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一座科技感十足,稜角分明的魔法塔,讓行走在其中的絲塔琳娜壓力大增。幾回都想放棄,直接往外逃。

牠可是看過這個魔法師在聖城埃斯塔力的大宅邸,究竟是怎麼殺人的。雖然要殺的那個人沒有死,但是絲塔琳娜可不認為換成自己,就能從那樣的殺陣中逃生。

魔王子阿札德的本領,可不是什麼惡魔都能相提並論的。至少絲塔琳娜如此心甘情願的追隨,就不是因為對方長了副還過得去的皮囊。

不過在大惡魔眼中,這位很有本事的混血惡魔,如今正跟這座魔法塔的主人坐在三樓,相談甚歡。這讓目睹此景的絲塔琳娜大感意外。

魔王子的笑容,通常只有倒黴蛋才看得到。而且愈倒黴的時候,這位大人物笑得愈燦爛。光憑這一點,就沒有惡魔不認為這位不是自己’魔’,只要倒黴的不是自己。

在那爽朗笑聲中,伴隨著都是其他惡魔的淒厲嘶吼,或是人類的慘叫聲。而且兩邊還會像在比音量一樣,隨著一方聲音加大,另一方也會更放開嗓門,展現自己從未表現過的天賦。

但這一回,魔王子居然是和人高舉酒杯,有說有笑。絲塔琳娜雖然看到眼睛都快要凸出來了,但牠還是裝作乖巧,站到了阿札德的身後,以及距離通往二樓樓梯最近的位置。

一頭大惡魔的表現,當然不看在交談中兩人的眼裡。即便這頭大惡魔變成了一個英姿颯爽的女漢子,也沒能吸引多少視線。

在座的兩人,早已跳脫出看皮相的境界了。更不用說大惡魔站位的那點小心思了。

他們都將注意力放在彼此身上,尋找著任何可能的絕殺機會!哪怕他們現在說說笑笑。能夠一勞永逸地解決’對方’這個大問題,他們誰也不會反對。

只是阿札德忌憚於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匣切,而林沒有把握靠魔法塔的佈置與匣切的支援,留下眼前之人。

甫完工的魔法塔,除了二樓,先前臨時讓那兩丫頭躺的床板外,其他傢俱是一件也無。林和阿札德現在對飲用的桌椅,是呼叫魔法塔能量池,高密度權能實體化所形成的方桌與圓凳。

要是本領差些的魔法師,即使有能量池的半無限權能支援著,塑形出來的桌椅很有可能無法長時間維持固定的形體,而顯得極不穩定,彷佛隨時有可能消失一樣。

但是某穿越眾的控制能力怎麼可能這麼弱。魔法的控制力,重點在於思維與邏輯兩方面。有愈清楚的認知,就能讓這些形而上的力量轉化為實體時,有著更明確的表現。

而兩人現在所使用的桌椅,還是因為某人臨時弄出來的。所以方的方,圓的圓,該長的長,做得十分到位。就是一個極簡風格的幾何學產物,沒有什麼意外驚喜。

要是多給一些時間,弄個整套八仙桌出來不是問題。

不過也別以為可以這樣子做,就省下某人置辦傢俱的經費了。要說缺點,就是這椅子坐起來有些燙屁股。桌子上基本也別想放什麼東西,不是什麼材料都能夠接觸高密度權能的。

林穿著用魔法絲綢所縫製的蟻天袍,當然不會被影響。

不過阿札德就沒有穿著當初從某人手中摳走的大紅霞帔,而是不知道用什麼製成的衣服。能不能不讓屁股受罪,就不是某人管得了的事情了。

話說會整這麼一套出來,多多少少也有整人的意思……

而兩人所喝的酒,是林從聖城埃斯塔力的家,用閃現術,隨手變過來的。

酒瓶包含酒杯在內,都悄悄地施展了飄浮術。讓它們可以跟高密度權能所變成的桌子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不至於被破壞。

原本林只是想好喝好說地哄好眼前這位麻煩化身般的大佬。但隨著對方的陳述,林不知不覺估算起阿札德話語的真實性,以及自己在這裡頭的角色得失。

常人見小利,就會跟鱉一樣咬到了,就絕不鬆口。這種情形是某穿越眾所不屑的。

但這並不代表林就不會思考,只會一昧地拒絕人。當一件事情擺到自己的眼前時,林第一時間考慮的不是利害關係,而是哪種選擇最安全,也最省事。

很難說兩種要求哪一種為先。但只要有某樣要素不合林的心意,他就會推掉這件事情。就算有天大的利益,假如自己吃了會消化不良,那推了就推了,不會有什麼可惜的。

而阿札德一直以來的問題,都在於他的反覆。

擁有強絕的實力,又有龐大的資源,這些都讓阿札德在面臨事情時,先天有著比其他人更多選擇。那麼在這眾多選擇中,阿札德選擇的標準不是一般人的善惡或利益,而是心情……

善惡自有公論,即便有人包藏禍心行善,終究會迎來報應。而利益更是可以用冷冰冰的數字來評斷,得多少、失多少,一眼可明。唯獨心情,好壞唯有自知,別人難以體會。

這就是為什麼所有跟魔王子打交道的人,都會覺得這位非常難應付的原因。誰也不知道這位的心情是好是壞,又有什麼可能會影響到他的心情。

最可怕的是,阿札德擁有把他所想的一切變現的實力!

