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要點臉,都說不出來這話。”一邊蔣燕子聽不下去了,冷聲嘲諷著,她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狗光良,別再裝模作樣了,你母親的事,你還不知道麼?”

沈瀟瀟靠在椅子上,嘴角擒著一絲譏諷,陰冷的面色不怒自威。

“我母親?我母親怎麼了?”

秦光良當即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抹焦急,可下一瞬他才反應過來,忙又改口道:“我母親不是已經死了麼?妹妹,你別嚇唬我,我母親都死了還能發生什麼事。”

“嗯。”沈瀟瀟點了點頭,慵懶開口,“是死了,真的是死了。”

“妹妹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秦光良依舊在裝著糊塗,他一雙眼在眼眶中滴溜溜亂轉,賊眉鼠眼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聽不懂麼?我們夫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告訴你,事情就像你說的一樣,你母親死了!”

蔣燕子對這種人嗤之以鼻,這也太能裝了,真是有夠不要臉的,簡直沒下限啊。

“我母親死了?”秦光良眉間再次擰成一團,好像明白了她們話中的意思了,“你們殺了我母親。”

“終於裝不下去了?”

沈瀟瀟修長的手指輕輕地點動著桌面,饒有意味地看著秦光良。

瞧他裝不下去的樣子,真是有夠搞笑的。

“我在問你們,是不是你們殺了我的母親!”

秦光良有些惱怒了,他挺直了身板,圓睜二目,此時此刻即便是為了錢也裝不下去了。

生身之母被殺害,還怎麼能無動於衷?

這是他最後的一點點人性了,就是還知道他母親。不過貌似這點人性也沒什麼作用,畢竟當初他母親在世時,他吃喝嫖賭坑蒙拐騙把所有錢都花光了,包括她母親留著養老的積蓄錢。

“你母親是自殺的,你不知道麼?”沈瀟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語氣中滿是鄙夷,“大孝子,這麼久了,你連你母親的狀況都不知道。”

“沈瀟瀟,我殺了你!”

秦光良惱怒地站起身,瘋了一樣朝沈瀟瀟撲了過去,口中牙關緊咬。

可就在他剛要靠近沈瀟瀟的時候,沈瀟瀟利落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抬腿就是一腳,直接踹在秦光良的心口窩處。

秦光良捂著心口,躺在地上,口中的牙都快咬碎了。

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還不是沈瀟瀟的對手,這麼一個弱女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無能狂吠!”

沈瀟瀟重新坐下了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秦光良,如視蠅蟲一般。

“沈瀟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秦光良一手緊握成拳,用力地砸著地面,他的眼中滿是不甘心。

此時此刻他非但沒有一絲悔改曾經的所作所為,反而把這一切都怪罪到沈瀟瀟身上。

“你做人都不是我的對手,做鬼又能怎樣?”

沈瀟瀟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這種人就是可笑,他的存在就是可悲。

秦光良在她這騙到了那麼多錢,可他媽竟然卻住在那麼破的一間房子裡,甚至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這男人但凡有一絲絲孝心,但凡把他花在陪酒女身上的錢往他媽身上扔一點,她母親的日子也不至於過的那麼拮据啊。

“沈瀟瀟,你一定會有報應的。老天爺一定不會放過你,你自以為你有錢有勢,其實你什麼都沒有!你就是個人渣,是個無惡不作的王八蛋!”

秦光良大聲罵著,沒辦法,他除了能動動嘴以外,再想不到任何其它辦法了。

這個女人太強了,他根本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我給你一條生路,看在你母親的份上。;來、現在告訴我,我的表哥到底是誰,只要你說出來,我就放了你。”

沈瀟瀟說完端起手邊的水杯,抿了一口。

家裡的所有飲品都被顧庭霄換成水了,就連酒架子上的紅酒都被扔的乾乾淨淨。

那男人是要讓她戒酒啊!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萬一我和你說完,你直接一槍殺了我怎麼辦?沈瀟瀟,你是一個有信譽的人麼?”

秦光良冷聲說著,心口窩劇烈的痛楚使得他面目猙獰。

太疼了,這女人一腳差點沒把他踹的背過氣去。

“要麼,你說出來賭一下,要麼我現在就殺了你。”

沈瀟瀟不耐煩地開口回答著,耐心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沈瀟瀟,我賭你不敢殺了我!只要你殺了我,你這輩子都不要再想知道你哥哥到底是誰,因為這世上除了我以外,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了。”

秦光良執拗地開口說著,他承認他有賭的成分,可既然事已至此與其被像死狗一樣拖出去,還不如放手一搏賭這一把。

只不過很可惜,他賭錯了。

不是賭錯了這件事,而是賭錯了人。

沈瀟瀟從來不喜歡被威脅,她被威脅的次數太多了,以至於不想再被任何人威脅了。

她輕輕第一揮手,下一瞬白峰手持一根木棒,高高舉起直接便朝著秦光良的腿部砸去。

“啊!”

劇烈的疼痛聲在瀟苑響起,連院子裡的薩摩耶都嚇得鑽進了窩裡,不敢出來,只探著頭往外看。

秦光良感受著腿部傳來的劇痛,眼眶都紅了,太痛了,就這麼活活被打斷了腿,誰受得了啊!

“沈瀟瀟,你、你真特麼夠絕的了!”

他咬牙切齒的說著,劇烈的疼痛,讓他連呼吸都變得十分粗重。

“絕麼?這不算什麼!”

沈瀟瀟又一擺手,白峰毫不客氣地又打斷了秦光良另一條胳膊。

“吱!”

那斷骨的聲音雖然不大,卻也足以讓人聽的清清楚楚。

秦光良額間滲出細汗,根本叫不出來了,疼的沒有力氣了。他臉色慘白,癱在那裡,連呻一吟的力氣都沒有了。

“說麼?”沈瀟瀟危險地眯起眼,修長的手指掖好耳邊被風吹散的亂髮,“我還有很多折磨你的辦法,這只是最輕最輕的了。”

想要折磨人太簡單了,古書翻一翻,就會發現古人在折磨人這方面實在是太厲害了。

各種招數,各種方法,數之不盡用之不竭,最最重要的是,每一條都那麼標新立異。令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算、你、狠!”秦光良勉強擠出這三個字,無力地點了點頭,算是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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