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漩站在甲板上,迎著海風想事情。

上船之前,她專門去變相問楚大山有沒有夢到辰澤出事?

楚大山十分肯定地說夢到辰澤活得比他長,還特意強調,夢裡這個時候,高振邦夫婦並沒有過來。

楚漩懷疑是高振邦故意害辰澤。

現在顧不上跟高振邦算賬。

先找辰澤要緊。

想到這裡,忍不住落淚。

喃喃低語,“辰澤,你一定要活著!”

付清從船艙走出來,來到楚漩面前。

不等她開口,楚漩哽咽著說道,“大嫂,大哥昨天就已得知辰澤落海的訊息,對嗎?”

付清歉疚地點點頭,“你大哥不是故意瞞你,是想著昨天能把辰澤找回來,誰也沒想到那麼多船打撈都沒找到辰澤。娘在船艙裡哭,你在甲板上哭,總是哭不是辦法,擦乾眼淚,咱們先想辦法找辰澤。我相信他還活著!”

楚漩快速擦乾眼淚,“我也相信他活著!”

此時,高振邦已經回到南漁村,借用村辦廠的電話,打給手下人。

很快,有人接聽。

“我是高振邦,家裡沒啥事吧?”

電話那邊傳來,“老闆,出了點事,一隻溫和的母狗和一個老中醫多管閒事,針灸救了一隻瘸腿的流浪狗,還收留它。目前流浪狗能走路呢!”

用的是暗語。

高振邦明白話裡的意思,溫寧和一個老中醫救走了小單,老中醫為小單針灸,目前小單已經可以下地走路。

“真是豈有此理!”高振邦環視四周,沒有其他人,壓低聲音,“母狗和流浪狗今晚能給兄弟們加餐,燉著吃吧!至於老中醫,年紀大了,說不準出什麼意外呢!”

“是!”

手下人明白高振邦的意思,今晚了結溫寧、小單和老中醫。

高振邦結束通話電話,走出辦公室,去找王德品。

昨晚劉真真住在招待所,還不知道沐辰澤出事。

高振邦想去縣城陪劉真真,但也清楚,不跟王德品說清楚,他絕對走不出村子。

“王廠長,我把錢包和身份證都押在你這,你派人送我去縣城招待所,我想見我媳婦一面。”

王德品這會可不管高振邦是不是重要客戶,“高老闆,你哪裡也不能去,過會治安隊會來人,他們說你能去的話,你才能去。”

“辰澤出事,我承認我有責任,但我沒害他。是海里的東西蟄了他,也蟄了我,我差點死在海里。該我承擔的責任,我絕對會承擔。等沐家人出海回來,我當面跟他們談。我媳婦懷著孕,我必須去看她!”

王德品寸步不讓,“不行!”

高振邦怒目而視,“我媳婦胎像不穩,若因為我沒在她身邊而出什麼事,這個責任你能承擔嗎?”

王德品承擔不了,“治安隊馬上到,一會讓他們陪你去!”

“行吧!你打電話催催,讓他們快點!”

“在路上,接不到電話,怎麼催?”

話音剛落,魏強和他同事騎車過來。

是王晨陽打電話喊他們過來的。

王晨陽說,關於沐辰澤落海的事,高振邦有一定責任。

他們要查清楚。

魏強停車,朝高振邦嚴肅地說道,“跟我們去醫院抽血化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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