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人道偉力

看著英叔如此認可，姜毅馬上好奇問道：“師父，這人道之力怎麼說？”

英叔作為師父絕對是稱職稱責的。

“人道之力，說白了就是人道規則之力。”

“如水能克火，貓能捕鼠這就屬於天道規則限定。”

“而鋸能伐木，爐能煉丹，鼎能烹食，繩索能束縛，房能護人就屬於人道之力的限定。”

“你這法器之中人道偉力就極為充沛。”

這話姜毅隱約是聽懂了，但又感覺似乎還差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姜毅總感覺這指點極為重要，他急忙認真行禮再次請教道：“師父，弟子愚鈍，還是不大明白。”

英叔含笑繼續解釋道：“世間萬事萬物，相生相剋。我輩修道之人以正邪對立為信念，日後定然要遇到道行比你更高，法力比你更強，神通比你更精的妖魔，試問，你當如何？”

姜毅思量了許久方才認真答道：“弟子如遇到這種妖魔，大概會先去借勢，狐假虎威，力求脫險保命，再求破敵……”

說到這裡，姜毅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帶著濃重的驚喜道：“師父，你的意思是再強橫的神魔……”

“咳咳咳！”

英叔咳嗽了幾聲，姜毅馬上反應過來急忙改口道：“師父，我的意思是，邪不勝正。再強橫的妖魔還能強得過我道門三清四御，諸位師祖。”

“何況，妖魔之流必然有弱點，萬物相生相剋。只要能找到剋制其事物，自然有反敗為勝的契機。”

這話聽得英叔不由欣慰點頭。

弟子這東西，還是一點就通的好。否則，有些話，有些理念，還真不好傳輸。

“差不多是如此了。你與為師不同。為師尚且還能借助陣法之力。然，陣法修行需要長年累月的實踐，即便你天賦再高也需要用時間去磨礪。”

“如此，也就少了藉助天地之勢，陰陽之機。所以這人道之力必然是你手中破敵最強的武器。”

姜毅躬身行大禮，恭敬道：“請恩師指點。”

英叔微微頷首再次開口道：“天道有生克，如草妖畏懼兔羊，蜈蚣畏懼雄雞，老鼠害怕貓，蛇妖畏懼雄黃。天道既定，縱然相隔千年道行，萬載修行也難以撫平。而我人道亦然有生克。我剛剛也說，鋸能伐木。”

“鋸本就是金屬之物，以金克木，順從天道。自從魯班師祖發明之後，我人族持之伐木成梁，遂有盛世。”

“如此，鋸能剋制木妖也就成了人道規則。便是那些千年，萬年的大妖，本體宛若精鐵，又通曉防禦，恢復型別的法術神通，但如遇到那種使用了數十年的鋼鋸，其一身妖力神通便會盡數被破除。”

“同樣，那些以砍柴燒炭為生者，他們一生謹慎，無論是鄰里親朋，鄉野小吏，誰人都能欺負苛扣。”

“可他們如果斧頭在手，面對千年修行的樹妖也心有底氣，自能克之。”

“諸如此類，數不勝數。遠古時，我人族遍地四海八荒，我人族的規矩就是人道的規矩。”

“我們的生活習俗，一舉一動都牽扯人道之力。”

“這些規則被約定俗成得制定出來，然後所有人去踐行，這就是人道，規矩去約束，成為萬千種族固有的觀念，這就是人道規則偉力。”

“木之妖，斧鋸可伐；石之妖，錘鑿可破；發之妖，紙之妖既懼剪，又畏火……人道規則如此，我輩出於無有，入於無間，自可破盡妖魔。”

“當然，這些都需要你慢慢去摸索，收集，煉製。”

“斧鋸伐木，天長日久，自然附帶人道之偉力。這些人道之偉力匯聚，附著，再普通的物品也會誕生出不可思議的威能。”

“廚子的鐵鍋長期炒菜，心與意數十年如一日的灌注，如此也就有了鍋氣，飯菜味道更好。”

“丹爐煉藥，神魂與藥力交融，天長日久，自然也更能成丹，品質上佳。”

“然而諸如此類，卻不過只是一人之信念。你這法器更妙許多！”

姜毅聽得這席話，心中如撥雲見日，無數感悟湧入心頭，幾乎下意識就問道：“師父，我這法器怎麼說？”

英叔揣摩著那嶄新的保溫杯，搖頭嘆道：“雖不知道是何人所用，但其上似乎有無數人道信念充斥其中。似乎只要簡單飲水，就能……就能……”

糾結了半天，英叔才咋舌道：“似乎就能斬殺強敵。”

“這種信念成千上萬，熱切而赤誠。冥冥之中就連人道之力都被感染，然後形成了某種人道規則。所以才誕生如如此不可思議的法器。”

姜毅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心中徹底歎服了。

雖然早都知道英叔的眼睛毒辣，經驗老道。可再怎麼拔高對他老人家的評價，終究還是發現自己目光短淺了。

拳皇啊，街霸啊！我小孩哥在喝水啦！

這TM不就是規則嗎？至少在某個格鬥界，這是約定俗成的規則，千萬人發自內心的認可。

爆衣哥爆衣只是會戰力大幅度上漲。

不過，當我小孩哥開始喝水的時候，就算神也會給你斬於馬下。

英叔沒去管自己徒弟的驚駭欲絕，又是愛不釋手得研究了許久之後才道：“可惜啊！”

事關自己的寶貝，姜毅絲毫不敢大意，急忙道：“師父，可惜怎麼樣？這法器有什麼缺陷嗎？”

英叔看著姜毅，眼神帶著濃重得鄙夷道：“可惜這麼好的寶貝……實在不怎麼樣。”

說罷，英叔拂袖離去。

半晌，姜毅方才反應過來，自己……恩，似乎被鄙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