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失去,才明白什麼叫珍惜。

重拾書包埋頭苦讀的日子,就像流水一般轉瞬即逝。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誰家小孩惡作劇亂按門鈴?

“來了!來了!”再按就壞了,許栩放下雜誌起身開門,“乜棘,你小子!”

“家明呢?”乜棘返校的第一天,便上門找家明報到了。

“在房間溫書~誒?”許栩話音剛落,人一溜煙兒就沒影了,“這孩子真是,猴急猴急的。”

突然衝進來個人摟著自已,家明嚇得瞬間血壓噌噌,整個人都不自覺地緊張了一下,發現是乜棘之後才鬆懈下來。

“想我沒有?”好些天不敢煲電話粥打攪臭弟弟溫書,乜棘感覺整個人的內分泌都紊亂掉了,一言不合就開親。

乜棘早就淪陷了,一路以為是臭弟弟離不開自已,分開後才發現自已也得了相思病。

“你控制一點…”家明一臉的哈喇子,感覺像被狗舔過一樣。

“明天上課又沒得見面了,你叫我怎麼控制?”說著爪子便不安分了起來,敢情乜棘是來捏豆腐吃豆腐的。

“嗯哼!”許栩乾咳一聲,真是不把老孃當外人呀~

“許姐…”這下尷尬了。

“我去酒樓巡視下業務,晚上留下來吃飯不?”識時務者為俊傑,老孃也不是那種不開化的人。

“好~”乜棘站得筆直,家明扭頭看,二人的臉紅得像猴屁屁。

直到聽見客廳關門的聲音,呼…乜棘隨即跑去關臥室的門,將家明一把扛起丟上床。

手裡握著的中性筆掉落在地上。

“溫書很重要,溫故知新更重要!”

說著乜棘便褪去上身束縛,不管不顧地啃食起來,拉下他的衣鏈,托起他的棉衣,鬆開他的褲腰帶。

家明自問到底招惹了什麼物種這麼熱烈,不懂得反抗的他,亦漸漸沉醉在熱烈之中。

乜棘這麼一攪和,這書算是徹底溫不進去了。

連筆記本都在晃動…

近黃昏,巡視完業務回家的許栩,開門都是小心翼翼的。

這麼安靜?她放下打包的晚餐,兀自往書房走去,房門敞開著,乖兒子正在溫書,兒媳婦葛優癱在一旁的床上擼貓。

一切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有種過分和諧的平靜。

難不成是自已想多了?

“家明,休息一下,吃飯了~”左手輕扶在兒子身上,許栩親切地招呼著。

“好。”他乖乖放下筆合上課本。

“乜棘,吃飯。”許栩將其掃視了一遍,只見這小王八蛋面色紅潤。

晚飯後,許栩下樓跳廣場舞去了,家明依偎在乜棘的懷裡看電視,兩隻貓貓在沙發上抱團取暖,生活好像步入了正軌。

晚市的酒吧燈火通明,許栩不再逗留到天明,分股放權的經營模式,讓酒吧如常的運營著,有老莫和鳳英兩位元老當左右手,她慢慢退居了二線。

為了乾兒子也好,為了自已的身體也好,許栩努力地在戒酒,而廣場舞成了她的第二個精神寄託和業餘愛好。

“要不要去看我媽跳廣場舞?”電視劇播完了,家明有點不知道要幹嘛。

“一群老女人在那裡蹦恰恰,有什麼好看的,我又不是色眯眯小老頭~”揉搓著臭弟弟的頭髮,乜棘瘋狂轉檯。

“那我洗個澡要回屋溫書了。”努力追趕進度的小明同學,沒啥子特別的消遣。

“這麼快?”書呆子就知道溫書,乜棘不樂意卻又不敢有意見,“不然…我們去看許姐跳廣場舞,然後你陪我買個宵夜,回來再溫唄?”

“也行,走吧~”

夜晚的公園廣場熱鬧非凡,有音樂有燈光有舞者有觀眾,還有一堆擺攤賣玩具跟氫氣球的。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熟悉的旋律,讓人慾罷不能。

“我媽呢?”擠進圍觀的人群之中,家明四處找尋,然後特別興奮地用手指,“那兒呢!那兒呢!”

許栩光顧著自嗨,完全沒發現人群中的倆小子。

“你要不要加入?”乜棘自已怎麼不上?就知道慫恿人。

“我不要…”到底還是害羞了。

“你看那兒,有個小豆丁也在跳。”

方陣的前頭,有個五歲的小孩,是全場最靚的仔。

“哈哈哈,好可愛。”

“你也很可愛啊~去,給爺扭一個~”

“我不要~”全身痠痛的要死,蹦不起來。

往靠近乾媽的方向移動,他們在人群中招手,沒曾想倆小子都莫名其妙被許栩拉進了隊伍裡,這下好了,不扭幾下真就說不過去了。

照葫蘆畫瓢,家明手腳並用方寸大亂,乜棘活脫脫一隻金剛芭比。

“我們還要跳多久?”

“不知道…”

“跟你媽說你要回家溫書了啦,快點~”

“哦…”

要出來的是你,想溜的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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