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康君,你家的這條密道,果然隱密,居然在後花園的假山內!”

從假山內鑽出的河邊夕腚,打量了一眼四周,拍了拍張康的肩膀,頗有些讚歎!

望著身高五尺差半寸,卻總喜歡拍人肩膀的河邊夕腚,張康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卻又瞬間消失,換成了一副卑微之態,微微躬下身子,以便對方拍的舒服!

而後望向了吳憂所在行轅方向,面容扭曲的冷笑道:

“...吳憂啊吳憂,恐怕你做夢都想不到,白天你才砍了我全家人的腦袋,晚上我就會砍下你的腦袋,祭奠他們吧?”

原本張康只是自語,可令他沒想到的是,一道幽冷的聲音,卻是從不遠處傳來:

“...你想砍下本官的腦袋,本官倒是想到了,可你們來的這麼晚,卻讓本官沒想到!

你們比本官預料的時間,...足足晚了半個時辰!”

這寂靜的後花園,突然冒出的話語,令張康與河邊夕腚瞬時臉色大變!

反應過來後,河邊夕腚瞬時拔出了鋒利的倭刀,面帶緊張不安之色嚴陣以待!

而張康卻是面色猙獰:

“...是你?你在這裡 ...等我們?”

“...當然,本官若是不將你們一網打盡,又怎能回京呢?”

隨著話語落下,吳憂與蔣獻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張康君,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無人知道這條密道嗎?”

河邊夕腚之前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最終成為了現實,望向張康的目光,不由的露出了一抹殺機!

“...河邊君,事已至此,現在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為今之計,只能硬...”

“咻...”

張康話未說完,城外一道響箭帶著火光,急速衝向了高空!

...而吳憂他們,等的就是這一刻,響箭升空的那一刻,吳憂瞬間厲喝道:

“...動手!先射死花園內的倭寇,再將密道中的那些人,全都堵死在裡面!

讓這條密道,變成他們的墳墓!”

“...大家都別慌,抓住欽差,作為人質,我等皆可活!...否則,都得死在這裡!

...大家隨我殺!”

...然而,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掙扎都只是徒勞!

還未衝到吳憂身前,張康與河邊夕腚,...就已被萬箭穿心而死!

...不到片刻,從密道中率先走出來的兩百多名倭寇,皆已變成了屍體!

而還未走出密道的倭寇,聽聞後花園中,傳出的陣陣弓弦聲...以及慘呼聲,已知中了埋伏!

不由的迅速回身,想從城外的出口,...逃出生天!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全部進入密道後,城外的密道入口,就已被欽差衛士徹底堵死!

而那道沖天而起的響箭,就是給城內吳憂等人的訊號!

“...大人,果然如你所料,他們還真的來了!

如今城外密道已被徹底封死,而這邊的入口,又有咱們弟兄嚴陣以待!

...呵呵,這些鼠輩,這次死定了!”

大局已定,吳憂也算是徹底的鬆了口氣,不由的輕笑道:

“...什麼叫如我所料?要我說多虧了蔣大哥、與諸位兄弟的努力!

要是沒有諸位兄弟,我吳憂也就是個睜眼瞎而已!...回京之後,我一定為你們請功!”

說到這裡,吳憂面容突然鄭重了起來,直視蔣獻的眼睛問道:

“...蔣大哥,其他的事情,你都做了回稟,可唯獨曲阜衍聖公府之事,你卻隻字不提?

...你不會告訴我,衍聖公府,一片寧靜,什麼事都沒有吧?”

見吳憂突然提起衍聖公府,蔣獻面容有些糾結,沉默了片刻之後,才緩緩道出了實情:

“...大人,據衛士探查,衍聖公府與陳仲勾連之人,乃是當代衍聖公孔希學族兄...孔希經!

陳仲原本只是布政使司內的一個刀筆吏,自迎娶了孔希經之女後,一路平步青雲,直至省府知府!

據陳仲交代,孔希經暗中與張博、傅奎之間來往密切!

至於他們之間都密謀了什麼,他也不清楚!”

見蔣獻目光有些閃爍不定,所敘之事也頗為含糊,吳憂心裡明白,蔣獻這是沒有深究下去!

“...呵呵,狼與狽之間密謀,難道還能密謀 ...如何為民服務不成?

官商勾結也就罷了,居然連衍聖公府也參與進來了,也難怪山東百姓生活多艱,難以為繼,民不聊生了!”

望著吳憂臉上,那毫不掩飾的厭惡之態,蔣獻不由的出聲問道:

“...大人,莫非您想對衍聖公府出手?”

“...哼,衍聖公?

就他們...也配?

孔聖人所提倡的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

...他們現在還能記的多少?

...當代的衍聖公,除了懂得一些繁文縟節,陳詞濫調,恐怕就是提倡所謂的 ...以德報怨,以理服人了!

...可現在所謂的衍聖公,以及所謂自稱先師聖人的門下弟子,又似乎忘了,...以德報怨,又何以報德呢?”

說實話,上輩子的吳憂,最討厭的就是所謂的以德服人、以德報怨這些屁話!

普通老百姓來這一套,...倒也無妨!

但一個國家如果對外講什麼以德報怨,以理服人這套,這在別的國家看來,...就是軟弱可欺,貽笑大方了!!

...因此,他對古儒,並沒多大意見,但自從漢武帝獨尊儒術以後,儒家學說就漸漸變質,腐臭不堪了!

“...蔣千戶,待此事一了,你持尚方寶劍,前往一趟曲阜!

賜孔希經毒酒一杯,送他去地下,繼續與張博、傅奎等人密謀!”

蔣獻並沒有如往常一般,拱手應下此事,而是輕聲勸慰道:

“...大人,此事畢竟事關孔聖人後人,是不是回京之後,上稟陛下,交由陛下裁斷?”

聞言,吳憂冷冷一笑,而後拍了拍蔣獻的肩膀:

“...蔣大哥,你可知皇上為何派我欽差山東?

又為何賜我便宜行事之權?”

“..卑職不知!”蔣獻低頭凝思了片刻,眼中露出一絲恍然,卻又疑惑的搖了搖頭!

“...呵呵,你剛剛的眼神告訴我,其實你已經明白了,...但沒關係,有時候糊塗點也好!不過...

..如果將棘手的難題,推給皇上,這可就不是糊塗那麼簡單了!...明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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