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自覺地往肋骨疼痛處放了一下,緊接著放下。

不想讓楚漩擔心。

他沒有喊疼,輕描淡寫,“沒受傷。放心吧!”

張大夫就在沐辰澤對面,一眼就看出他的疼痛所在。

“年輕人別逞能。明明肋骨疼,還不肯承認。萬一肋骨斷了,沒及時醫治,再遇上什麼肋骨插肺裡的事,小事變大事。我給看一下。”

沐辰澤剛要拒絕,楚漩關切的聲音響起,“必須得看。不然我不放心。張大夫,就在這幫他看吧!”

楚漩一發話,沐辰澤立馬乖乖聽話。

掀起上衣,露出防割衣,張大夫幫著掀起防割衣。

左側肋骨淤青。

檢查一番,得出結論,肋骨輕微挫傷,沒斷,但至少臥床休息3天,還需吃些中藥丸。

張大夫絕對是神助攻,專門跟楚漩說道,“是沐辰澤不顧傷痛,及時揹你到急診,不然你得睡到明天這個時候,可得好好謝謝他。”

其實張大夫看出來,沐辰澤和楚漩兩個人有情況。

不介意多為沐辰澤說幾句好話。

楚漩雙手搓臉,這樣可以精神些,“是該好好謝謝他。張大夫,我也得謝謝您!沒有您開藥幫我調理身體,讓我瘦下來,今天沐辰澤肯定背不動我。”

這話引得沐辰澤和張大夫呵呵笑。

不過,沐辰澤是捂著受傷的地方。

張大夫趕忙制止,“沐辰澤忍住笑,越笑越疼。”

沐辰澤已經感受到更疼,立馬憋住笑。

張大夫去藥房為沐辰澤配製中藥丸。

這會,這間診室只剩沐辰澤和楚漩。

沐辰澤抓緊時間,簡單跟楚漩提了一下粱適和馮春花被抓的事。

由於要趕去市治安隊做筆錄,楚漩和沐辰澤沒在醫院多待,沐辰澤臨時僱了一輛汽車和司機,載著他和楚漩開往市裡。

中藥丸暫時放張大夫那,等回來再拿。

一路上,礙於司機在場,他倆什麼話也沒說。

到了市治安隊,沐辰澤付了車錢,目送汽車駛離後,才跟楚漩聊起來。

“你算得真準,馮春花果然奮不顧身跑來救粱適。當時她可是帶著刀具襲擊閔奕。你是怎麼知道她一定會這麼做?”

昨天馮傻子的爹孃去了馮春花家門口,哄走馮傻子,馮春花害怕傻子去而復返,不敢繼續待在家裡,僱了馬車躲到縣醫院楚治的病房,反正手裡有錢,乾脆辦住院調理傷腿。

楚漩早已受夠馮春花。

今天楚漩提前找人卡著時間點透露訊息給馮春花,說楚漩想在縣城集市附近的一條僻靜衚衕設計抓粱適。

馮春花飛蛾撲火。

這次得跟粱適一起進去。

楚漩淡然一笑,“直覺唄。粱適的年齡跟馮春花差不多,肯定不是她大兒子,我感覺他倆可能是情侶。而且我還感覺,她大兒子肯定活著,極有可能不是楚大山的兒子,而是梁適的兒子。不然梁適的所作所為解釋不通。”

按理說,楚漩和梁適無冤無仇,梁適不應該三番五次害她,可他偏偏害了。

楚漩倒是跟馮春花有仇,但馮春花人老珠黃,梁適絕對不會因為馮春花跟楚漩過不去。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楚漩妨礙到梁適或者梁適兒子的利益,令他們除之而後快。

沐辰澤輕聲說道,“我一定把你的推斷一字不落地轉告閔奕。這有助於他審梁適和馮春花。”

楚漩的目光落在他受傷的位置,十分心疼,“你肋骨還疼著,儘量少說話,我跟他說即可。”

被楚漩心疼的感覺不錯,沐辰澤臉上不自覺浮上笑意,“那行吧!但我得陪在一旁。”

楚漩有些無可奈何,“你同學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我?”

沐辰澤嘴角上揚,“他肯定不是老虎,但他是單身男人。有我在,可以時刻提醒他,你是名花有主的。”

楚漩臉羞紅,“誰名花有主呢?我還沒答應跟你處物件呢!”

“梁適被抓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物件了。不許再跟我犟嘴,我肋骨疼……”

楚漩一想到他受傷的原因,只得投降,“好,不跟你犟嘴。”

等他傷痊癒後,再協商。

“扶我一把。我肋骨疼得厲害,站不穩。”

楚漩毫不猶豫伸手扶他。

倆人一起走進市治安隊閔奕的辦公室。

閔奕看到沐辰澤半靠在楚漩身上的行為,忍不住調侃,“在縣城時,你還生龍活虎,背起楚漩就往醫院跑,怎麼這會變這模樣?該不會故意佔女孩子便宜吧?”

沐辰澤捂著肋骨低聲介紹,“小漩,這是我同學閔奕。”

“他絕對不是故意佔我便宜。是真受傷,有病例為證。”楚漩說到這裡,面帶感激的笑容,“閔同志,謝謝你和你同事的幫忙。不然今天我和沐辰澤可就要交代在那條衚衕裡。當時他擔心我中毒,不顧肋骨挫傷,送我去醫院,確認我沒事,才讓醫生檢查,目前不能高聲說話,而且站不太穩,醫生讓他臥床休息至少3天。等做完筆錄就讓他回家躺著。我先把他扶到椅子旁。”

閔奕麻利地挪一把椅子過來,“快讓他坐下。這事也怪我,臨時有重要事情,沒能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沐辰澤趕忙說道,“你們到得非常及時!”

不受點傷,怎麼博取楚漩的照顧呢?

在沐辰澤坐穩後,閔奕笑著說道,“做完筆錄,還得讓他做個傷情鑑定。對了,他身上的衣服和防割衣,都得留下。過會穿我一件便衣吧。”

沐辰澤嗯了一聲表示贊同,給了楚漩一個提醒的目光。

楚漩會意,把自己對馮春花和粱適的關係以及馮春花大兒子的推測詳細說出來。

閔奕聽後,朝楚漩豎起大拇指。

其實,閔奕已經查到袁甜是馮春花的女兒,現在看來,袁甜可能不是袁家人。

就在這時,閔奕的同事走進來,朝閔奕耳語一番。

閔奕點頭表示知道了,目送同事離開後,才再次開口。

“馮春花攬下所有罪責,說粱適有精神病,是她慫恿粱適殺楚漩。粱適彷彿心有靈犀啊!他倆沒碰面,卻故意裝作精神病發的樣子,這會正在吃自己的衣服布料呢。”

沐辰澤忽然想到馮春花的專業翻滾以及粱適的拳腳功夫,“他倆絕對經過專門訓練。”

這話提醒到楚漩,“他倆該不會是別的國家派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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