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得到我們的協助?”在高座會議空間中,世界樹的化身們齊看向站在正中央的巫妖。芬的站姿挺拔,英姿颯爽,頗有一言不合就開片的架勢。

因為她是被邀請來的客人,所以沒有座位。關於這一點,坐在高背椅子上的某人這才發覺,原來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不是那麼好坐的。

面對世界樹們的問題,芬絲毫不懼,直言說道:“是的。我希望得到各位的協助,但前提是,我確認禰們有協助我的資格。”

“哦,真有趣,要先測試吾等嗎。魔王陛下。”

世界樹之間停止戰爭,固然是因為現今的迷地,到處都是魔法塔林立之故。但在最初,戰爭會被停止的原因,可是芬君臨整個迷地的時候。兵鋒橫掃,有不少棵不服的世界樹被砍了、燒了,成為黑暗軍團製造某某物的材料。

是以對於世界樹而言,芬‧妮‧提卡爾是一位不陌生的對手。更不用說瓦德沃、拉赫蒂等,還在近期內接待過林一行人,當然更加熟悉。

明明是有求於人,但卻趾高氣揚地說要測試別人,世界樹們對於這樣的態度並不感冒。或者該說,這些植物的想法與思維本就和‘人類’不同。

在外人眼裡,世界樹們是孤高、是神秘的。其實這只是因為大多數人不夠格,和這些活得相當長一段時間的老古董們對話。但假如被祂們承認有資格了,世界樹們其實是很好講話的。誰叫祂們的生命太過漫長,閒到發慌……

芬也不多說廢話。花了點時間醞釀,啪的一聲,在擊掌中,用白板筆術將自己所編譯的四股螺旋DNA訊息,展示在眾樹面前。資料量之大,著實震動了高座會議空間一把;甚至幾棵較為年輕的世界樹,一時間迷失在那龐大的訊息之中,片刻才得以脫身。

絕大多數世界樹不明就裡,幾棵古老的世界樹若有所思。唯獨那兩位古老者從原先的不解,恍然,然後表現出興奮的神色。尤克特拉希爾開口說道:“魔王,莫非妳已經掌握了這當中的秘密?”

不問這是什麼,而是問掌握多少。芬有種感覺,這一趟不會是白來了。說道:“我要請各位協助的是,編譯出一具最為合適的理想身軀。”一抬手,巫妖又展示出一系列的身體機能引數清單。

她之所以不說‘完美’,而是說‘理想’,是因為她曾和某人就‘完美’是不是實際存在,辯駁了一段時間。最終芬也承認,只會有最合適的,不可能找到完美。就連她自己的身體,她也認同有在特定領域的不足之處。她只是能夠利用其他方法,來補足這處短板而已。

雖然將自己的要求提出來了,但芬沒有當下就和世界樹們討論起來,而是說道:“我和林曾經研究過迷地的所有智人種族,發現所有種族似乎是有著相同的起源。但不知道為什麼,卻發展成有著不同外觀、不同習性、不同文化的種族。這件事情,跟禰們有關係嗎?”

面對芬的詰問,所有世界樹齊將注意力放到了兩位古老者的身上。對於外人來說,晦暗莫深的歷史,對世界樹而言只是傳承的一環,所以眾樹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尤克特拉希爾與法思那斯也不猶豫,直接展開一段秘文紀錄。這個類似文字,但又不是文字的特殊符號,是屬於世界樹之間的特殊傳承方式。會讓觀看的人以第三者的角度,身歷其境在一段過去的記憶之中。儘管無法干涉,但卻可以完整的體驗,堪稱是一夢千年的最佳體現。

在記憶中,有一種跟人類很像,但更加矮小一些,且全身有毛,佝僂行走的生物,被世界樹們稱為‘素體’。這些素體,會按照世界樹的命令列事。但他們相當笨拙、遲鈍,而且弱小。

接著記憶畫面一轉,無數樹藤捕捉著素體,將他們拖進一個散發詭異熒光的泥沼中。有些素體會衰弱而死,有些則產生了不可逆的變異。這些變異有好有壞,世界樹們就淘汰掉壞的,留下好的,或者說留下朝著祂們所要方向變異的。然後繁殖,如此一代代改造,不知經過多久。

最初的變化當然是相當細微,但隨著一代代的變異、繁衍,他們與最原始的素體已經有了相當大的差距。體型有變高或變矮的,耳朵變尖的,膚色、髮色、瞳孔顏色改變的,甚至有多出幾對手臂,或是雙腳合成一蛇尾,下身變成類似馬身的,頭變成牛頭的。

最終,被留下的變異素體群體,就是今日迷地的諸多智人種族。

從記憶中脫離出來,芬第一時間就問道:“那個促使素體變異的沼澤,莫非就是傳說之中的‘芮’土?”

