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到那輛熟悉的最新款勞斯萊斯前,夏迎秋回頭看一眼並肩而立的年輕人,笑容滿面地拽著薛應青坐到了車後排。

美其名曰:“我和妹子一見如故,坐後排方便交流感情。”

時念沒有多想,拉開副駕駛車門,彎腰坐了進去。

安全帶剛扣好,面前便多了瓶礦泉水和……一盒暈車藥。

時念:“?”

紀遇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你不是說暈豪車嗎?”

“哦……”時念把暈車藥推了回去,“我是智慧可控式暈車症,上午暈,下午又不暈了。”

“這麼神奇?”

紀遇瞥她一眼,揶揄道:“那你可要注意點,小心被某神秘組織抓去做切片研究。”

時念癱坐在真皮座椅裡,享受著被金錢包裹的舒適感,眯著眼睛唸叨:

“現在說這個晚了,我早就被人片八百回了,組織的人還給我取了個特別殘忍的代號——小丫頭片子。”

紀遇笑了一聲,發動車子,“那這位小丫頭片子,你還記得組織的老巢在哪嗎?我帶你去復仇。”

時念麻溜地報了出租屋附近,一家川菜館的地址。

本來是出來吃席的,結果席沒吃成,還被抽了兩管子血,可把她餓毀了,不多吃兩道菜補回來,今夜怕是無法入眠。

十幾分鍾後,勞斯萊斯停在菜館門前,時念急切地拉開車門下了車,臨走前出於禮貌,問了下紀遇和夏迎秋吃沒吃,要不要下車一塊吃。

她也就隨便客氣客氣,哪裡想到別人壓根沒打算跟她客氣,母子倆異口同聲地回了句沒吃,不等她回應,便跟著下了車。

短暫的沉默後,時念小手一揮,語氣豪邁:“進去吧,今晚全場消費由我買單。”

一頓飯而已,再怎麼著也不能把從陸佑川那兒賺的差價全嚯嚯了吧。

然而她低估了夏迎秋的消費能力和好奇心。

這位豪門闊太進了川菜館,就跟誤入盤絲洞的豬八戒一樣,那是看啥啥新鮮,看啥啥想吃。

夏迎秋:“辣子雞,好久沒吃過了,不知道這家店做得好不好吃。”

時念:“想吃就點。”

夏迎秋:“乾煸肥腸,沒吃過欸。”

時念:“安排上!”

夏迎秋:“這個夫妻肺片,看起來就好吃。”

時念:“點!”

……

當夏迎秋看完第一張選單,點了十幾道菜並打算繼續點下去時,紀遇一把按住了她準備翻頁的手:

“聽說過適可而止這個成語嗎?”

夏迎秋回過頭看看自己點的菜,尷尬地笑笑,“好像是有點多,我再劃掉幾道。”

時念攔住了她,“沒事,就這樣吧,吃不完可以打包,明天接著吃。”

夏迎秋喜滋滋地把選單遞給服務員,拉起時念的小手誇道:“伯母就喜歡你這樣的姑娘,長得好看,做事也好看,對味兒!明天一塊逛街嗎?帶上你媽,咱們弎把商場殺穿。”

紀遇涼涼地插話:“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腿還纏著繃帶呢?”

夏迎秋一噎,隨後理直氣壯道:“纏著繃帶又怎樣?我可以坐輪椅!”

紀遇:“……您開心就好。”

*

吃過飯回到出租屋。

時念盤腿坐到沙發上,給對面明顯心不在焉的薛應青倒了杯水,問:“你就沒話跟我說?”

薛應青攥緊了衣角,不敢看她的眼睛,小聲說:“要不我還是回去吧,家裡不能沒人。”

像是為了應和她的話,口袋裡的手機忽然振動起來。

她低頭摸出手機,螢幕上赫然寫著“時遠山”三個大字。

電話一接通,那邊立刻傳來男人暴躁的罵聲:“薛應青,你踏馬跑哪去了?我和媽餓了一晚上,連口水都沒喝,你不知道來送飯嗎?”

薛應青嘴唇動了動,還沒發出聲音,手機便被時念搶走了。

“餓了是吧?這個簡單,我教你,去醫院廁所門口守著,看誰出來了,趕緊進去掏,說不定還能掏點熱乎的吃。”

說完直接結束通話電話,並關了機。

薛應青抬頭看她,表情木訥,“念念。”

“別唸了,說正事吧。”時念將手機往桌上一撂,重新坐了回去,“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聽起來也許很離譜,但的確是真實發生的。”

她喝了口水,表情嚴肅,“一個月前我在天橋底下遇到個算命的,他算出來你和時遠山並不是我的親生父母。

一開始我不相信,但算命先生說得信誓旦旦,不像有假,我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找來你和時遠山的頭髮做了親子鑑定,結果顯示我的確不是你們的女兒。”

“不可能!”薛應青截斷她的話,聲音有些激動,“你是我從小養到大的,不會有錯!”

時念反問:“萬一生下來就抱錯了呢?”

薛應青沉默下來,認真地回憶起二十三年前,自己在醫院生產的細節。

那時候時家的生意剛剛起步,沒多少錢,她是在老家鎮上的醫院生下時念的,當天,跟她同一個病房的產婦也生了個女兒。

如果醫護人員產生失誤,抱錯了兩個孩子……

想到這,薛應青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明明剛喝過水,她的喉嚨卻很乾,幹得說不出話來,良久只憋出兩個字:“念念。”

時念握住她不安的手掌,臉上笑容輕快,“為什麼這個表情?沒了時遠山和鄭秋紅那種令人腦溢血的親屬,應該放鞭炮、敲鑼打鼓慶祝才對。”

薛應青緩慢又溫柔地觀察著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確定其中沒有一點傷心的情緒後,如釋重負,“你能這麼想,媽媽很開心。”

停頓片刻,她用力反握住時念的手道:“不過媽媽還是想告訴你,無論鑑定結果如何,你都是媽媽的女兒。”

即使早有準備,時念還是被這句話惹得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她傾身抱住薛應青,儘量用最輕快的語氣問:“那麼媽媽,你願意跟你的女兒遠走高飛嗎?離開時家,離開那群狼心狗肺的東西,過喝酒吃肉的瀟灑日子。”

薛應青搭在她肩膀的胳膊一僵,“可是……”

“別可是。”時念鬆開懷抱,對上她的眼睛,“你喜歡那樣的生活,我能看出來,你看夏伯母時眼睛可亮了,比天上的星星還亮。”

這次薛應青沒有隱瞞,直言道:“我的確很羨慕她,羨慕她的瀟灑,羨慕她的隨性,但我不是她,我也成為不了她。”

“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薛應青嘆氣,“理由太多了……我沒有她的能力,沒有她富有,我還有家人要照顧。”

時念有理有據地反駁她:“第一點,吃喝玩樂不需要考證、不需要上編制,所以不存在任何能力限制。

第二點……這點是我的錯,我的確沒有紀遇有錢,不過我向你保證,憑你女兒的本事,即使做不到大富大貴,吃喝不愁還是有保障的。

第三點,這個更簡單,和時遠山離婚。時一陽已經成年,又是時家的寶貝孫子,完全不需要你操心;至於剩下那倆,前婆婆和前夫,他們是誰?跟你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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