個嘗試。
到了村長院子裡，李志剛拍了拍三輪長上的麻袋。
“老村長，玉米麵統銷價每百斤元，我這裡有五大袋子，共五百斤。算你五十元好了。不知道你的豬有多重？”
“五百斤粗糧？”村長開始算了起來，豬養在山上。按照經驗每年都會養到120到140斤之間。
不過今年糧食少，恐怕一頭豬最多就是過百斤。
按照八毛錢一斤來算，一百斤也不過就只能值八十塊錢。
可是賬不是這樣算的，八毛一斤是好肉的價格。豬頭、豬蹄和豬下水和豬骨頭可不值這個價錢。
而且豬是養在山谷裡，運動多，瘦肉多，肥肉少。往年他們都是自己殺了吃，就算賣也買不上加錢。
村長將情況和李志剛一說，說肥肉比較少，瘦肉多。問他介不介意。
李志剛一聽樂了，瘦肉多好啊，他就喜歡吃瘦肉。
隨後李志剛在他兩個兒子帶領下來到養豬的山谷。
山谷口有兩個年輕人守在那裡，顯然是看守的人。
把情況一說，很快兩人就牽出來一頭土豬。
過稱後，重量就出來了。
98斤。
這也是這個時代的常態，土豬生長就是慢。而且沒有飼料全靠打豬食。一年生長百斤是常態。
超過一百五十斤就可以算是好豬了，超過兩百斤那是名副其實的巨無霸、大肥豬。
難怪上次李志剛帶回的豬肉會引起那麼大的轟動。
村長家裡，一隻豬被吊了起來。一名姓鄭的殺豬匠正在操刀。
很快一條條的肉和排骨就分離出來。豬頭豬蹄放在一起、豬下水放一起、豬血放到一個臉盆裡。
現在再重新稱重豬頭大概十斤，排骨二十斤。下水十五斤、板油五斤。
除去豬血和一些廢物，最後竟然只剩下四十五斤純肉。
李志剛很滿意。他不願意佔村民的便宜，約定下次來再帶兩百斤的粗糧。
隨後將豬肉裝車離開了山村。他沒有要豬血，他對那玩意不感冒。有正經的豬肉，誰還吃豬血啊。
他固執的覺得毛血旺不如毛肉旺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