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朝陽大街通往菜市口的街道上,就響起一連串的敲鑼之聲,街道上的行人循聲望去,

只見一連串的囚車,在眾多衙役的押運下...緩緩前行!

道路兩旁的行人與街邊的住戶,望著眼前的這一幕,無不暗自驚詫,而後交頭接耳的議論之聲,也隨之響起!

“我老漢一把年紀,還是頭一次見著這麼多犯人,今天可算是開眼了!”

“可不是,這麼多囚車,怕不是得有三四百人吧?”

“這是發生啥事了?怎麼一夜之間冒出這麼多囚犯?近日沒聽說發生啥大事啊?”

“看囚車前往菜市口的方向,莫不是要將這幾百人...盡數斬首吧?”

“...聽說昨晚上應天府衙差全體出動,好像抓了不少人呢!”

“不是聽說,昨晚上應天府的衙差,包括輔差在內的所有人,全部傾巢而出,住我家隔壁的那十幾人,也全給抓走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所犯何事?為何被抓?”

見眾人的目光盡數看向自己,那人頷首微昂,臉上露出了一抹得色,

“...我早就覺得隔壁的那些人 ...不是什麼好鳥,一個個鬼鬼祟祟,早出晚歸,怕是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嘁,還以為你知道內情,原來是個事後諸葛亮!”

“...聽說狗賊尹世德死後,昨日朝廷又委派了新任知府,沒想到這才剛上任,就大開殺戒,不會錯殺良民吧?”

“是啊!聽說年紀不大,希望別又是一個狗官!”

“俗話說眼見為實,是不是狗官,咱們去菜市口觀刑就知道了!”

“同去..同去!”

不知不覺間,囚車後已尾隨了大量的行人,而此時的菜市口,更是已經圍滿了等待觀刑的百姓!

其中,更是不乏一些勳貴子弟,特別是昨晚上在秦淮河目睹過吳憂“頒獎”之人,更是好奇始作俑者韓楓,會被吳憂頒發什麼“獎項”!

“吳..顯..揚,風水輪流轉,你給我等著!”

距離菜市口不遠處的一處酒樓內,駙馬李祺,戴著一頂黑紗遮面的斗笠,矗立在三樓,靜靜的眺望著監刑臺上的吳憂!

片刻之後,李祺又將目光轉向了刑臺方向,望著刑臺下的韓楓父子,不由的將手伸進黑紗之內,輕輕的撫摸起腫脹發熱的臉頰!

{若不是你們父子,本駙馬又豈會當眾受那稚子小兒的...奇恥大辱!}

...

“大人,雖然您有便宜行事之權,可一次處決如此之多的犯人,若不經刑部勘審批覆,是否會留下話柄?”

前任靠山轟然崩塌,又轉化為吳憂鐵桿擁躉者的塗節,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道出了心中的顧慮!

“刑臺下的這些畜牲,留他們在世上多活一天,本府也決不允許!

更何況,聖上既已許我便宜行事之權,還他麼請示這個,請示那個,...本府沒事找事呢?”

說著,吳憂微微擺了擺手,“...放心,天塌不下來,宣讀那些畜牲的罪狀吧!”

撇了撇刑臺上的第一批犯人,吳憂眼中煞氣瀰漫,話語冰冷絕情,

“想必以這些畜牲的血...洗滌人心之後,能夠減少一些...人世間的罪惡!”

...

與此同時,下朝之後的朱元璋正手握毛筆,微俯身軀在龍案上奮筆疾書!

待朱元璋擱下毛筆之後,龍案旁的朱標,凝視著宣紙上的筆墨,“一品當朝為宰相,還想山河奪帝基!”

輕聲呢喃了一句,朱標神情頗為複雜,“這不就是本朝胡惟庸的真實寫照麼!”

“是啊,所以現在胡惟庸到下面, 與閻王論高低去了!”說著,朱元璋指了指濃墨重筆的宣紙,感慨道:

“...這首頗為怪異的詩詞,雖話語直白,卻是道盡了人心吶!”

“...父皇所言極是,就連寺廟裡四大皆空,六根清淨的和尚,尚且有成佛之心,更何況天下芸芸眾生了!”

再次將這首頗為怪異的詩詞,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之後,朱標目光中帶著一縷感嘆之意,問道:

“父皇,不知這首透著一縷灑脫,又稍有些憤世嫉俗的怪異詩詞,為何人所作?”

“這是一個時辰前,親軍都尉府呈上來的奏報,標兒你一看便知!”

說著,朱元璋揹負著雙手,凝視著殿外,面帶沉重之色,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良久之後,寂靜的養心殿內,響起了朱標極為驚詫的話語,“真是難以想象,天子腳下,竟會出現這種滅絕人性之事!

而父皇筆下的這首怪異詩詞,竟是顯揚他在藍...”

“是啊,咱也沒想到,顯揚昨日才剛剛上任,竟於當晚就前往藍府,逼的藍玉親手殺死自己的義子,以求得全屍!

之後不僅剷除了...窩藏在我應天的一顆毒瘤!

更是揪出了那些身居要職,卻滅絕人性,豬狗不如的畜牲!”

說著,朱元璋神情惋惜中又帶著濃濃的殺機,寒聲道:“真是想不到,有人竟會為了所謂的富貴..而如此喪心病狂,泯滅人性,

竟連無辜孩童也能下此毒手!...人心,竟能如此之黑!”

“...父皇不必介懷,做錯了事,做了不該做的事,必定要付出血的代價!

如今他們落入法網,顯揚定會讓他們後悔生而為人 ...卻行禽獸之事!”

點了點頭,朱元璋嘴角微微勾起,目露寒光冷笑意,“標兒不妨猜猜,顯揚會如何懲治那些豬狗不如的畜牲?”

聞言,朱標先是微微一愣,而後沉默了片刻,負手凝望著菜市口方向,“依照那些人的所作所為,腰斬、凌遲,毫不為過!”

就在這時,雲奇微躬著身子,悄然走進了殿內,“...皇上,臨安公主覲見!”

“不見,你告訴她,若是有什麼委屈,去找皇后,咱,...丟不起那人!”

“遵旨!”

望著雲奇的背影,朱標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顯揚也真是的,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可他不僅打臉,竟連牙也給人打掉了幾顆,也難怪大妹妹一早就前來告狀!”

“當朝駙馬,竟夜遊花船,他倒是給咱“長臉”了!”

滿是不快的擺了擺手,朱元璋重新回到了剛才的話題,

“標兒你剛剛說,對那些豬狗不如的畜牲,該處以腰斬,凌遲對吧?”

沉吟了片刻,朱標面帶疑惑之色,“腰斬凌遲已屬極刑,莫非父皇覺得還不夠?”

“或許在標兒你看來,腰斬凌遲已是極刑,可在那小子看來,...只怕未必!”

說著,朱元璋神情冷厲的看向菜市口方向,悠然道:

“...二虎稟報說,那小子讓人連夜製造鐵刷子,怕是要給那些骯髒的豬狗..好好“洗上一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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