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你真厲害!”

面帶潮紅之色的郭惠妃,芊芊手指正在給朱元璋揉捏著肩膀!

而朱元璋雙眉微微一挑,面帶一縷得意之色,正待說些什麼...

門外卻傳來一道略帶焦急...又極不合時宜的聲音...

“皇上,卑職有要事稟報!”

“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咱休息了!”無奈的搖了搖頭,朱元璋低喝一聲,“有啥事 ...說!”

殿內明顯帶著一縷火氣的回應,讓二虎眼角跳了跳,卻不敢耽擱,沉聲道:

“稟皇上,秦王晉王兩位殿下及駙馬李祺,與麟德殿大學士應天知府吳顯揚,在秦淮河起了衝突!

二虎話音剛落,門內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隱隱傳出,而後殿門驀然開啟,朱元璋陰沉著臉走了出來!

“說,到底怎麼回事?老二老三為何事與顯揚起了衝突?

還他孃的是在秦淮河起衝突,...他們還要臉不要?”

俗話說寧惹過江的猛龍,莫惹打盹的老虎,若非情況緊急,二虎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前來稟事!

並且還是事關皇子駙馬以及極受皇上看重的吳憂,若非職責所在,他寧願裝聾作啞!

微垂著頭,二虎微微吞嚥了一下之後,“稟皇上,衝突的起因,因事起突然,都尉府密探還在查探之中!

但據密探緊急上稟,秦王率隨身親衛,吳學士率應天府衙役,兩撥人馬已是劍拔弩張,

並且...並且駙馬李祺,竟被吳學士給打斷了一條腿!”

“那狗東西三番四次夜遊秦淮河,丟盡了咱的老臉,被打斷一條狗腿也純屬活該!”

說著,朱元璋驀然瞪大了眼睛,厲喝道:“還他孃的愣著幹啥,還不快去將那幾個混賬東西給咱押進宮來!”

“遵旨!”

長鬆了口氣,二虎迫不及待的急步離去,瞬時就已消失在夜幕之中!

冷哼了一聲,朱元璋衣袖一擺,轉身回到了郭惠妃寢宮內,極為輕柔的話語再次響起,

“姐夫,別生氣了,臣妾給你揉揉肩!”

“嗯!”

...

與此同時,花船上的兩撥人馬 ...依舊處於對峙狀態!

“沒想到父皇對你如此寵信,區區應天知府,竟手握...便宜行事之權!

也難怪你如此有恃無恐,直面本王卻絲毫不虛!”

說著,朱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隨手扔在地上,目光死死的凝視著吳憂,寒聲道:

“事情已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本王就算為此丟掉王位,也絕不向你吳顯揚 ...認輸!”

“秦王殿下,你當真以為聖上是因寵信在下 ...才賜予在下便宜行事之權?”

直視著朱樉,四目相對,吳憂嘴角突然露出了一縷笑意,緩緩搖了搖了頭,

“你當真以為,在下沒有這便宜行事之權,直面殿下 ...就該心驚膽戰慌恐無地?

你當真以為,大明之大,除了聖上之外,就沒人能治的了你?

你當真以為,藩王之尊,就能讓你在藩地為所欲為?”

說著,吳憂緩緩上前兩步,面無表情的直視朱樉,幽幽的說道:“真正讓人敬畏交集,能讓你為所欲為的,不過是你這藩王身份!

你,只不過投了個好胎,這才讓你有了恣意放縱的資本!

面對你的跋扈,他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選擇了忍氣吞聲罷了!

論勇,你不及身經百戰的將帥!

論智,被別人三言兩句撥弄是非,便落入他人彀中!

論仁,就藩西安,你又何曾關心過治下百姓的死活!

論義,就該善待與你鎮守邊疆的軍中士卒!

論...”

“住口 !”,隨著吳憂的誅心之論,滿臉鐵青的朱樉突然暴喝一聲,憤而掀翻了酒桌,而後手指微顫的指著吳憂怒斥道:

“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逆賊胡惟庸府裡 ...最為低賤的奴僕出身,有何資格教訓本王?”

從不以出身引以為恥的吳憂,面對朱樉的質問,淡然的點起一根菸,悠然道:“...在下奴僕出身,那又如何?”

“..所謂位卑未敢忘國憂!在下雖出身塵土,又有何低賤之處?”

說著,吳憂凝視著怒目而視的朱樉,似意有所指的說道:

“倒是殿下你,若是不改改你的脾氣,瞧不起所謂的奴僕倒也罷了,若是視奴僕如同豬狗,怕是難以 ...善終啊!”

“大膽,你竟敢詛咒本王,來人吶,給我...”

“別急”,抬了抬手,打斷了朱樉的話語之後,吳憂神情莫名的說道:

“若非不想看到,在下極為敬重的聖上 ...白髮人送黑髮人,失望至極又痛斷肝腸的話,你是死是活? ...又與我何干?”

朱樉畢竟年輕氣盛,又性格急躁,更兼此刻處於怒火之中,並沒有察覺到吳憂的此番話中,似乎意有所指!

但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晉王朱棡,卻是瞬間想起了吳憂竟能詭異的猜測到,兩位將於今年誕生 ...皇子姓名之事!

深深的看了一眼吳憂之後,朱棡急忙上前,在其二哥耳旁低語了一番,也瞬時讓朱樉的眉頭緊緊皺起,

沉吟了片刻之後,朱樉將腦袋扭向一旁,微微擺了擺手!

兩人自小感情深厚,朱棡自然知道二哥的意思,微微點了點頭之後,對吳憂拱了拱手,道:“剛剛那番話 顯揚似乎意有所指,..能否明言相告?”

“所謂勢窮而起,勢盛而衰!勢若用盡,必有殃災!”

說完,吳憂向朱棡拱了拱手,“這幾句話,別無他意,就當是在下善意的忠告,兩位殿下若是不信,當在下沒說也就是了!”

“什麼狗屁殃災,本王才不會信你這裝神弄鬼的鬼話!”

雖有些將信將疑,但朱樉轉念一想,自己這堂堂藩王,又怎麼可能死於低賤的奴僕之手!

聞言,吳憂似笑非笑的說道:“放心,在下馬上就會讓秦王殿下知道,什麼叫做 ..殃災!”

“什麼意思?”微微一愣,朱樉面容冷厲,寒聲道:“莫非你還敢對本王放肆不成?”

“原本也算不上什麼大事,但事已至此,在下就得向秦王殿下 ...討個說法了!”

“有兩個問題,需要解決!”說著,吳憂再次上前兩步,與秦王近在咫尺,四目相對,幽幽的說道:

“其一,應天城內的所有賭坊妓院花船,必須要繳納商稅,

包括殿下腳下的這條花船 ...也不例外!

其二,應天府丞塗節,奉本府命令前往秦淮河收稅,卻無故慘遭毆打,駙馬李祺 ..也已現身說法,

秦王殿下,您 ...是不是也得給在下一個說法?”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們也是我們

爺七

最危險的女人

喜歡多蘭熱瓦普的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