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只覺得頭皮都麻了,聽著裴知聿的描述他終於記起來。

那次他正在姜水潭裡泡著,又正巧被妖氣影響來了雨露期,便什麼都不知道了,只知道睜開眼見到的就是自家小碧螺春……

如今想來,自已那次似乎真的有點兒過分了,小祖宗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沈槐心虛道:“知聿,師尊那次確實不地道,你先將師尊放下,我們好好談談。”

“談?”裴知聿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將懷裡的沈槐顛了顛,

“這個時候了,師尊要與我談?”

一路上的外門弟子見沈槐回來欣喜得不行,卻見沈槐被裴知聿抱在懷裡,又匆匆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模樣。

這麼久了,人界傳出不少關於瓊上仙尊與裴知聿的閒話,姜水軒的弟子們也聽得全面,可如今親眼看見還是差點兒驚掉了下巴。

裴知聿來到姜水潭,一步一步走下去,連帶著懷裡的沈槐都被沾溼。

“師尊不若先與知聿共赴雲雨在談吧……”

*

沈槐被裴知聿整整折騰到半夜,每當沈槐要推開裴知聿的時候,裴小聿總會先發制人,攻勢不斷同時不住的向沈槐訴苦,他那時候是多麼多麼的不容易。

沈槐本就手腳發軟,腦中混沌一片根本沒有辦法思考,只能任由裴知聿擺佈。

天一亮,沈槐朦朦朧朧睜開眼睛,他已經分不清今夕何夕。

沈槐抬了抬手,確定自已是否還活著。

他身上乾乾爽爽的,除去身上的痠痛感感覺倒是不錯。

他往身旁一摸,並未摸到自家小祖宗,沈槐心裡一驚睡意全無,忙徹撐起身去尋自家小祖宗。

可沈槐轉遍了整個姜水軒都沒有見到裴知聿,沈槐拽過正在掃臺階的小弟子詢問道:“你可見過知聿?他到哪裡去了?”

不是沈槐擔心,如今這局勢不明,裴知聿身份又實在特殊,多少人等著在暗處要他的命,昨夜還在與自已纏綿的人,如今一下子就沒了蹤影……

小弟子見是沈槐,一雙眸子亮得嚇人,仔細思索起來,撓撓頭道:“知聿——”

“不不不妖皇殿下早就出去了,弟子也不知道了他去了什麼地方。”

“那你可看清何人與他同行?”

小弟子朝沈槐拱拱手道:“仙尊,只有妖皇殿下一人。”

沈槐攥緊了手,火氣噌蹭往上冒,他真是想不到有什麼急等不到他與自已說一聲再離開!

如今這般真是!果然是徒弟翅膀硬了,不聽師尊的話了!沈槐咬咬牙,這次等那小沒良心的回來定要好好教訓他!讓他知道瞞著師尊,讓師尊擔心的下場!

一邊的小弟子第一次見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瓊上仙尊臉黑成這樣,只得在心裡默默替裴知聿默哀兩句。

席玉早就命人將紅玉送到了沈槐身邊,沈槐看著那紅的亮眼的玉,心思全放在了自家小碧螺春身上,全然沒有欣賞的心。

坐立難安的沈槐順著弟子契的指引正要去尋自家小碧螺春反被鍾均攔住。

沈槐看著攔在自已身前的鐘均,蹙眉道:“師兄,你攔著小五幹什麼?”

