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太醫年歲不大,但留著長長的鬍子,看上去賊眉鼠眼。他草草給寧妃把了脈後便道:“娘娘的脈象不穩,耳疾乃是身體虛弱、氣血不足所致,全要大補。微臣給娘娘帶了些大補的甲魚並魚蛋湯來熬上,想必對娘娘是大有裨益的。”

寧妃的另一個侍女美蘭反應最快,一下就明白鮑太醫和陳昭媛這兩人在侮辱寧妃,氣得狠狠推一把鮑太醫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來侮辱我們娘娘,仔細我告訴皇上去!”

“娘娘,微臣何曾有心欺侮您呢?您就算不信微臣,也不能不信這醫書啊!”鮑太醫渾然裝作茫然無措的樣子,美蘭更加替寧妃委屈,“我們娘娘身體健康得很,斷斷不需要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藥,太醫請回吧!”

“美蘭姑娘脾氣如此火爆可不是什麼好事呀,日後出閣了誰敢要你呢?”陳昭媛溫柔至極地用金鑲玉的護甲撫著她的手。

“娘娘,美蘭,別跟她爭了。”修竹湊近寧妃耳邊說了幾句,語不傳六耳。寧妃腦海中盡是“忍辱負重”幾個字,這麼多年都忍下來了,自己被害的事情沒個結果,現在和陳昭媛魚死網破並不上算:“美蘭,不必再說了,去把咱們自己的藥煎上;修竹,上茶,陳昭媛願意坐到什麼時候,本宮就陪她坐著。”

“陳昭媛有什麼話儘管講,願意留宿在這,本宮即刻把偏殿收拾出來給你住。”寧妃用力地攥著指甲,拼盡全力不讓自己的氣勢倒下去,隨後緊緊地抿著唇注視著陳昭媛。

“恕嬪妾打擾了,娘娘安心養病便是。”兩人一言不發地對峙了良久,終究還是陳昭媛坐不住,最後諷刺了一句後悻悻離去。

翌日,皇帝自然是聽說了寧妃在茜蘿宮大吵大鬧的傳言,皺眉問溫鴻道:“你去查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皇上,奴才去問了茜蘿宮的宮女並守衛,都說是陳昭媛帶了太醫去給寧妃看耳疾,寧妃覺得陳昭媛在嘲諷自己,把那鮑太醫轟了出去,藥也盡數倒了。”

“這個寧妃······好容易消停了幾天,如今又開始不安分了。陳昭媛,你為何不告訴朕你受了委屈呢?”皇帝看著在一旁安靜陪著他用晚膳的陳昭媛,忍不住心疼道。

“臣妾是覺得皇上政事繁忙,若為這點微末小事打擾您太不合時宜了。寧妃姐姐病中性情急躁些也是有的,臣妾斷然不會往心裡去。”陳昭媛莞爾一笑。

“你一直是朕宮裡極省事的嬪妃,要是個個都像你一樣每天消消停停的多好。溫鴻,你把內事府新制的一對冰種翡翠耳環賜給陳昭媛,再去警告寧妃,若再有下次,她這妃位也不要當了,實在是浪費了每個月上好的俸祿。”皇帝微微眯起眼。

“皇上,寧妃覺得陳昭媛位分比她低,她就管得陳昭媛,皇上為什麼不將她降位,或者給昭媛姐姐高一些的位分呢?看她還有什麼說的。”也受邀來陪侍的溫才人忍不住了,她今日去茜蘿宮旁的桂花林賞花,順手的人情去探望寧妃的病情,結果被寧妃毫不客氣地趕了出來,說自己不想被打擾,話裡話外的意思無非就是嫌溫才人聒噪。溫才人自然討厭起了寧妃,便心直口快地說了出來。

皇帝知道溫才人是小孩子心性,有什麼便說什麼,只是無奈地笑了笑:“你也知道寧妃秉性就不招人喜歡,她的一句氣話放在心裡幹什麼?朕要是因為她一句瘋話就把位分升升降降的,豈不更遂了她的意,覺得朕十分在乎她?”

陳昭媛的笑容依然如故,看不出絲毫變化:“是呢,無功不受祿,臣妾原沒什麼值得皇上封賞的,還是不要興師動眾的好。皇上若肯將這本《李商隱集》賞給臣妾,便是最大的安撫了。”

“愛妃喜歡,朕讓鄭德包好送去你宮裡便是。”皇帝爽快地允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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