“哦,魔王,妳知道‘芮’。”法思那斯讚賞說道。

“從一些舊神口中得知的。神靈起源有諸神之母一說,也有大地起源的說法。諸神之母蓋亞,其實就是迷地的原始意識,被我摧毀過一次。沒有殺乾淨就是了,雖然說那時的我很想真正毀滅這個世界。——”

吃瓜群眾甲嚇了一跳。這麼玩,居然沒玩出世界末日!是說這個世界的求生意志堅強嘛。

“——然而大地起源‘芮’,我卻只聽過這個名字,遍尋不到其蹤跡。甚至滲透舊神的記憶,祂們也只知其概念,而不知其所蹤。我可從沒想過,‘芮’只是一項物品,而不具備靈魂。現在哪裡還找得到‘芮’?”

尤克特拉希爾說道:“很遺憾,魔王,已經沒有了。吾與吾輩所創造之子民,有那驚才絕豔者知悉了‘芮’的神奇之處,將其獨佔,成就己身。不只成為英雄,帶領族人征戰四方,甚至有人借山川日月之勢,成就己身的神秘,也就是最初的神祇。這些神成就的第一件事,就是以不再讓子民受那異變之苦為理由,毀掉了所有‘芮’。再也沒有剩下的了。”

“是嘛。”既然知道結果,芬也不再繼續深究。也許她對世界樹們不熟,但她至少清楚‘說謊’這檔子事,對這些植物沒有意義。

反倒是林問起:“禰們就這麼眼睜睜,看到那些初代神祇毀掉禰們所謂的‘芮’土呀。”

“閣下,一切事情皆有其定數。吾等被那群神人打一個措手不及,自然是不在話下,但又何嘗不是那種詭行事物退出迷地舞臺的契機。悔恨已經發生的事情沒有意義。”尤克特拉希爾用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

對這充滿命運觀點的說法,林知道繼續討論下去,真的沒有意義。所以他換問另一個困擾著的疑惑:“既然迷地的所有智人種,都是禰們改造出來的。為什麼現在世界樹的部落,都是以精靈為主呢?”

“人類,戰爭是最好的試金石。昔日的大戰證明,精靈對吾等是最佳的可控道具。比起矮人的漠不關心,地精、侏儒的力有未逮,半獸人、食人魔的背叛,人類的不可捉摸,改造出這些種族,並倚仗著的世界樹,成灰是不可避免的結局。最終只能成為吾等的晉級之基,以及一段記憶。”法思那斯在旁說道。

呵,言下之意,就是這些看似睿智且長壽的大佬,也整出自己無法控制的事物。然後有些樹把自己玩死了,有些樹則僥倖活下來。看來自爆與找死,可不是人類的專利呀。

先不說那名之為‘芮’的材料,是不是某人所想象的某種放射性物質。這整個智人族群誕生的過程,在林聽起來,儼然就是迷地版本的‘農牧業品種改良’。

只是在地球,這是由人類主導,大多數用在蔬果等食物上,少部分用在豬羊牛等動物上。但頂多是經由雜交配種,部分為基因改造,如此來進行品種改良。但在迷地,卻變成了由植物來主導,並使用具有破壞性、變異性的物質,來加快整個品種改良的過程。

也許站在人類的立場,會覺得這種行為很殘酷。但就好像地球人進行品種改良,甚至是基因改造時,不會去詢問目標植物與動物的感受。奢求世界樹能站在人道的立場,同情一下被祂們玩弄的人或所謂的‘素體’,是何等可笑的事情。

或者說,‘人道’一詞,本就充滿著屬於人類的傲慢與自大。在自然面前,人與螻蟻何異?

在迷地生活偌久,某人早就忘記人類身為萬物之靈的驕傲,這裡有太多事物可以把那些所謂的天才打擊得體無完膚。所以他也不想和世界樹們討論,那遙遠年代的所作所為如何。

芬就更不在意這種事情了。假如世界樹玩弄一整個族群,是在遙遠年代前所發生的事情;身為一個巫妖、亡靈法師,她的曾經作為更加殘忍、不人道,而且還是時間點還更近。

所以說連身邊的這一位,某人都管不了,也不想管了,怎麼去管二十多棵世界樹的行為?

該吃吃,該睡睡,該爆肝就乖乖地將自己的肝獻上,將社畜的生活進行到底,沒有什麼好商量的。現在某人只關心一件事情。“所以說,妳覺得祂們的資格還有問題嗎?”這句話是問芬的。

收斂起原先張狂的氣勢,芬以魔法師的古老禮節朝四方致意,說道:“沒有問題了,我相信各位可以在我的研究中,發揮極大的作用。那麼第二個問題就是,禰們感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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