“知聿離開我是知道的,去幹幹什麼我慢慢與你說,你先跟我回青面峰。”鍾均攔住沈槐,接著道:“知聿那邊你不用擔心,有幫手已經過去了。”

沈槐還欲開口說著什麼,反被鍾均打斷道:“這是我們設下的局,你貿然出去恐怕會毀了知聿的計劃,從而害了他。”

聞言沈槐總算不敢輕舉妄動起來,他將姜水劍放下,眼巴巴的望向鍾均,可憐道:“師兄跟我說說,知聿幹什麼去了。”

……

沈槐從青面峰走出來的時候好似渾身都沒了力氣。

知聿動身去魔界了……

他去殺八大魔君去了。

昨日在青面峰說好的,明明就是趁月初撫冥虛弱之時趁虛而入,將他的左膀右臂折斷。如今鍾均卻告訴他人界有魔界的叛徒,所有所有的計劃都是說給叛徒聽的,待撫冥放鬆警惕以為人界這段時間不會動什麼手腳的時候,白與寧在人魔邊界設下古陣法,利用之前取得的撫冥的魔氣,將魔界八御的魔君召喚到此地,趁機殺個乾淨。

太乙山邊紅光披霞,雲銜山離太乙山太遠了,遠到太乙山那邊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而云銜仙宗這邊連任何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沒有傳過來。

白與寧與裴知聿一起圍剿幾大魔君去了,沈槐在宗門外坐立難安,看得同樣在一旁候著的席玉心軟不少。

“小五。”席玉輕聲喚道。

“別急。”

沈槐望向席玉,像是看見主心骨一般抱住席玉,喃喃道:“師兄,你不擔心麼?幾大魔君幾百年甚至幾千年前就跟著撫冥,獨當一面……”

沈槐急得不行,幾次想要下山去幫忙,可是又怕如鍾均所說,沈槐的靈氣按動會使撫冥察覺,從而壞了眾人的大事。

只能苦苦在宗門口候著。

席玉摸上沈槐的頭,目光遙遙望向前方。

“不擔心,他們不會出事的。”

“小五。”席玉輕聲道:“你要記得,他要是愛你,就會費盡心力回來見你。”

沈槐望向席玉,見自家二師兄還是那副神色淡淡的模樣,不服氣道:“師兄在嘴硬,若是師兄不擔心,為何也要在此候著?”

“我不擔心他的安危,我之所以來這裡候著,是因為我想,他見到我,他會開心。”

沈槐:“……”嗚嗚嗚被秀到了!白與寧他憑什麼!

事不遂人願,沈槐二人苦苦等了一夜也不見人回來。

天色矇矇亮,席玉擺擺手命令沈槐快些回去歇息。

沈槐便順道宿在席玉的何清波。

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沈槐:怎麼辦!真的擔心自家小碧螺春啊!

按理說這麼長時間,不管殺誰,殺幾個也都應該完事了……

沈槐腦中不甚清明,被裴知聿折騰過的身子也乏得不行,轉眼間就睡在何清波的偏殿上。

沈槐雲裡霧裡間,似乎有個毛茸茸的腦袋在他懷裡蹦個不停。

裴知聿身上的傷口還未來得及處理,就火急火燎往沈槐這裡來。

沈槐被裴知聿驚醒,睜眼便對上了自家小祖宗那雙殺氣未消的眼睛,帶著暴戾與殺伐,這是沈槐第一次見到如此模樣的裴知聿,裴知聿向來在沈槐面前偽裝的很好,乖巧得要命,聽話極了,生怕讓沈槐瞧出自已的一點兒不好。

裴知聿面上手上滿是被魔氣掃過的傷痕,嚇得沈槐忙坐起來,捧著裴知聿的臉上下打量。

“你還知道回來?”

裴知聿將頭埋在沈槐脖頸處尋求安慰,指尖不由得輕顫:“師尊在這裡,知聿自然要回來的。”

裴知聿並未受重傷,可是冰魄妖狼骨子裡的肆虐性被激出來,毫不保留,招招致命。

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忘記那天的場景,年輕的妖皇孤注一擲,冰凌瞬間將幾大魔君刺了個對穿,連魔丹都震碎了!

在一旁的白與寧這才明白為何席玉不願沈槐與裴知聿有所牽扯。

裴知聿沈槐那副無害的模樣裝得太好了,以至於會讓沈槐忽略在他面前的是一隻上古妖獸,暴戾恣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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