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不打不相識,不爭難相知,若是沒有昨晚的那場意氣之爭,又哪來今日的這場傾心相交?忠叔,您說對吧?”

望著對面丰神俊朗英姿勃發,嘴角蘊含著淡淡笑意,異常溫和的吳憂,

李文忠實在難以將面前之人 於昨夜強勢凌厲煞氣逼人的吳憂聯想到一起,搖了搖頭感嘆道,

“你小子,於對手而言,狠起來鋒芒畢露,絲毫不留情面,可於知己良朋而言,卻又讓人如沐春風,謙虛、厚道,猶如換了張面孔!”

“於真心認可的朋友而言,我吳憂唯有真心相待,絕無半點齷齪之心,

於對手而言,只要無損國家利益,不傷及平頭百姓,些許攻訐,我吳憂也懶的與其計較,

於大奸大惡,眼中只有利益,行事毫無底線之人而言,那麼,我吳憂並不介意化身修羅屠夫,滅其滿門,老幼不存!

也並不介意用奸佞之徒的鮮血,好好洗滌一下這個世道,讓這個世界...多些陽光,少些黑暗,多些公道,少點不平!”

雖說吳憂嘴角含笑,話語溫和,一副謙謙君子風範,但對於識人無數的李文忠而言,這種人...才猶為可怕,

平日裡看似人畜無害,可一旦你觸及他的底線,頓時便能露出利爪獠牙,等閒不下手,下手...便再不給你翻身之日!

就好比藍玉所收義子藍雄,雖未親手殘害孩童,卻暗行包庇之舉謀取錢財,竟被面前之人,率眾追入永昌侯府,直面藍玉寸步不讓,可謂強勢霸道,

若非藍玉親自動手給了藍雄一個痛快,絕對免不了到西市刑臺上走上一遭,也絕對是骨肉分離,極盡悽慘之能事,死無全屍的下場,

親歷昨夜之事的李文忠,絲毫不懷疑,即便是藍玉極力阻攔,然面對彼時暴怒之極的吳憂,也唯有退避三舍,

否則,依照吳憂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脾性,即便身處永昌侯府,也定會毫不猶豫的拔刀相向,絕不會有絲毫顧忌!

想到這裡,本就有一天大把柄攥於人手的李文忠,眼神驀然閃爍的端起茶盞,心底忍不住一陣慶幸,

慶幸曹國公府歷來所行之事,尚有分寸,雖說開了座妓院日進斗金,卻從未有過盤剝壓榨百姓之舉,更無仗勢欺人無端殘害百姓之舉,於行事亦正亦邪性格乖張的吳憂而言,尚還一切好說,

否則,此刻坐在自個兒面前的,絕不會是這個談笑風生從容和善的吳憂,而是有聖上為之撐腰,極具底氣,行將吃人的...修羅判官!

雖說如今已然和吳憂冰釋前嫌,恩怨盡消,自己的“心病”也已然痊癒,

但,若是不將那八個字弄明白,不將潛藏心底的最後一根刺拔除,李文忠自問,今後自己依然...寢食難安!

行武之人,做事本就乾脆,雖不願提及內心恐懼之事,可一旦打定主意,絕不遮遮掩掩,神情陡然一變的李文忠身體前傾,凝視著吳憂,沉聲道,

“嚴州,趙伯宗,宋汝章,僅憑這八個字,想來顯揚你已知一切,某亦不屑做那推諉之言,但...

某自問當年做的那件半途而廢的混賬糊塗事,善後之事...做的還算乾淨利落,不知你...從何處得知了此事?”

{從何處得知此事?那你得問問系統,好好的為何突然“賜”下一本 大明開國三十六功臣錄,還將功過往事盡數記載於內,

包括你忠叔年輕時 於何年何月何日偷看寡婦洗澡之事,都他麼記錄的一清二楚,...詳細的簡直令人髮指!

否則,我吳顯揚也他麼是人,又不是神,上哪知道你曾經所做的混賬糊塗事?}

雖說李文忠掩飾的極好,但話語中那微不可察的一縷顫音,以及端在手中泛起陣陣漣漪的茶水,卻被吳憂盡數收入眼底,

不過,常言道,浪子回頭金不換,誰年輕時還沒因頭腦發熱,做過幾件混賬糊塗事?

吳憂雖說行為乖張,行事但憑心意,卻絕不是那種抓著別人把柄,而趁機要挾的卑鄙小人,更不屑於借告密之事,踩著別人的屍骨而趁機邀寵,

見吳憂端著茶盞神情變換,嘴角微微掀起面容怪異,心中頓時一格愣的李文忠,深吸了口氣,幽幽的說道,

“顯揚,你如此模樣,讓忠叔心裡止不住的有些...發慌啊!好歹你倒是給句話啊!”

“忠叔,我知道你很慌,但是你先別慌!”

擺了擺手,吳憂提起茶壺,給李文忠添了些許茶水之後,沉聲道,

“忠叔,旁的我不欲多說,只說三點,其一,顯揚並非搬弄是非的無恥之徒,鬼祟之事不屑為之,

此事將永遠爛在心裡,絕不致使第三人所知,也絕不會憑藉此事,要挾於你!

其次,忠叔乃顯揚極為欽佩之人,於國更有大用,顯揚絕不會心存半點害你之心,唯盼朝中將帥長命百歲,替我大明開疆拓土屠戮天下,

其三,此事始於昨夜,將終於今晚,顯揚今後永不提及,望忠叔也切莫因此事而惶恐不安,

畢竟,誰都有犯糊塗的時候,過去的,就當是做了一場噩夢,夢醒了,也就過去了,”

說到這裡,為緩和氣氛的吳憂,端起茶盞,嘴角微微掀起身體前傾,“若忠叔信不過我,要不,我也給你一個把柄,你看怎樣?”

“或許你有把柄,或許把柄還不少,比如,毆打當朝親王,又將當朝駙馬打成了豬頭,

可這都是擱在桌面上的把柄,聖上一清二楚的把柄,找你的把柄,我他孃的吃飽了撐的,找不自在啊?”

無奈的瞪了吳憂一眼,李文忠端起茶盞,與吳憂手中的茶盞輕碰了一下之後,一飲而盡!

因面前之人滿懷赤誠的三點承諾,徹底鬆了口氣的李文忠,或許想一報昨夜“驚嚇”之仇,突然重重的擱下茶盞,身體前傾,神情莫名,半真半假的說道,

“顯揚,你有沒有想過,或因此事幹系太大,我李文忠因此而鋌而走險,...行殺人滅口之事?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昨晚上驀然聞聽隱秘之事已為人所知,我李文忠...的確頓生他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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