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火炮響徹海面的那一刻,僅僅不到半個時辰,長崎港口周邊的海域,再一次風平浪止,倭國百餘艘戰船,無一例外,盡數沉入海底,

微波粼粼的海面上,唯有無數隨波逐流的戰船碎片,見證了將將那場,堪稱一面倒的屠殺!

與此同時,在掌握詳細地圖的優勢下,兵分兩路的鞏昌侯郭興、靖寧侯葉昇,有心算無心,同樣以碾壓的形勢,

分別將狼蛛島除長崎港口外,北九州港,以及下關兩處港口的倭國戰船連同鎮守港口的倭軍,一併摧毀!

於吳憂親率大軍三萬 將將踏上倭國國土 尚不足半個時辰之際,因狼煙示警,長崎郡府增援的三千大軍,迅速逼近港口,

因倭國素來缺馬,唯有兵衛尉以上級別的軍官,方有駕馭戰馬的資格!

距港口八里之外的一處山道上,一位身高五尺的彪形大漢,正乘騎著一匹體型高大健碩,三尺竟還超那麼一點的戰馬狂奔,

儘管千人狂奔我獨騎,一路急行十餘里,呼吸急促的眾人早已疲憊不堪,

然而,脾氣素來暴躁,且自詡為兵家高手的左兵衛佐柳木介生,卻仍舊不斷的厲聲催促...

“八嘎,北朝的那些叛逆都打上門了,軍情如此緊急,你們竟還如此拖沓,

若我南朝正統的武士,都像你們這群廢物一樣,如何輔佐天皇陛下打敗北朝的那些叛逆,一統大和?”

若是倭人精通漢語的話,想必此刻兩腿疲軟,大汗淋漓的它們,定會在心裡仰天長嘯一番以後,瘋狂吐槽道,

“你他麼這純屬是看別人挑擔不嫌累,有本事你別騎馬,與我等一樣,一口氣狂奔個十餘里試試?...草!”

內心雖腹誹不已,然而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倭國本就是等級森嚴到變態的國家,誰若敢挑釁官長的威嚴,後果將極其嚴重!

“嗨...”

一陣有氣無力的響應之後,行軍速度的確有了明顯的提升,

然而,它們不知道的是,只須再堅持奔行兩裡之後,它們,便可以安心的躺下來歇息,這輩子再也用不著狂奔了...

“這些倭國的矮矬子,真他麼耽誤事,狼煙都他麼快滅了,總算是趕來了,靠...”

為隱藏身形,大軍皆蹲在半山腰草叢之中,身為大軍主帥的吳憂,自然不會特立獨行,

唯有時不時的以單筒望遠鏡起身探視軍情之際,才能稍稍緩解已有酥麻之感的兩條大腿,

早已將一切佈置妥當的他,猶如一頭蟄伏的野獸一般,透過草叢縫隙,死死的盯著不斷靠近的獵物,毫無波瀾的雙眸中透著期待之餘,唯有無盡的冰冷,

“停...”

或是出於第六感,策馬急行的的柳木介生,竟莫名的有種心驚肉跳之感…

見一路不斷催促趕路的官長突然命大軍駐足,四處張望了一番的副手疑惑道,“將軍,此地距港口已不足五里,為何突然停下?”

抬了抬手,凝視著港口方向,隱隱覺著哪裡不對勁的柳木介生,並未理睬副手的詢問,“奇怪,為何會如此安靜?”

呢喃話語剛落,柳木介生瞬時雙目圓睜,回首厲喝道,“弓箭手,即刻上前開路,凡有可能隱藏敵兵之處,通通都要以弓箭射擊,以確保不被敵軍埋伏!”

“...嗨!”

隨柳木介生率大軍尾隨在百多名弓箭手身的副手,面含疑惑道,

“將軍,港口可足足駐有五千重兵,擁有戰船一百二十餘艘,即便北朝叛軍偷襲,一時半刻也難以淪陷,有必要如此謹慎嗎?”

