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以身為賭

“這難道是紫青兜率火?”

紫色燈花已經重新回到了泥丸宮,在許立神魂之上,搖曳不停,絲絲縷縷的紫氣從其上垂落,讓他的神魂都好似披上了一層紫色紗衣。

這燈花照射內外,充滿煉魔之意,許立能破了蘇紫英的火龍劍氣,一來依仗自身突飛猛進的法力和劍術,二來卻也有此物的功效。

火龍劍訣本是至陽道法,最為威猛霸道,蘇紫英學了閻魔宮的道法後,便從至陽之中領悟出了陽極生陰的至理,自此道魔雙煉,在至陽的火龍劍訣之中摻雜了可以令人不知不覺中招的六六陰魔。

許多老一輩人物乃至練就了元神的長生之輩,都因為不知其中奧妙,被其所趁,練就元神的還好,最多吃點小虧,丟些面子,沒有成就元神的,下場都頗為悽慘。

其九天魔女的名號,也是因此而得。

而許立有這燈花護身,卻是什麼魔頭也奈何不得,被其一照便自化為灰灰。

“蜀山傳說之中,有仙人下界歷劫,從道祖的兜率宮中帶了九朵燈花作為煉魔護身之寶,後仙人劫數圓滿重新飛昇而去,便將這九朵燈花留在了下界,其中就有三朵被峨眉派三代掌教李英瓊所得,後三朵合一煉為紫青兜率火,是李英瓊最為依仗的煉魔至寶之一,這難道就是李英瓊的那朵?”

想到此處,許立不由頭疼,這‘太清一氣神符’宛如大爺,只是佔了他的泥丸宮,只有當神魂出現異常之時,才會有相應措施。

前次,喬師傳他葫蘆劍訣,本來是在其上下了手段的,只有他修為到了才能知道下一層劍訣,結果這神符根本不管這許多,直接一個吞吐,不但將葫蘆劍訣精煉補充,且還破了喬玄的手段,讓許立對劍訣瞭然於胸。

換句話說,本來喬玄是對自家鎮派劍訣下了保險的,除非以後許立道行能遠遠超過他,或者得了他的批准收回手段,不然這葫蘆劍訣即便是他最親近之人也傳授不得。

可如今這道保險,卻是徹底沒了。

而這一次也是同樣,陰魔暗入,這神符便直接丟出了‘紫青兜率火’這麼個大殺器來,讓所有魔頭無所遁形的同時,順帶幫完成了一次道魔雙煉,蛻去凡心。

可這般不受控制的情況,也讓他極為頭疼,要不是他還算堅韌,也有道心,這一次被煉成灰灰的就不是那些陰魔,而是他自己了。

“罷了!以我現在的修為,別說這‘太清一氣神符’,便是這差了一大截的‘紫青兜率火’我都控制不得,如今努力修行才是正經,想那麼多,也沒甚用.”

排空心頭雜念,許立盤膝而坐,行功練氣。

隨著智公和法海兩位神僧對於鏡湖的掌控越深,那湖底的老蛟已經控制不了他手下的那些精怪,故而這一夜頗為安靜。

一夜無話,到了次日,麻神醫早早的便做好了早餐。

還別說,不愧是煉丹宗師,連這廚藝都是極好,簡單幾樣小菜,搭配一些靈藥熬製的粥飯,很是爽口。

“麻爺爺做的粥真好吃,比師.”

小丫頭剛要說比‘師父’做的好吃,結果才說了一個師字,便看到蘇紫英這位新師父看向了她,嚇的小丫頭片子連忙低頭,不敢再說了。

“師姐想要破壞老和尚的功德,恐怕不易,你雖然道魔雙修神通廣大,可畢竟未修成本命神魔或者道家元神,對付一般散仙還可,想要對付老和尚和法海禪師卻還差的遠,小心偷雞不成,反被法海禪師帶到天龍寺做了尼姑,那可就”

經過短暫的接觸,許立也算是對這位九天魔女有了些瞭解,她這人心氣極高,脾氣古怪,你越是表現的柔弱怕她,她便越要欺你,甚至將伱欺負到死。

反而你若得了她認可,表現的不怕她,她反而不會在小節處與你計較。

便如此時,許立說著,還露出了一副,你如此姿色做了尼姑甚是可惜的神色,她都毫不介意反而對許立解釋道:

“你懂什麼?以他的道行早就能成就菩薩果位,他會缺這點功德嗎?他是要用這功德以佛門大法來渡化我,可笑,不管是他也好,還是太白劍宗也罷,都以為我被閻魔天子那老傢伙改了認知,可我若是被他渡化了,豈不是從一個極端,來到另外一個極端,這都不是我.”

說到此處,只見她冷笑了一聲,繼續道:

“我已經渡過脫劫,修成了二七火龍仙氣和斬鬼攝魂魔光,只需一個機緣便能煉就元神,化出本命神魔,可不管是成就元神,還是化出本命神魔,都需要尋得長生依託,一個被改了本我認知之人,能尋到長生依託嗎?”

雖然看似在問許立,其實她問的乃是她自己,只見其自問自答道:

“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不喜歡被這些個老傢伙安排只是其次,最重要的卻是我若尋不到本我,我便要永遠為他所制,神魂被煉成神魔,生生世世不得超生,這才是我最大的劫數。

可要是我能尋到本我,煉就元神,他的魔法便要被我所破,一身道行也最終要為我做嫁衣,可偏偏他還不能殺了我。

你說,這老傢伙現在怕我不怕?”

說到這,蘇紫英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許立啞然,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表達。

這位九天魔女的心氣,比他想象的還要高出百倍千倍,可遇到的困局,也比他知道的要難出千倍萬倍。

她什麼都知道,也什麼都清楚,身在如此困局,卻以自身為籌,與閻魔天子這個將太白劍宗都差點滅了的巨魔坐上賭桌對賭,贏了通吃,輸了就萬劫不復,便是佛祖降臨也救她不得。

如此豪氣,如此謀局,雖是女子之身,卻比什麼男子都要偉丈夫。

“小弟井底之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祝師姐得償所願,早日脫出困局,證得純陽萬壽長.”

許立起身而拜,雖然也叫了幾聲師姐,可此次卻與以往都不相同。

蘇紫英直起腰,一摸眼角笑出的淚花,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後,看向東南方向,笑道:

“呵跟本座搶徒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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