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瀟瀟蓋了幾張,忽然有些煩了,將手中正拎著的紙一扔,轉身坐在沙發上。

管家明白沈瀟瀟的意思,重新拿起紙巾繼續往馮七音的臉上貼。

沈瀟瀟就那麼看著馮七音一次又一次從垂死邊緣被搶救回來,心情大好。

她手中端著飲品,細細品嚐,悠哉的靠在沙發上,這一刻,她等的太久了。多少給日日夜夜,她在夢裡都想著這一幕。

她要把馮七音施加在她們身上的痛苦成倍的還回去,這個女人重權在握時為非作歹、作惡無數。

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有好下場。

“嗚嗚嗚……”

馮七音發出痛苦的聲音,被暗住的雙手不停地顫抖。

那是死之前痛苦的哀嚎,這悽慘的聲音在沈瀟瀟耳裡確實如此的美妙。

沈瀟瀟這段時間以來,從未似今日這般身心愉悅,上一次如此有這種感覺還是她父親死的時候。

不知過了多久,沈瀟瀟靠在沙發上睡著了,但是管家等人也不敢停手啊,依舊在折磨著馮七音。

每次馮七音要窒息的時候,醫生立馬喊停,把紙拿下來之後,不過幾秒又開始新一輪的折磨。

樓上的顧庭霄在臺球室摩挲這球杆,眼中陷入沉思。

“先生,夫人在樓下睡著了。”

保姆畢恭畢敬地開口。

“她心情好麼?”

顧庭霄聲音較冷,他如此乖巧的上樓就是因為他知道夫人是要這麼馮七音。

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他以前打算等時候到了就把她趕出GZ但還給她錢生活,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對他夫人做出那麼多心狠手辣的事情。

“夫人心情還是不錯的。”

保姆柔聲回答,一直低著頭,不敢抬眼看先生的眼睛。

“那就好,你先下去吧。”

顧庭霄冷冷地說著,拿起手中的球杆,架在臺球案子上,幾秒後他瞄著黑球快準狠一桿進洞。

要讓他夫人開心,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而且這件重要的事要多一些才行。思慮至此,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片刻後,樓下正在睡覺的沈瀟瀟接到了一通電話,是金禿子打來的,他想見沈瀟瀟一面。

沈瀟瀟自然同意啊,這些人,不管任何時候見她,她都是願意的。

因為目前這個情況,正是該收拾廢品的好時機。

“行了,別一下子玩死了,明天就沒得玩了。”

她懶懶地擺了擺手,老管家往馮七音臉上蓋紙張的動作才停下來。

馮七音如釋重負般整個人癱在地上,臉上早沒了以往的傲氣和霸道。

“沈瀟瀟,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求求你、給我個痛快的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馮七音虛弱的求饒著,這樣的日子,她真的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內,她就已經經歷了N次的死亡折磨,她真的受不了了,這根本不是一個人能承受了的折磨。

“不行,馮七音。事已至此,天王老子來了,都保不了你,相同的,閻王爺來了,也帶不走你。你這條命,現在不是天使的也不是惡魔的,更不是你自己的,而是我沈瀟瀟的知道麼?”

沈瀟瀟冷聲嘲諷,不知何時,面對這些人,她早沒了以前的軟弱和善良,反而是越發狠辣。

“沈瀟瀟,你才是最狠的女人,以前,我們都看錯了你。”

馮七音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說出這句話她便閉上嘴,雙眼迷離。

沈瀟瀟起身,邁步從她的身上走過去,直徑離開院子出門。

金禿子約她在酒店見面,說實話沈瀟瀟不知道這個男人葫蘆裡又賣了什麼藥,但是無所謂,她照單全收。

來到酒店,沈瀟瀟邁步走進去,整個酒店的一樓都被包下來了,除了一些服務人員之外,根本沒有其它客人的身影。

“嫂子,好久不見啊。”

金禿子見沈瀟瀟來了,笑眯眯地湊過來。

“是啊,好久不見,久到我都快忘了,是誰要拿著我老公的屍體威脅我。”

沈瀟瀟一臉笑意,坐在金禿子面前,放下手中的手包優雅至極,但她的話可一點都不優雅。

“嫂子,那都是弟弟不懂事,以前犯下的糊塗事。經過了這麼久,事情也過去那麼久了,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弟弟一般見識了,畢竟長嫂如母嗎,當母親的怎麼會計較兒子犯下的錯呢。”金禿子笑眯眯地起身給沈瀟瀟倒酒。

不得不承認,金禿子可真是一個見風使舵能言善語的好手。

他這張嘴,要比蔣燕子還厲害。

畢竟蔣燕子能說無非是強勢、直戳人的痛楚,而金禿子能說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錯的說成對的。

沈瀟瀟抬手將面前的酒杯往外推了推,笑道:“抱歉,我可不想當你媽,我想當你奶奶。”

她說著,嘴角笑意更濃,怎麼了?他差點害的她死無葬身之地,就算話語上佔他點便宜也沒什麼吧?

別忘了,當時金三角的事,金禿子是全程知道的,可這個男人非但沒有任何的阻攔,反而助紂為虐。

“奶奶。”金禿子不鬧不怒笑眯眯地叫了出來。

識時務者為俊傑,眼下輸贏已定,就算是他想不服也不行啊。

“別了,想起你以前做的事,你這孫子,我又不想要了。”

沈瀟瀟不客氣地擺了擺手,隨後拿起桌上的手包開啟,當著金禿子的面子抽出了一張檔案擺在桌面上。

“這年頭,誰心裡還沒裝個人呢。”

她話音一落,金禿子看著桌子上的檔案當即便殺了,因為那紙上寫著的資料正是他一直默默深愛的女人。

“這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她只是個大學老師,有什麼事你朝我來!她沒有加入GZ,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沒必要牽連他。”

金禿子臉上的笑意早已消逝殆盡,一雙手死死捏著桌上的紙張眉頭緊皺。

果然、是個人都有軟肋,只是看你能不能從一根根堅一硬的肋骨中,找到這根一觸即斷的軟肋。

沈瀟瀟輕輕一笑,輕描淡寫地諷刺著:“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那些被你害死的人都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呢。”

“你想怎麼樣?不管你想怎樣我都答應你,我只求你放了她。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暗中幫助她,她不知道有我這麼個人,所以她根本就沒做過一件壞事!”

金禿子緊張的雙手緊握成拳,指間隱隱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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