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自己產的屎,自己跪著也要吃完
不得不說,紅的感覺就是爽。
微博發出不到一分鐘,評論區便擠滿了人。
花心小土狗:罵節目組?解約?大母猴,你算盤珠子崩我臉上了!
午夜憂鬱貧窮少女:你這樣空口說白話,很難讓人幫你辦事啊,這樣吧,先V我5000看看實力。
紀念的結婚證:時念,請你從實招來!那天你摸的到底是不是小紀遇!他真的很小嗎?
念念的心肝大寶貝:世人都愛你有趣的靈魂,唯有我鍾愛你美麗的臉蛋,念念,我是你24K純顏粉!請速發18宮格自拍照,以報答我的賞識之恩。
當然,網際網路衝浪最不缺魔怔人。
還真有傻登覺得她說的有道理,跑到愛談官微隨地大小便,把節目組罵了一頓,身為導演的周星言自然也未能逃過這一劫。
一刀一個瘋婆子:周星言,你眉毛下的兩個窟窿眼是喘氣用的啊?圈裡這麼多有顏有才的女明星你不請,非要請一個道德敗壞的瘋婆子!
笙笙世世在一起:馬上和瘋婆子解約!不解約這個節目我不會再看一眼,也不會讓我身邊的人看,垃圾節目,等著撲街吧!
開會開到十一點,好不容易能坐下休息一會兒的周星言開啟手機,被鋪天蓋地的謾罵訊息整懵了。
看到一條條令人腦溢血的評論,他想都不想,點開鍵盤開罵。
小周就是最吊的:你是亞里士多德的妹妹,珍妮瑪士多嗎?勞資的節目,勞資愛請誰請誰,關你屁事?
小周就是最吊的:真是烏龜掉鹽缸裡,給你這小王八蛋閒完了,愛看看,不愛看滾蛋,別在這丟人現眼,懂?
等他劈哩叭啦發洩完,順著熱搜摸到了時念一個小時前發的那條微博,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他丫的,罵早了!
早知道是時念個老六在背後搞鬼,他就應該直接把人揪過來,二十四小時駐守評論區,來一個罵一個,不贏不罷休。
這叫自己產的屎,自己跪著也要吃完!
*
翌日清早,七點半。
時念睡眼朦朧地來到餐廳找吃的。
紀遇、謝榕和周星言都在,原本三人正捧著豆漿油條有說有笑,她一來,氣氛就變得有些微妙了。
周星言用力咬斷一截油條,核善地望著她道:“時念,節目開播前,那個成天在愛談官微蹦噠的網友,名字叫什麼……奪命母狒狒,是你吧?”
時念面不改色,“不是,正經人誰開小號啊,我都是大號直接莽。”
周星言冷笑,“你最好是。”
時念回了他一個憨厚朴實的笑容,抬步走到餐桌前,問悠閒喝豆漿的謝榕:“有我的嗎?”
話落,坐在對面的紀遇將裝滿食物的碟子推到了她面前。
時念沒動,一臉警惕,“收費嗎?”
紀遇揚唇,揶揄道:“不敢收,怕你發動腦癱網友網爆我。”
“……”
提到這個周星言就氣不打一出來,質問她:“時念,這節目就這麼不招你待見嗎?”
時念無辜眨眼,“沒有啊。”
“那你還在網上發那個?”
“對我有好處啊。”時念悠閒地吃著小籠包,“罵贏了,節目組找我解約,不用幹活還有違約金拿;罵輸了,節目照常錄,費的又不是我流量。”
周星言:“……”
好強大的邏輯,他竟無言以對。
“時念,正好今天你的經紀人也在,我當著你們倆的面把話說明白了,像你這麼便宜又瘋批的女藝人,娛樂圈找不到第二個了。
所以,想跑?做夢吧!”
時念抬手往他碗裡丟了個包子,“別說話了,吃飯吧,我不愛聽。”
吃完早飯,謝榕到隔壁開車,時念扶著行李箱乖乖在門口等著,旁邊還站著個同樣扶著行李箱的紀遇。
時念瞥他一眼,問:“像你這種身價的,出門不應該保鏢開道、司機管家保駕護航嗎?怎麼混得連我都不如?”
紀遇笑看著她,反問:“這麼有經驗,當過有錢人?”
“!”
殺人誅心!
時家雖然有點小錢,但耐不住家裡有個恨不得把“勤儉節約”四字刻成墓誌銘的老婆子,和一個聽媽媽話的好大兒。
有他們在,別說請一群保鏢了,請個保姆還得捂著錢包哭著走。
唉!不能比。
人比人,不算人。
說話的功夫,一輛最新款勞斯萊斯向兩人緩緩駛來,那閃閃發亮的車標,那流暢的車型,無一不散發著金錢的惡臭味。
車門開啟,一個長著圓圓大腦袋的中年男人從駕駛位跳了出來。
“紀總,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事,意外嘛,無法避免。”紀遇微微一笑,非常善解人意,“扣獎金還是遛小咪一週,你自己選。”
方之助沉默兩秒,毫不猶豫選擇了扣獎金。
紀遇:“還是遛小咪吧,扣獎金顯得我太不近人情。”
“……行吧。”方之助一臉不高興地接受了他的提議。
“那個,我想問一下……”時念舉手,“小咪是?”
“一條狗,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
紀遇抬步走到車邊,拉開車門的前一刻偏頭問她:“要不要坐這輛?”
時念:“不要,我暈豪車。”
黑色的勞斯萊斯碾碎朝陽,在時念嫉妒到扭曲的注視下揚長而去。
下一刻,謝榕開著小破車出現在她面前,“上車。”
時念聽話地拉開車門,彎腰時餘光掃到漸行漸遠的黑色車影,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下輩子一定要投胎成富一代,豪車遊艇隨便開。”
謝榕心情極好地接話:“這輩子呢?”
“這輩子就算了,先看看。”
謝榕糾正她:“其實只要你想,這輩子也可以實現這個夢想。”
時念興致缺缺,“榕姐,別勸了,再勸就不禮貌了。”
“誰說那個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找個有豪車有遊艇的富二代老公,老公的,不就是你的麼?”
時念第一個想到的男人就是陸佑川,內心頓時一陣惡寒:
“快拉倒吧,這年頭,男人靠得住,鯉魚能上樹。”
謝榕笑得意味深長,“鯉魚不能,但紀遇能啊。”
“紀、遇?”
時念大驚,內心兩陣惡寒:
“可別!我怕他把我送去蹲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