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

“叮叮...”

位於浙江杭縣海邊的一艘蒼龍號上,此時正容納著大明朝赫赫有名的一眾朝中重臣!

李善長望著正敲擊著大炮的吳憂,含笑道,“吳學士,您就放心吧,前些時日工部遣火器營造司將其運來之際,老夫全都細細檢查了一遍,絕無以次充好之事!

再者說,此次徵倭,不僅關乎我大明國事,同時也關乎著滿朝大臣今後所分得的紅利,誰若暗行鬼魅之事,無異於...自尋死路!”

這時,將蒼龍號上的火器彈藥通通檢查了一遍的湯和,也極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韓國公說的沒錯,火器彈藥皆無差錯!”

“若此次朝廷近千萬兩軍費花銷出去,到頭來卻鑄就了些破銅爛鐵,那麼...”

說到這裡,微微停頓了一下的吳憂,嘴角微掀,風輕雲淡的說道,“不以十萬八萬的人命來填,此事難以了結!”

如此輕飄飄的十萬八萬的人命,令在場眾人無不眼角一跳,畢竟,腰跨聖上戰刀,吳憂說的話,誰敢等閒視之?

特別是掌管造船事宜李善長,比之旁人更為心悸,“朝廷有聖上盯著,福浙造船司有老夫親自把關,誰敢造次?

更何況有倭國的金山銀山在前,又何必賭上身家性命,謀取眼前的這點蠅頭小利!”

“在下也想發財,也絕不妨礙諸位同僚發財,只不過這財,得從我大明國外掠奪!

只要不從我大明百姓身上搜刮,諸位家裡的金銀即便堆積成山,那也是諸位的本事,在下,也絕不眼紅!”

有道是兵一過萬,漫山遍野,此刻排列在海面上的四百艘蒼龍號,其壯觀景象,毫不亞於百萬雄兵,

此情此景,讓本就具有極大野心的吳憂,胸中更是燃起了一團熊熊烈火,

“有道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大明本就陸戰無敵,如今有了它們,從此亦將稱霸海上!

三五十年之內,天下雖大,亦將無人可與我大明...海上爭雄!”

在場的大多參與過當年鄱陽湖的那場血戰,想起曾經的窘境,景川侯曹震偌大的嗓門感慨道,

“吳帥說的沒錯,足足四百艘蒼龍號,足以令我大明海軍,從此無敵於天下,

若是當年我軍有如此強大的戰艦以及火器,鄱陽湖大戰之際,陳友諒那所謂的江海鰲,混江龍又算的了什麼!”

海風呼嘯,衣訣飄飄的吳憂,緩緩轉身,提醒道,“前塵往事已如過往雲煙,說到底,不過是各為其主,成王敗寇罷了,

此行張陳二部將與我等並肩作戰,未免節外生枝,曹將軍,往事就不必再提了!”

湯和素有大局觀,當即環視了一圈,沉聲道,“曹蠻子,滅倭之戰,干係極為重大,若是因為你、或諸位的意氣之爭,惹出禍事來,誰也擔當不起!”

眾人聞言,頓時神情肅然的同時拱手抱拳,“我等謹遵軍令!”

身為朝中老鳳,李善長絕對稱的上是一隻目光如炬,極善捕捉機會的老狐狸,從當日眾籌軍費,造艦徵倭的那一刻開始,便有了自己的謀算,

“咳咳,顯揚啊,老夫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否應允?”

微微一愣,吳憂面露疑惑的說道,“李叔當年於聖上尚未起勢之際,便已輔佐聖上問鼎天下,如令早已功成名就,貴為當朝國公,

在下只不過是區區一伯爵,能幫到李叔你什麼忙?”

“顯揚太過自謙了,你如今雖是伯爵,可論及聖寵,朝中可謂是無人能出其右,論及秉效能力,更是...”

吳憂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脾氣,更不習慣當面被人吹捧,不待李善長把話說完,當即抬了抬手,

“老李啊,要說除聖上之外,你我認識的最早,有話直說,若是不為難,在下應了你便是!”

“咳咳,顯揚快人快語,那老夫也就不兜圈子了!”

拱了拱手,李善長直言道,“不瞞你說,老夫這輩子有了今時今日的成就,且活了一大把年紀,早已無憾,

唯有犬子任性使氣,驕縱難束,不成器侯,讓老夫操碎了心,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夫思來想去,倒不如...”

聽到這裡,吳憂早已瞭然,抬了抬手,似笑非笑的說道,“駙馬爺身份尊貴,且的確如你所言,性格驕縱,與在下又曾發生過沖突,

而在下的脾氣又非常不好,容易衝動,李叔,您這不是所託非人麼?

再說了,身為堂堂駙馬,即便是在下答應,也須得到聖上的準允,

更何況大軍不日即將揚帆,在下可沒時間在此等候,所以...”

李善長以一介文人之身,位列開國六公之一,行事自然縝密,不待吳憂把話說完,當即接過了話茬,“顯揚你應允便可,至於其它,老夫早已辦妥!”

說罷,李善長快步走向船舷邊緣,大聲呼喝道,“逆子,還不趕緊滾上來!”

“知道了爹,孩兒這就上來!”

船舷下一位身穿校尉盔甲之人,有氣無力的回應了一聲之後,不多時,便已出現在眾人眼前!

“見過駙馬!”

李琪再不成器,畢竟也是堂堂駙馬,皇親國戚,眾人趕忙行禮,唯有吳憂揹負雙手無動於衷!

“諸位免禮!”

雖說一眾將帥殺人無數,煞氣逼人,然而最令李琪感到心悸的,卻是貌似波瀾不驚的吳憂!

“自古英雄出煉獄,醉生夢死難成器,顯揚,犬子就交給你了,他若敢出什麼么蛾子,你儘管放手施為,老夫絕無怨言!”

“放手施為?”

劍眉一挑,吳憂上下打量著目光閃躲,腦門上已滲出了一層汗水的李琪,片刻之後,幽幽的說道,

“也罷,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本帥便應下此事,但有一點,本帥須得把話說在前頭...”

說到此處,吳憂緩緩向前,凝視著李琪的雙眸,冷冷一笑,“軍中沒有駙馬,唯有...軍法!”

“知...知道了!”

話剛說完,臀部狠狠捱了一記的李琪,發出了一聲痛呼之後,怒火升騰,然而,剛一對視著吳憂冰冷的目光,便已煙消雲散!

“曹將軍,你來告訴他,錯在何處!”

“遵命!”

拱手抱拳的曹震,頗有些尷尬的看了李善長一眼,見其雖有心疼之色,卻無怪罪之意,微微鬆了口氣的曹震,來到了李琪的面前,沉聲道,

“駙...李校尉,你須記住,軍中答話,須得聲音宏亮,得有男兒氣勢,

還有就是,軍中沒有知道了這三個字,唯有遵命...或是尊令二字!”

眾目睽睽之下,正當李琪羞臊的面紅耳赤之時,一位校尉大步而來,“稟吳帥,倭人川下正雄求見!”

“讓它在偏廳候著!”

“遵命!”

凝視著校尉的背影,在眾人疑惑的注視下,劍眉微挑的吳憂,渾身驀然散發出讓人為之心悸的寒意,

“也是時候給這條倭狗,好好的洗一洗腦,提先打上一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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