“漢人有句話說的極為有理,小心,能使萬年船!”

說罷,神情冷峻的柳木介生緩緩拔出倭刀,直指港口方向,“即烽火示警,必有敵軍入侵,此地距港口已近在咫尺,若兩軍交戰,絕不至於如此安靜!”

倭人素來自傲,四下裡張望了一番之後,覺著官長謹慎過頭的副手,輕蔑一笑,“北朝叛逆曾多次偷襲港口,其最後的結果都是狼狽而逃,這次想來也不例外,

再者說,自烽火示警,尚不足兩個時辰,五千精銳大軍總不至於 這般快的就已全軍覆沒吧?

以屬下看來,要不就是北朝的那些叛逆,已盡數被殲,要不就是偷襲不成,無奈撤軍!”

手握倭刀,率軍尾隨在一眾弓箭手身後的柳木介生,死死的凝視著弓箭手射擊的方向,觀察著其中的動靜,

待平安無事的前行了近兩裡,港口已近在咫尺,仍不見絲毫動靜之後,柳木介生雖說暗自鬆了口氣,卻仍不敢大意,

“既然港口並無交戰的跡象,倒也不急在這一時半片刻,還是小心點好...”

不得不說,領軍之人一旦判斷失誤,那麼其結果,必然是一場滅頂之災!

“想不到這三寸丁還他麼挺謹慎,虧的本帥做了兩手準備,否則,還真難以將你們這群送上砧板的倭畜,一網打盡!”

說罷,手握一杆火銃嘴角泛起一抹獰笑的吳憂,豁然起身,“草你麼的小日本,爺爺向你們討債來了,...給我打!”

“砰...”

一聲巨響,驚起了無數飛鳥,隨著吳憂的率先開火,無數眼含恨意隱匿於山道兩側,手持火銃及弓箭的身影 齊齊現出了身形,

“砰砰砰砰砰砰...……”

“咻咻咻咻咻咻……”

從一開始就從未想過是大明入侵倭國本土,率大軍尾隨在弓箭手身後不足百丈外的柳木介生,渾身一陣巨顫後,當即翻落馬下...

按著鮮血直流的大腿傷口處,疼痛難忍面容扭曲的柳木介生,做夢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竟會面臨如此恐怖的景象...

極其幸運的躲過一劫,卻早已面無血色的副手,將柳木介生拖至倒斃的戰馬身後,望著周圍避無可避,不斷倒下的身影,渾身顫慄道,

“將...將軍,這...這...敵人身形高大,絕不是北朝的那些叛逆!”

此時已被手持盾牌的親兵保護,已暫無性命之憂的柳木介生,探起身子檢視了一下敵軍之後,瞳孔瞬時一縮,失聲道,“竟然是大明軍士?這...這怎麼可能?”

迅速回過了神之後,猶如大白天見鬼一般,驚詫不已的柳木介生厲聲道,

“快,即刻傳令大軍,盾牌手斷後,掩護主力大軍撤退!”

“...嗨!”

隨手撿起一塊盾牌,顫顫巍巍站起身的副手,聲嘶力竭的傳達著軍令,“將軍有令,盾牌手斷後,掩護主力大軍撤退!...快撤!”

此言一出,早已亡魂大冒的倭軍如聞天籟,丟下一地的屍體,當即撒丫子狂奔,唯恐落於人後給人當了肉盾,

唯有臉色煞白 滿臉驚恐的三百盾牌手,單漆跪地奮力頂著盾牌,苦苦強撐...

“...想跑?”

“為了迎接你們,本帥一共備了三道菜,這才品嚐了一道菜,能叫你們給溜了?”

隨手將火銃丟給了一旁的李琪,悠然點起一根菸的吳憂,凝視著一眾倉皇而逃的倭畜背影,邪魅一笑,

“被我吳顯揚盯上的獵物,上天入地,也唯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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