這就好比某穿越眾老家,那些閒到蛋疼的各種二代,假如無人約束看管,所有人都野蠻生長,這樣的人能對社會造成多麼恐怖的危害?恐怕還沒發生前,誰也無法想象。

更重要的一件事情,阿札德還沒有任何可稱為人生目標的指向性目的。所以他在面臨抉擇時,旁人難以預測其選擇。

這還不說,有些旁人眼中的反覆,只是這些人猜錯了魔王子的作為,吃了虧,所以把錯都推到阿札德身上。而有些反覆,就真的是這位的心情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不過當阿札德有了目標後,這就好像從無限的可能縮減為有限的選擇。作為老對手的林,怎麼可能不歡迎這樣的變化。

雖然不比給貓兒掛鈴鐺,給馬匹上馬轡,給惡犬綁牽繩。但能讓阿札德的行為變得有跡可循,那麼有限度的合作是可以接受的。林如此考慮著。

啜飲了一口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名貴烈酒,林問道:”我知道了你想做的事情,那麼你要我怎麼配合?”

得知對方想成為深淵王子後,林就跟著提出如何協助的問題。要是順手能做的,那順手幫忙不算什麼;要是對方要自己勞心勞力,又要做牛做馬的,那肯定沒戲!

事情就算可以接受,也不見得自己就應該傾盡全力幫忙。世界樹的主線任務好不容易完成了,某人可不想要立刻又接下另一個任務。

要是這種時候敢來個強制任務,知不知道什麼叫做關機拔電源!劇本殺都沒戲!老子不玩了最大!

像是死死拿捏住某人的性格,阿札德提出了一個林難以拒絕的配合方式,說:”你什麼都不要做就好了。”

”我什麼都不用做?”林訝異地說道。

”是呀,要不然我還能指望你什麼?叫之前飄在天空的那些鐵皮怪物幫忙?這又不是像迷地一樣,什麼事情都靠武力鎮壓就好。假如事情那麼簡單,我早就搞定了。”

可能跑去跟絲塔琳娜搶衣服穿的阿札德,給自己畫著濃妝,作出小女人態,矯情地說著。

要不是非常確認這傢伙的生理性別,而且確定眼前這傢伙就是以前遇到的那傢伙,林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遇到假的阿札德了。

不過對於自己什麼事情都不用做,也不用說什麼違心,或者是說些虛與委蛇的話,林還是覺得很開心的。

人生最麻煩的事情,就是被逼得去做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幫阿札德出生入死,絕對是一件這型別的事情。某人的配合覺悟,可還沒高到這種程度。

看著某魔法師那張都要笑出花來的表情,阿札德很不識時務地打斷,用大拇指朝後指了指外頭,問:”魔法塔外邊那些空房子是怎麼一回事?”

某人剛剛穿過深淵之門的時候,阿札德就出現過一次。那時這附近是一片荒涼,除了幾處廢棄的惡魔前進陣地外,就沒有其他建築物了。

這才沒隔幾天,重新來到深淵之門前,不說那座魔法塔都已經蓋好了,就連周邊都造了一座城市規模的建築群。不由得阿札德不好奇。

他是性情反覆,熱衷時常有些過頭的惡作劇沒錯。但喜歡的還是整人,欣賞對方懊悔的表情。對那種沒有人住的房子,那可是一點想法都沒有。

拆房子還要花力氣呢。這些房子又沒人住,除了把自己累成狗,還能有什麼好處。

倒是被問起這件事的林,他想了想後,說道:”其實我還沒有想好,深淵這邊要怎麼處理呢。”

拉出了魔法陣城市的城市規劃圖。置身其中還沒有很明顯的感覺,但看到這幅光影所形成的立體規劃圖後,阿札德這個擁有惡魔血統的強者,很容易就感受到當中所蘊藏的偉力。

這可是魔法陣呀。即使只是模型,它一樣能夠發揮其魔法效果。而且阿札德相信,把眼前的小玩意兒放大成一整個城市的時候,這個魔法師勢必會藏進更多東西,讓這座城市更為致命。

林也沒有隱藏這座魔法陣城市的用途。

除了作為迷地側魔法塔的支援,包含武力與基礎糧食自給外,還能作為合作勢力的一道保險。即針對惡魔可能透過深淵之門而來的襲擊作出預警,甚至是第一時間進行阻擊。

這道保險,也有防備門之雙塔背叛迷地世界,大舉放入惡魔的用意。

但是深淵側這邊的城市要做什麼,林完全沒有想好。就只是看機人們閒著也是閒著,順手讓它們蓋起來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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