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國狼子野心,自你曾對咱道出倭國在不久的將來,將對咱大明造成怎樣的傷害之後,咱雖仍舊存有些許疑慮,覺得匪夷所思,猶如天方夜譚,

但依照倭國豺狼一般貪婪殘暴的秉性,一旦使其崛起,咱毫不懷疑,塗炭我大明天下,乃必然之事,

因此,對於徹底剷除倭國的決心,咱,從未動搖,即便倭國沒有那金山銀海為誘,哪怕咱朱元璋砸鍋賣鐵,也必須將倭國這頭利爪獠牙尚未長成的豺狼,扼殺在萌芽之中!但是...”

“但是什麼?”,劍眉高聳入鬢,吳憂宛如一汪深潭的雙眸,依舊死死的凝視著倭國方向,凜冽的話語中透著些許沙啞!

對於吳憂從未掩藏的心思,以及對倭國大開殺戒斬盡殺絕的急迫,朱元璋雖說是心如明鏡,卻也有著些許的無奈,

“顯揚啊,現如今跨海遠征的蒼龍號,倒是幾近打造完畢,交由工部打造的火炮彈藥,及兵甲軍械,因軍費充足,於近日也基本完畢!”

“但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現如今咱大明所面臨的局勢,你也非常清楚,南征大軍明為三十萬兵分兩路,實則是為了掩人耳目,

此次朝廷發兵五十萬,兵分三路,為的就是一戰定乾坤,橫掃諸省土司,也必須拔除盤踞於雲南的偽梁王,殘元釘在咱大明身上的這最後一根釘子,永定西南!”

“顯揚,你別急,先聽咱把話說完!”,將將準備起身,便被朱元璋一把按住,吳憂深吸了口氣,強行壓下了心頭的暴戾!

“若僅僅是西南諸省,雖不能說是癬疥之疾,卻也不足為患,平定西南諸省,不過是早晚的事!但...”

揹負起雙手,神情冷厲的朱元璋靜靜的凝視著漠北之地,沉吟了片刻,嘴角泛起一抹獰笑,寒聲道,

“自洪武五年第二次北伐至今,咱大明與殘元這對生死冤家,各自休戰了七年有餘,

大明開國至今,僅遼東、大都、甘陝、山東等地囤積的兵馬,便足足佔據了大明總兵力的三成有餘,朝廷因此而耗費的錢糧,更是難以計數,

這一次,咱,絕不會再讓北元再次縮回老鼠洞,此戰過後,北元,將永無...翻身之日!”

於朱元璋而言,真正令其如鯁在喉,欲除之而後快的,毫無疑問,乃蜷縮在漠北之地舔舐著傷口,歷經七年的休養生息,此刻正厲兵秣馬,時刻準備南下的殘元鐵騎,

第一次北伐本就該壽終正寢的殘元,卻因一時大意使殘元君臣逃脫,又因被朱元璋贊為當世奇男子的王保保,挫敗了大明的第二次北伐,

朱元璋雖心有不甘,然大明初創,國力不濟,受錢糧所困,否則,大明百萬雄兵,早已橫掃漠北,殘元,亦早已灰飛煙滅!

朱元璋話音剛落,劍眉頓時高聳的吳憂正待起身,卻又被右手旁的朱標一把按住,

“顯揚,你先彆著急,孤知你心思,但正如父皇所言,事有輕重緩急,先定西南,再滅殘元,待到大明再無掣肘,便是我大明橫掃天下騰飛九霄之時!”

“可...”

剛口吐一個字,吳憂的右邊肩膀,再次被人按住,“顯揚,咱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倭國它跑不了,滅了它是早晚的事,先聽咱標兒把話說完!”

仰天長吐了口氣,臉頰一陣跳動的吳憂,幽幽的說道,“行,您老與太子殿下啥時候說完,麻煩提醒一下,不瞞二位,我憋的很難受,...真的!”

面對吳憂頗有些幽怨的目光,太子朱標尷尬一笑,提起茶壺給吳憂倒了盞茶,調侃道,“要說急,急的可不僅僅是顯揚你啊,父皇、孤、以及眾籌軍費坐等分紅的滿朝文武大臣,誰不急?

大明雖有雄兵百萬,可決戰漠北,征戰西南,僅此兩地,便牽制了咱大明近百萬兵力,若再抽調五十萬大軍遠征倭國,勢必會造成中原各省防備軍力的失衡,

萬一到時候有個天災人禍,或被某些不甘寂寞的野心勃勃者所趁,屆時天下必然動盪難安,輕則動搖大明的根基,重則...傾覆天下!

受局勢所迫,為求萬無一失,因此,父皇與孤一致認為,遠征倭國之事,...先緩緩,待到...”

父子連心,朱標話未說完,朱元璋頓時接腔道,“果子就他孃的長在樹上,它跑不了,別人也偷不走,

待到平定西南,待到滅了北元,咱們再滅了它倭國那一群矮矬子也不遲!”

“...嗯?你小子剛剛不是還挺急的嗎?現在咋又不說話?”,寂靜了片刻,朱元璋面露不解的拍了拍吳憂的肩膀!

歷經朱元璋父子的左右“夾擊”,吳憂下意識的聳了聳肩膀,待到能自由活動之後,這才長長吐了口氣,“老朱,太子殿下,您倆說的有理,內不安何以攘外?這些道理...我都明白!”

聞言,朱標端著茶盞的手掌驀然頓住,疑惑道,“顯揚,你既明白,又為何好似渾不在意擁鐵騎幾十萬的漠北元庭?”

面對朱標的疑問,吳憂的嘴角緩緩掀起,雲淡風輕的說道,

“秦漢有匈奴為患,東西兩晉的雜碎只顧窩裡橫,更是差點致使咱炎黃子孫被草原異族亡國滅種,

唐受突厥之辱,異族出身的安祿山史思明聯合發動的安史之亂,更是讓開皇盛世頃刻間毀於一旦,元氣大傷奄奄一息!

提及南北兩宋,那更是一把心酸淚,北宋被大金所滅,南宋更是飽受大金、大遼、西夏的輪番欺凌摧殘,到頭來仍然逃不過被蒙元所滅的悲慘結局,

所謂以史為鑑,在下雖讀書不多,但亦知曉古今興亡,又豈會不明白草原異族對我中原華夏的威脅?不過...”

說到這裡,話鋒陡然一轉的吳憂,言語中透著不加掩飾的蔑視,“不過,正所謂時過境遷,世事多變滄海桑田,異族仗之橫行天下的鐵騎,在不久的將來,只怕也他麼就是捱打的貨!”

“鐵騎?...捱打的貨?”,呢喃了一聲,驀然瞪大了雙眼的朱元璋,一把揪住了吳憂的衣領,因激動過甚以至原本粗獷的嗓門竟頗有些變調,

“顯揚,咱知道你的秉性,大事從不吹噓,你即這般說,想來定然有對付殘元鐵騎的絕世妙計,...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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