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兒,澤兒,三日後便是三皇子瑞王迎娶正妃的日子了,你們隨我們去參加婚禮吧!

熱鬧的瑞王府張燈結綵,處處都是大紅綢緞掛在那高高的門檻上,盡顯榮華。

身披紅色喜服的瑞王拉著纖纖玉手的新婦,走進了拜堂的大堂上。

送入洞房之後,瑞王便出來敬酒,一桌桌的敬,如若他不是皇子,這樣的模樣彷彿就像是一群親朋好友一樣,恭喜著他的新婚快樂。

可是他是皇子,一場婚禮亦是拉攏人心的好機會,他要抓住這樣的機會。

鄭淑華本就不喜歡熱鬧,簡簡單單吃了幾口便準備去安靜的地方轉一轉。

來到了一處涼亭,此處甚是安靜,鄭淑華獨自坐在上面,吹著微風。

她何時能為她心愛的男子披上嫁衣,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啊!

清淨的時光對於鄭淑華來說過的飛快,很快宴席便結束了,她尋到了父親母親便跟隨著一起離開。

鄭淑華還是依舊來到了她和熾淵見面的地方,她沒有看見那個熟悉的人影,只看見一個包袱和一封信。

小朋友,今日的禮物不知你可還喜歡,我過兩日可能有些忙,就沒時間來見你啦,萬佛寺我也不會久待,不要跑空啦,到時候我回來會寫信給你的。

鄭淑華又開啟了包袱,是一件女孩子都會喜歡的粉色衣裙,簡約的款式,現下很是受女孩的歡迎。

鄭淑華回到房間換了上去,一向清冷的她竟也有一絲俏皮可愛在身上。

又過了幾日,鄭淑華便收到了熾淵飛鴿傳書送來的信。

淑華小朋友,今日有務在身,偶路萬佛寺,盼與之一見,解多日相思之苦。

鄭淑華找出那件粉色衣裙,簡單梳洗一番,拿出了前幾日買的胭脂水粉打扮了一番,隨後又帶上了那根素玉簪。

看著銅鏡中的自已,已然沒有之前的清冷之意,怎麼看都像是十五歲的少女,俏皮可愛,鄭淑華很滿意自已便出發去了萬佛寺。

只是那一次之後,她好像再也找不到他了,她每晚每晚的在院中等候,白日每天都去萬佛寺,他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他了。

那是熾淵最後的一個任務了,完成這次任務,他就可以恢復自由身,到時候他就去參軍,然後混個小小將軍,這樣就可以有個身份正大光明的求娶鄭淑華了。

堂主,兩個月期限,任務已完成,我可以離開了吧!

熾淵來到鬼月堂堂主面前,這次他沒有雙膝下跪,高大的身軀,他低著頭看著那妖嬈多姿的堂主,胸口前的溝壑忽隱忽現,熾淵卻從未看過一眼那個位置。

你知道殺手最忌諱的是什麼嗎?

我找人調查過你,你動情了!

說著,妖嬈多姿的女子臉上浮現一抹狠辣,匕首從背後遞出來,狠猛準的扎進了熾淵心臟的位置。

這,就是你背叛鬼月堂的後果!

阿淵啊,你若是好好留在我的身邊,也許你的結局就不會是這樣!

可惜,我最痛恨背叛,棄我而去之人!

那女子將匕首插進心口還不滿,隨後握住手柄轉了幾圈,鮮血染滿了熾淵的紅衣,彷彿一朵盛開嬌豔的玫瑰。

對不起,淑華,我食言了。

從愛上她開始,他就已經開始違背了自已的良心,也許,這樣怎麼不算一個好的結局呢,至少她還是乾淨的女孩,沒有被他染指,她還能有著很好的生活。

隨後便直直倒地,眼睛不甘的瞪著眼前心狠手辣的女子。

妖嬈多姿的女子佛上了不甘的雙眼,吩咐了人將其拋屍亂葬崗。

一日,兩日,半個月,一個月……

鄭淑華數著日子過去了好些天,都找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就一場夢境一樣,從未出現過一樣。

只是開啟櫃子的時候,裡面躺著黑色披風和粉色的衣裙,梳洗的時候看著首飾盒放著的玉簪,以及床頭的兔子花燈告訴她,這不是夢境,都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

可是,她再也找不到他了。

這段時間發生了好多事情,皇帝駕崩,新帝原本的瑞王登基,南境戰亂平定……

鄭淑華找了他無數次,都一無所獲。

直到想起了鬼月堂,那是一個殺手聚集地,到了此處,必須矇蔽雙眼前行,身上需要帶夠足夠的銀兩,不然還未買到別人的命,自已的命便沒有了。

苦苦尋找半年,依舊沒有結果,鄭淑華拿出了全部的身家,獨自前往了鬼月堂。

哦?一位十六歲的小姑娘?真是有趣的緊啊!

