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通人性的藍鯨
暗罵自己是豬腦子。
想了十來分鐘，終於想起上輩子沐辰澤教她的省力繩結。
從揹簍裡拿出鐵鍬，主要用鐵鍬上的木頭把手，按照記憶裡的方法在上面打繩結。
試了一下，確實省力不勒手。
半小時後，她累得筋疲力盡，終於把藍鯨送回海里。
藍鯨沒有著急離開，而是乖乖等著楚漩解開它身上的繩子。
楚漩邊解繩子邊誇讚，“挺通人性的。真聰明！”
當繩子完全解開，楚漩拍拍它的魚身，“回大海里去吧！以後不要再靠近岸邊。”
藍鯨彷彿聽懂一樣，朝遠處游去。
就在楚漩即將看不到它時，它忽然又往她所在的位置游來。
來回反覆幾次，藍鯨才真正遊走。
此刻，海水早已浸溼楚漩的衣服，不過她一點也不後悔救它。
眼看漲潮，楚漩往回趕。
揹著揹簍，走在山路上，被山風一吹，一個勁地，“阿嚏，阿嚏……”
哪怕正值夏日，山風依舊涼爽，但對渾身溼透的楚漩來說，不是涼爽，而是冷。
穿得少，衣服黏在身上，前面有些不太雅觀。
楚漩把揹簍放到身前，可以遮擋一下。
到了碼頭，直奔李通的攤位。
哪怕賣漁貨，揹簍一直掛在身前。
李通看到楚漩的狼狽模樣，忍不住勸道，“為了趕海，你不要命了？”
以為她下海網漁貨。
楚漩沒有過多解釋，反而催促，“趕緊稱重吧！今天我有好多事。時間緊。”
李通不再多說什麼，麻利地稱重算賬給錢。
十個蟶王賣了10塊錢。
烏魚今天2塊錢一斤，11斤9兩，按12斤算，24塊。
鱸魚12斤，一塊五一斤，18元。
三個大海參和那些鮑魚一口價50塊。
加起來，一共102塊錢。
漁貨收購價每天都會浮動，楚漩習以為常，接過102塊錢，朝家走去。
被太陽一曬，進家門時，身上的衣服幾乎幹了。
不過楚漩沒有掉以輕心，因為她大熱天的有點冷得發抖。
正好灶鍋裡有熱水，提回臥房洗澡。
洗完換了乾淨衣服走到灶房，剛準備熬薑湯，發現小弟已經貼心地熬好。
邊吹邊喝。
喝完，出了一身汗，這才感覺好些。
這會已經接近中午十二點。
中午趕到縣城賣烤魚片的預想泡湯。
乾脆在家做午飯，小弟提前買了蔬菜和豬肉，並且洗好切好。
楚漩直接炒菜就行。
做了3個人的飯菜。
只有苗大翠在看烤爐，其餘人回家吃飯，順帶午休，下午四點多等季平送剝皮魚時再過來。
中午苗大翠加班，晚上可以早回去休息，到時候，高美娟過來看烤爐。
平時都是她倆輪換著來。
吃過午飯，楚漩犯困，只得回臥房午休。
倒頭就睡。
兩點多醒過來。
楚漩嚴重懷疑這次的中藥裡有助眠成分，比以前能睡，還容易犯困。
洗把臉清醒一下，跟小弟和苗大翠打了招呼，背上三十斤烤魚片，把秤、乾淨紙和網兜之類放進麻袋，提著出門。
先坐馬車去鎮上，又轉車去縣城。
下午三點多，縣城的集市早已散了，楚漩想盡快賣掉三十斤烤魚片只能走街串巷地吆喝。
縱使這樣，楚漩仍然想試一下，萬事開頭難嘛。
先去麵粉廠職工樓附近喊，“來買烤魚片了！吃了還想吃得烤魚片！都來買了……”
還真讓她吆喝出來不少職工家屬。
她把揹簍和麻袋放在大槐樹下的一塊大石頭上。
“新鮮出爐的烤魚片，大家都來嘗一嘗！三種口味，麻辣、香辣、鹹甜，包你吃了還想吃。”
邊說邊用乾淨紙拿些小塊的魚片出來，供大家品嚐。
嘗過之後，都表示好吃。
但被兩塊三毛錢一斤的價格嚇到。
其中幾位婦女議論道，“我以前買過烤魚片一塊錢一斤，不過沒有這家好吃，就是太貴了！整整貴一倍呢！”
“我也覺得貴。買個一兩解解饞還行。”
“咱們講講價，讓她便宜點。”
……
楚漩熱情地主動搭話，“大家先聽我說，我家烤魚片用得都是當天鮮活的魚，賣一塊錢一斤的烤魚片，用得絕對不是鮮活的魚，十多斤活魚才能出一斤烤魚片呢！一斤魚都多少錢了？這還是去頭去內臟去皮的，都是要人工費的。還有調料費柴火費運輸費，怎麼著也得讓我掙點啊！對吧？”
實際上，楚漩的烤制方法，十斤鮮魚能出一斤半烤魚片。
這麼說是為了突出成本高。
其中一位婦女捂著嘴笑，“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怎麼著也得給我們便宜一點吧？”
楚漩說兩塊三一斤，就是為了讓她們有講價的空間。
“那行，我少掙點，今天頭一回來縣城，開張的買賣嘛。零買兩塊二。若是你們買五斤以上，兩塊一毛五分錢一斤。”
那位婦女繼續講價，“別什麼零買和五斤以上了，統一價，兩塊一毛錢一斤吧！我們都買點。”
楚漩堅持道，“兩塊一毛五分錢，不能再少了，大家讓我稍微掙點。”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時髦四十來歲的女人提著黑色手提包過來，“能嘗嗎？”
楚漩面帶微笑，禮貌回應，“能嘗，三種口味都能嘗。”
用乾淨紙拿了三種口味的烤魚片遞給時髦女人。
時髦女人接過，挨著品嚐起來。
“就是這個味道。我家老李去外市出差，帶回來三小包烤魚片，有三種口味，我孩子吃了沒吃夠，正吵著要呢！你這烤魚片真兩塊一毛五分一斤嗎？”
楚漩微笑回答，“是的。”
“三種口味都來點，一共給我秤五斤，不！要十斤！我送孃家人一點。”時髦女人從手提包裡拿出21塊五毛，放到楚漩手裡，催促道，“抓緊秤！我孩子等著吃呢。”
“好咧！”
楚漩把錢往口袋裡一裝，麻溜地裝了三兜烤魚片，秤出十斤烤魚片，另外贈送一兩。
時髦女人開心地提著網兜就要往回走。
楚漩有些好奇，“這位大姐請留步！能不能告訴我，您家人從外市買的烤魚片多少錢一斤？”
有一種預感，極有可能是袁老闆批發回去包裝後，在市外店鋪售賣的烤魚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