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剛出武館大門的他便看到了豆花呂,很驚訝,畢竟怡紅院之旅後,豆花呂就消失不見,沉迷在女人的溫柔鄉中,如今他出現,更何況他的武館已經搬到新的位置,沒想到他也隨著來了。

【好好賺銀兩,金花還等著我呢(01),獎勵白色心願點*1】

好傢伙。

果然跟他想的一樣,這是將銀兩都耍完了,沒辦法才來出攤了。

“老呂,好久沒見了。”林凡主動跟豆花呂打著招呼,歲數較大的豆花呂比前段時間瘦弱的很,面部臉頰凹陷,像是被某種妖怪吸了精氣似的,就連眼神都變得渾濁起來。

這是女色傷身啊。

只聽過累死的牛,沒聽過耕壞的地,地越耕越好,土壤會柔軟鬆弛,方便下一次的耕種。

“唉。”豆花呂無奈嘆息著,“別提了,後悔莫及,女色傷人,那地方就是吸金窟,當初我就不該去,辛辛苦苦賺的銀兩全都花銷,以後我還是老老實實的賣豆花。”

說起這件事情,豆花呂滿臉的痛苦後悔。

要不是能看到他的心願,還真能信了他的邪。

金花,應該就是那位坦克女,沒有客人願意點,只有豆花呂最喜歡,想到這裡,他從懷裡掏出一兩碎銀,放在攤販上。

“給我來碗豆花,再給我武館的學徒們一人一碗,剩餘不用找了。”林凡大手一揮,豪氣沖天,如今的他今非昔比,這些銀兩隻是毛毛雨啦。

“謝林爺,林爺豪氣。”豆花呂大喜。

【獲得白色心願點+1】

完成他人的樸實心願,就是如此簡單,幫助別人,就是幫助自己。

“駕……”

“滾開,都滾開。”

一道怒吼聲傳來,就見不遠處,一位穿著富貴的年輕男子騎著馬,在街道中橫衝直撞,驚的百姓們驚聲連連。

林凡皺眉,對此囂張行為很是不滿,這是走的路,不是騎馬的路,只見豆花呂急忙從攤位後面走出,將他拉到一旁,駿馬卷著風,從他身邊快速掠過。

“林爺,他是巨力武館雷堂主的兒子雷宏。”豆花呂提醒著,沒有多說,他知道林凡現在身份地位很高,但有的人同樣不好招惹,否則容易給自身帶來麻煩。

“哦。”

林凡眼裡精光閃爍,下三門之一的巨力武館,雖說此人僅是堂主的兒子,但在安康縣也足以橫著走。

“走了。”

離開此地。

……

空明武館,兩座石獅擺放門口,威武不凡,門口兩名弟子昂首挺胸的站著。

“你,你想幹什麼?”

隨著林凡的出現,兩名弟子明顯被嚇住了。

他們自然認出眼前這人是誰,不就是林氏武館館主林凡嘛,他們的師兄梁松現如今還在家裡躺屍呢。

罪魁兇手是誰?

就是眼前這傢伙。

“我找你們館主。”林凡道。

兩位看門弟子的害怕之情,讓他很是滿意,這就說明,他這段時間的確是混出威望出來了。

客廳裡。

氣氛壓抑,林凡與白蒼海坐在那裡喝著茶,院落中的弟子們全都停下修煉,站在那裡,彷彿是在等待館主一聲令下,他們就衝進將當場砍死。

“白館主,林某不請自來倒是有件事情想問一問。”林凡端著茶杯,不急不忙,喝口茶,緩緩放下,“我與張山外出執行任務,遭遇殺手埋伏,殺手揚言是白館主指使,對於這事你怎麼看?”

說完,林凡面帶微笑,目光平靜的看著白蒼海。

聽聞此話的白蒼海猛然起身,“林館主,白某沒做過這件事情,雖說你我之間有矛盾,但這矛盾都已經擺放在明面,派遣殺手之事,白某還不屑這麼做。”

“況且白某也沒這麼愚蠢,事未成,就自報家門,此事定有人栽贓陷害。”

林凡沒說話,而是直勾勾的盯著白蒼海。

這看的白蒼海有些急了。

“林館主,白某行事光明磊落,這種事情白某不屑一顧。”

林凡依舊沒說話,靜靜看著。

這樣的態度,這樣的眼神,讓白蒼海內心很是焦躁。

果然。

出現心願了,人都得逼一逼才行。

“白館主,我相信你,我能親自找你,便相信不是你做的,但你說這件事情會是誰做的呢?”林凡緩緩說道。

心願完成,一點白色心願到手。

白蒼海踱步走動著,低眉沉思,陡然抬頭,眼神堅定道:“龐海潮,一定是龐海潮栽贓陷害給我,三武會館爭奪外管事名額,他知道我與你有矛盾,因此想要借刀殺人,挑撥你我之間發生衝突,一定是這樣,肯定就是這樣。”

林凡笑著,看來白蒼海倒也不傻。

不過想想也是,白蒼海能在安康縣站穩根腳,腦子要是不靈活,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林凡起身,朝著廳外走去,“白館主,我知道不是你做的,特意前來說聲,有的事情擺放在明面上爭,輸贏如何,全憑本事,至於背後搞事,實屬下三濫了。”

“多謝林館主信任,白某知道。”白蒼海抱拳,送林凡出門。

院落裡的弟子們見館主對林凡客客氣氣,歪著腦袋,疑惑的很,什麼情況,咱們武館不是跟林氏武館有矛盾的嗎?