妖嬈多姿的堂主坐在那奢靡無比的躺椅上,眼睛半眯,若不是聽見聲音,誤以為是睡著了。

你想買誰的命啊?

妖嬈多姿的女子並沒有鄭淑華的到來而起身睜眼,悠閒的詢問著她,好似人命在她的眼裡,如此卑微渺小,不值一提。

我不想買誰的命,我想買一個人!

哦?我這地方何人能得到姑娘的青睞,我可要好好教育一番,可別誤了姑娘的終身啊!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來向她要人的,懶散的模樣消逝而去,女子從躺椅上挪了下來,望著眼前眼神堅定的女孩。

她叫熾淵。

原來是他啊,他死了。

妖嬈多姿的女子毫無在意的說道,就好像是家常便飯的一樣。

什麼?為什麼?

鄭淑華眼淚奪眶而出,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她身披嫁衣,嫁給自已心愛的男子,從此攜手共度一生,自從找不到他之後,她想過,也許是傷勢太重躲起來了,也許是任務太重,來不及找她,她卻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死。

因為熾淵告訴她,他從未失手過,他是鬼月堂最好的殺手。

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還是說他沒有告訴你?

妖嬈多姿的女子依舊冷漠如冰,藐視著這一切。

他只是讓我等他,讓我等……

他告訴我,他想要自由,而我這鬼月堂最忌諱背叛之人,他生出背叛之意,這裡便留不得他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你!

鄭淑華清澈的眼睛變得渾濁,夾雜著一絲絲血絲。

剛要衝上去,便被妖嬈多姿的女子輕輕一推,鄭淑華便直直往後倒。

你殺不了我的,與其在這浪費時間,不如好好求我,也許我會告訴你他的屍體在哪裡!

聽見屍體,鄭淑華恢復了些許理智。

屍體在哪?!

城南郊的亂葬崗裡,那裡可是會有野狼出沒,同為女子,我可勸你,手無縛雞之力還是不要去的好,我可不是為難你,我不會殺你,你也殺不了我!

我不怕!

說完,鄭淑華又獨自一人騎馬來到了亂葬崗,她起初是不會騎馬的,還是熾淵教習她,才學會了這馬術。

此處惡臭無比,白花花的骨頭映入眼簾,引得鄭淑華陣陣噁心,趁著太陽還未落下去,她徒手去扒那散架的骨頭和破爛的衣裳。

她既害怕,又不肯停下,直到看見一塊紅色的破爛衣裳掛在一塊白骨身上。

鄭淑華小心翼翼的扯著那紅色衣裳,日子久了,顏色不再鮮紅亮麗,風吹日曬已然失去了原本的色彩,一扯就壞。

那塊衣裳的下面包裹著兩塊手帕,鄭淑華知道這兩塊手帕,正是她之前給熾淵的,眼前人已然是幾塊白骨了,日子久了,那個模樣在她的腦海裡逐漸變得模糊。

鄭淑華仔細的將白骨徒手撿起,和那兩塊手帕,她又徒手挖坑,泥土摻雜著鄭淑華的眼淚與指甲的鮮血,從白天到黑夜,雖然很淺,但是也足夠讓他安息了。

熾淵,你說你想擁有姓氏,我便擅自做主給你用了我的姓,從此你叫鄭熾淵,可好?

鄭淑華找了塊不大不小的木板,用著指甲流出的鮮血,一點點去描繪鄭熾淵的名字。

她坐在墓前,如同往日一般,陪著他說了好多話,只是如今無人回應。

阿淵哥哥,我會好好活下去的,連同著你的那份。

鄭淑華知道,從前只要她有一點受傷,熾淵都會心疼不已的問她疼不疼,可是她也只是擦破了點皮,他身上傷口無數,卻從未說過疼。

他告訴她,無論他出了什麼事,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他說她照亮了他未來的路,熾淵又何嘗不是她心中的太陽呢!

他一點點撫平鄭淑華心中所有缺少的感情,讓她不再覺得自已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他會讓她不那麼懂事,讓她和平常人家的女孩子一樣,活潑可愛,天真純良。

熾淵,我要走了,沒想到,第一次是我轉身離開,你之前是不是和我一樣,心裡不捨離開呢!

鄭淑華趁著府上無人注意,清理掉了身上的雜土,洗漱乾淨,將那一件件和熾淵有關的東西放入了上鎖的木箱裡,從此不見光明,塵封在她的心底,這段無人所知少女的悸動,終還是生根發芽直至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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