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梧桐被震得睜開眼睛，看見眼前混亂的場面，嚇得瞪大眼睛。
寂栽一腳踹走一個女生，衝到她面前，蹲下來將她護進懷裡，警告性的瞪著那些企圖毆打她的人。
她沒有想到有人會來救她，更別說這個人是寂栽。
“沒事吧！”寂栽關切的詢問，見她呆呆的盯著自己，忍不住拍了拍她的頭頂，“怎麼了？”
話音剛落，巷子口傳來警笛聲，幾個警察走進巷子裡。
墨梧桐眨巴眨巴眼，遲鈍的回答：“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學校嗎？”
寂栽一時語塞，總不能說自己跟蹤她吧！
今天食堂看到她，跟她打招呼，可人家居然無視她，搞得自己失落了一個下午，後來又和秦蘭馨打聽到人在一班，是走讀生，這才背地裡跟著她出校門。
幸虧北清中學比較鬆散，校規中寫到：住宿生中晚飯休息期間有通訊裝置的情況下可以請示出校門，但必須準時返回。
寂栽暗暗慶幸自己跟出來了。
“我出來買點東西，不行嗎！”她板著板不起來的臉蛋，故作兇狠。
墨梧桐：“……哦。”
這一聽就是在說謊，不過對方讓她感覺有種莫名的萌……
她悄悄瞄了一眼寂栽，又偷偷挪開目光。
“這是怎麼回事？”帶隊的警察問道。
寂栽瞥了墨梧桐一眼，又看向那些職高生。
“警察先生，她們不明不白，聚眾打人！”
“我們哪有？”那個捱揍的女生跳出來胡扯，“分明就是她先動的手！”
“你胡說！”寂栽憤怒斥責，“我看得清清楚楚，是你們先動手打人，她才打你們的。”
“誰知道你有沒有看錯？”女生狡辯。
“好了好了，別吵了，現在不管事情怎麼樣，受傷的去醫院，沒受傷的去警局。”帶隊警察一錘定音，而後吩咐其他警官帶墨梧桐和被打的女生去醫院，寂栽放心不下，硬跟著去。
幾人從醫院回到派出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當然那幾個職高的女學生也被審問完留下等著家長簽字帶走。
她坐在椅子上，神情淡漠，一副毫不畏懼的模樣，倒顯得那群警員有些拘謹。
現在的小姑娘膽子都這麼大嗎？
“姓名？”
“墨梧桐。”
“年齡。”
“16。”
“家庭住址。”
“……”
警員問什麼她就答什麼，一五一十，乾淨利落，連停頓都少。
“你父母是誰？”警員繼續問，“有沒有兄弟姐妹？”
墨梧桐微微擰眉，沉吟片刻，點點頭：“我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在海外留學，關係不好。”
“這樣啊。”警官若有所思，“剛才聯絡你父母，都處於關機狀態。”
墨梧桐怔愣了一瞬，垂下眸子，沒吭聲。
“那個叫寂栽的小姑娘，和你是鄰居吧。”警官又問道。
“嗯。”
“事情查清楚了，是你她們先挑釁動手打你，下手也是真的狠，打骨折一條胳膊。”
墨梧桐抿唇。
“那幾個學生都是職高的，平日裡囂張慣了，不懂禮貌，再發生事記得及時報警。”
“我知道了。”
“行，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事了。”
“謝謝。”
“不客氣。”警員站起來道，“你回去吧。”
墨梧桐轉身朝外面走去，走到門口時發覺寂栽還沒出來。
她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寂栽坐在辦公桌旁邊的凳子上，表情凝滯，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墨梧桐想到她救了自己，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啟門走了過去：“你不回學校嗎？”
寂栽抬頭掃了她一眼，眼底劃過一絲疑惑。
墨梧桐被看得心虛，解釋道：“剛才……謝謝你……”
“不用。”寂栽站起來，“你早點回去吧。”
她說罷便往門口走去，墨梧桐追上去，小聲問：“你……要走了嗎？”
寂栽回頭看著她，眼裡滿是困惑：“不是你剛剛問我為什麼不回去嗎？”
墨梧桐噎了一秒，尷尬的移開目光：“哦，那、那我先走了。”
“走吧，一起回家。”寂栽拉著她的手腕走在路上，“今天我沒吃飯，餓死了。”
墨梧桐被她牽著手腕，心裡有種異樣的情緒升騰而起，像是有什麼暖流淌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