怎麼館主對對方貌似有些客氣呢?

小孩才講對錯,大人只講利益。

隨著林凡離去後,白蒼海緊握著拳頭,臉上寒霜密佈,眼裡兇光浮現。

“龐海潮,伱踏馬的敢陷害老子。”

在安康縣外對附屬武館館主動手沒什麼,但那張山可是精英弟子,要是殺了主館弟子,哪怕他是附屬武館館主也沒用。

龐海潮知道他跟林凡有矛盾,想幹漁翁得利之事。

但現在,他是不可能給龐海潮這機會的。

……

茗香茶樓。

這是馬三刀輸給他的產業,自入手後,就從未來過,如今出現,掌櫃立馬恭敬上前迎接。

“林爺,您來了。”

掌櫃五十多歲,生活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跡,對於茶樓是誰的,他不管,他只要掌櫃職位還是他就行。

“嗯,上茶,我歇歇腳。”

他每天在外溜達,為的就是刷心願,順便見識一下安康縣的風光,而且走動的地方多了,見到的事情也就多了。

掌櫃道:“林爺,雷堂主的兒子雷宏正在閣樓跟朋友們喝茶,有些吵鬧,是否給您安排到隔間,清淨些?”

“不用,就閣樓。”

“好的,林爺。”

林凡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匹眼熟的駿馬。

沒想到還真是。

不過他倒不是來找事的,而是來看看安康縣上層人物的心願,他們的心願就算無法完成,但透露出的資訊,還是很有價值的。

就比如先前看到的副館主,他對館主有殺心。

想將長鷹武館霸佔。

這要是不知道,還以為副館主跟館主間的關係很好呢。

他沒讓掌櫃送他上去,而是獨自一人,畢竟掌櫃恭敬服侍在一旁,還是比較顯眼的,容易引來注意。

未到二樓,便已經聽到輕靈的戲聲入耳,茶樓就是這樣,不是說書,就是女子唱戲,增加氛圍,就跟現代的清吧一樣。

當然,樓上的戲聲中夾雜著一群人嬉笑吵鬧的聲音。

來到樓上,在無人關注的情況下,來到靠欄的位置坐下。

他的目光鎖定著雷宏,此人相貌還算英俊,說話間眉飛色舞,圍繞他的一群人,同樣衣著光鮮,家境不俗。

“那好,我就給你們講講江湖上的那些事情,是不是都很想聽。”雷宏仗著父親是武館堂主,知道的訊息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周圍的公子哥們瘋狂點著頭。

平常他們除了遊手好閒外,最喜歡的就是聽江湖上的事情。

雷宏喝口茶潤潤嗓子道:“你們認識我,算你們走運,那我就跟你們好好說道說道,話說最近上三門的山河武館跟會通武館,可是發生過一場激烈大戰的,死了不少人。”

“啊?”

“真假的。”

眾人震驚。

就連林凡聽得也是微微皺眉。

山河武館負責漕運,會通武館負責鹽鐵。

可不是說六門間相互都通了氣,怎麼會發生爭鬥?

莫非和氣只是表面的和氣,暗地裡的爭鬥絡繹不絕?

雷宏笑著道:“肯定是真的了,這還能有假,漕運跟鹽鐵是不是都得走會通河運出去?”

“是啊。”

“那就對了,會通武館的鹽鐵得走船運出去,而山河武館掌控著船隻,想要運就得給銀兩,這久而久之不就出問題了嘛,憑啥我會通武館不配自己有船,非得走山河武館的船?所以啊,這衝突就爆發起來了。”

雷宏滔滔不絕的說著。

獨自坐著的林凡仔細聆聽,心頭分析著,發生這種事情並不意外,看來這安康縣六門的水較深,並不是先前自己想的那般簡單。

誰都不會嫌棄自己的地盤小。

爭鬥怕是已經持續許久。

只是表面現象做的太好,導致尋常人以為六門真的很團結。

就在他想著這些時。

一道聲音傳來。

“閣下莫非是林氏武館林館主?”

林凡抬頭望去,雷宏起身走來抱拳詢問。

“雷公子,的確是在下。”林凡說道。

“林館主知道我是誰?”

“自然知道,久仰雷公子大名。”

沒有爆發任何矛盾衝突,林凡對誰都是好話不斷,絕對能哄得對方開開心心,滿臉春光。

“哎呀,我這是虛名,虛名。”雷宏連忙擺手,但實則內心樂開花,開心的很,接著道:“我這算什麼,要說厲害,那還得是林館主,我老早就聽聞林館主大名,只是無緣相見,如今一見,果真是緣分。”

“哈哈,雷公子請坐。”林凡笑道。

雷宏心情舒爽得很,朝著眾人大手一揮。

“今日本公子跟林館主相見,心情大好,所有消費我買單,盡情吃喝。”

林凡瞧著他的氣勢。

不知為何。

竟然感覺對方渾身散發的反派味是如此的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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