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攤牌
武秉承知道大哥家肯定還能變賣一些財物，於是工作之餘，去醫院病房找他。
到了病房，明桂芝不等他說話，就開始哭訴。
“秉承，你可來了，我聽說銀行貸款已經下來，能不能先借給我家，你大哥要動手術，醫生說得需要二十多萬塊的手術費。可恨的是，你大哥之前不聽勸，沒買保險。所有費用都得自家承擔。”
武秉承問大哥要賬的話只得咽回肚子裡。
哪怕他再怎麼看不慣大哥之前的行為，畢竟一母同胞，不能在這個時候逼大哥還賬。
萬一大哥有個三長兩短，母親會傷心更會受到刺激。
母親會因為大哥連續虧損撤掉總經理職務，但不會因為虧這麼多錢，不認這個兒子。
“大嫂，我不瞞你，銀行只批了30萬，原料商要走大部分，剩下的，給職工發了工資。目前公司賬上沒有一分錢。能想到所有籌錢的辦法我都想了，還是沒弄到錢。我盼著大哥早點好起來，繼續接管公司，我感覺自己能力不行，若公司在我手裡破產，我對不起武家的祖宗。大哥的醫藥費，還得靠大嫂你來想辦法。我不能久留，一會看完咱媽，就回公司。”
全程沒跟武秉文說一句話。
明桂芝確認武秉承離開後，才返回武秉文的病床前，“秉文，你在醫院多住一段時間吧！我和主治醫生很熟，他會把你的病情寫嚴重些。”
武秉文嘆一口氣，“也只能這樣，一旦我出院，就要面臨公司債務，被母親和弟弟逼著籌錢，還是呆在這裡清淨啊！”
“你說你也真是的，給楚漩打欠條就打吧，怎麼還真去公證？”
面對媳婦的指責，武秉文滿臉後悔，“我這不是想哄咱媽賣古董幫我還錢嗎？誰想到小偷打碎了所有古董？誰又想到我再次投出去的錢，又打了水漂？今年可真夠倒黴的！早知道古董會全部碎掉，還不如當初賣掉換錢。都是你說什麼古董留著升值。”
“你怎麼又怨上我了？我還不是為了咱們大房？別不知好歹。”
“如今我還揹著25萬的債務，還知什麼好歹？臉都丟光了！”
“你還真打算還錢呢？”
“不還肯定是不行的，經過公證了呢。除非以後我名下沒有任何財產，不然相關部門會經常提醒我還賬。”
“現在你名下確實沒有任何財產，不如你擺爛吧！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你想害死我嗎？這邊的法律你不懂嗎？若楚漩起訴我，我得被關進去好多年。這樣我的人生就全毀了！”
“楚漩一個鄉巴佬，還懂什麼起訴不起訴？”
“楚漩是鄉巴佬不假，你以為田小云是吃素的嗎？反正我不能坐牢，等楚漩要賬時，你和孩子們得幫我籌錢。”
“我哪有什麼錢？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賣掉幫你還高利貸。”
就在這時，他倆的大兒子武明鵬走進來，一臉開心的樣子，“爸媽，你倆不用為錢的事發愁，等楚漩要賬要得緊時，您跟我說，我一定籌錢為您還賬。”
明桂芝一臉不可置信，“兒子，這兩年你拿到的分紅都享樂了，今年公司的分紅不可能有，你上哪裡能籌到那麼多錢？”
武明鵬面帶自信，“我說能，就一定能。家族公司那邊我會退出來，我打算自己開家公司，單打獨鬥，掙了錢算咱們自己的，不用考慮跟二叔家分。”
武秉文持懷疑態度，“開公司需要錢，難道你已經籌到錢？”
武明鵬面帶輕鬆，“沒錯。我朋友那邊會借給我30萬資金週轉，他不參與公司經營，只要利息和本金。”
武秉文已經賠錢賠怕了，剛想說萬一賠錢怎麼辦，又怕自己烏鴉嘴，乾脆什麼都沒說。
此刻，武秉承已經在母親的病房。
武老太太經歷過大風大浪，公司幾經沉浮，她都撐了過來，這次也一樣。
大兒子指望不上，還能指望二兒子。
她對二兒子有信心。
“秉承，現在輪到你為武家奉獻，上一次公司瀕臨倒閉，是我帶著你大哥挽回局面，這次，我會帶著你令公司走出困局。”
“媽，您能想開就好！公司確實離不開您。小漩那25萬，先不提，公司還有二十多萬資金空缺，目前我正想辦法籌錢。”
“我列了一張人名錶和聯絡方式，你挨著打電話借錢。另外，你跟小云聯絡，說清目前狀況，看她有沒有好辦法令公司快速起死回生。”
“好。不過，媽，關於借小漩錢的事，麻煩您不要告訴小云，我擔心她氣壞身體。”
“我知道。”
11月9號早上八點，村辦大喇叭傳出聲音，“楚漩到村辦接電話！楚漩到村辦……”
楚漩聽到後，騎著腳踏車往村辦趕。
到了那裡，沒一會，電話鈴聲響起。
楚漩接聽。
“喂……”
電話裡傳來武秉承的聲音，“小漩，是我。”
“爸爸，您是不是準備回國了？”
武秉承歉意地回應，“小漩，對不起！我要食言了，公司出了大事，你大伯已經卸任總經理，目前由我接手公司。”
“該不會是大伯賠了吧？”
“沒錯。血本無歸。不過你不用擔心你的錢，在此之前，我已經讓他寫了欠條，並公證過。按照這邊的法律，他若耍無賴不還錢，是要被關進去的，而且至少五年以上。明年他不敢不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明年他絕對有能力還錢。”
這樣說是為了寬慰小漩。
武秉承早就想好，若明年大哥沒能力還錢，等公司起死回生後的分紅，便不再給大哥，扣下還給小漩。
有了武秉承的保證，楚漩把心放到肚子裡，“好的，爸爸，這事別告訴我媽。還有其他事嗎？要不要跟我媽通電話？”
“半小時後我再打給你媽。放心吧！我不會提令你媽憤怒的任何事。”
結束通話電話後，楚漩騎車回家，跟媽媽說一聲去村辦等電話。
留下腳踏車，走路去沐辰澤家。
到了那裡，沐辰澤剛沒從市裡回來，正在吃早飯。
其他人都沒在家。
方便他倆說話。
“澤，你可能有做夢預知能力，今天爸爸給我打電話說大伯賠得血本無歸。好在提前打了欠條並公證。那邊有這方面的法律，大伯不敢不認賬。最近你有沒有做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