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戶人家

昨天收到請帖的十六家大戶人家，今天中午都來了，大戶，不純粹是縣城裡面有，鄉村也有大戶人家，還有那個馬虎的爹，馬大奎也來了，王平也在其中。

張敬軒吩咐衙役端來茶水，糕點，今天讓大戶人家出錢，自然得招待好一點。

孫聖也剛好到，跟王平打了招呼：“王老爺子，老夫人的病，現在恢復的咋樣？”

“好的很，現在每頓飯都能吃近一大碗，真是謝謝孫公子。”

兩人正說著，張敬軒到了大庭，很客氣的說道：“大家好，今天把各位掌櫃的請來，實屬無奈，奈何天不隨人願，不下雨；地不隨人願，沒收成。百姓流離，饑民四起，現在正是春種之季，如若百姓不種地，百姓沒地種，秋收無糧，到那時，恐怕不是鬧饑荒這麼簡單了，說不定饑民造反，打家劫舍，都是有可能的，那時，大家性命不保，可就來不急了。”

“張大人，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把我們叫來是啥意思，就明說。”

“好，李掌櫃是痛快人，我就直說，現在大家都看到了，百姓沒糧食吃，沒地種，每天都有餓死的百姓，現在就是讓各位掌櫃的出糧，出地，出錢，幫百姓渡過災荒，也就是把你們的土地，你們自己留一些，再分給百姓一些，再捐一些糧食，捐一些銀子，大家聽明白了？”

剛才那個李掌櫃又說道：

“張大人，我們有地，有錢，有糧，那是我們家的，和難民有啥關係，他們餓死了，那是他們自己的事，他們沒糧食吃，那能怪我們嗎？張大人，我店鋪還有事，先走了。”

“慢，事情還沒說完，你現在走了，你是不是把張大人不放到眼裡，還是你店鋪的事比老百姓死活的事大，還是你比其他的掌櫃的高一等。”

“你是誰啊，嗷，我知道了，是你昨天訛了陳掌櫃一萬斤糧食，還打了人家的夥計，不讓我們糧食漲價的那個人，各位掌櫃的，就是這個人擋了我們財路，這次，大家不要聽他的，不要怕，大家都走吧。”說著，這個李掌櫃就往外走。

“走，有俺老孫在，你往哪走？”孫聖說著，抓起茶壺蓋，砸向那個李掌櫃的頭，壺蓋沒入頭內，李掌櫃“哎呀！”一聲，栽倒在地，蹬了蹬腿，氣絕身亡。快刀斬亂麻，孫聖絕不手軟。

“二毛，查抄李家，錢糧全部充公，土地沒收，家人押入大鬧，反抗者，殺。”

孫吩咐道，現在二毛升官了，彭凱升了縣尉，二毛升了捕頭，二毛腦子轉的快，現在也實心實意跟著張敬軒，二毛答應一聲，帶著幾個衙役走了。

其他掌櫃的，本來有幾個想走的，剛站起來，就被嚇的又坐了回去，“媽呀！”這說殺人就殺人，這人是誰呀？

“各位，你們不能像那位一樣，救死扶傷，濟世救民，積德行善，我們盡點力，出點錢糧，有啥不可為的呢？古人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們看那些百姓，一天喝一點稀粥，你說，哪能吃飽嗎？，晚上沒地方睡，就在大街上睡覺，現在天還不見暖，老人，小孩都是那樣，難道說，你們心是石頭的，你們每天能吃的下飯，睡的著覺。”

張敬軒很感慨，也很激動，看到老百姓現在這個樣子，他能不難受嗎？

“張大人說的對，現在是百姓有難，朝廷有難，我們能幫就幫一些，也算是為子孫兒女積點德，也是一方有難，四方支援。”王平也發出肺腑之言，他是深有體會的。

“我捐五千兩銀子，三十擔糧食，五百畝田地。”王平說道。

縣衙劉主簿記了下來。

“我是馬大奎，捐三千兩銀子，二十擔糧食，三百畝田地。”

馬虎的爹，馬大奎今天咋這麼幹脆，張成不是昨天打了馬虎嗎？孫聖在場，正是這樣，馬虎回家要他爹為他出氣，馬大奎問明情況，仔細想了想，感覺要打馬虎的人，跟大家現在傳說那個殺了崔萬志，拿下胡二狗的那個人很像，他又向衙門裡認識的人，一打聽，這個人，惹不起，要不然，會殺了他父子倆，所以，他教訓了馬虎一頓，嚇的馬虎也一激靈，多虧昨天自己聰明，沒惹那位。馬大奎讓他在家，不要再出去惹事。

所以，馬大奎也是明白人，知道該怎麼做事，狠了心捐出去這麼多家產，也是為了討好孫聖，怕孫聖找他的麻煩。孫聖也明白，看了看馬大奎，點了點頭，馬大奎高興的放了心。

其他掌櫃也捐了糧錢，土地，沒有前面倆位捐的多，有的是自願的，有的是被逼的，“媽的，不捐不行，不捐說不上就得死。”

張敬軒最後謝了各位掌櫃的：“各位，我張敬軒很感謝大家，會命人在衙門外，專門立個功德牌，記錄各位的功德，謝謝各位，慢走。”

王平把孫聖拉到一旁：“孫公子，前面我答應你的兩件事，還請公子吩咐。”

“老人家，啥事情，俺都忘了，你放心，你沒有答應俺啥事，俺不會讓你答應俺啥事的。老人家，今天謝謝你了，要不是你，事情也不會這麼順利。”

王平爺聽明白了，孫聖跟他之前的事情是取約了：“孫公子，救命之事豈是小事，這事要是傳出去，老朽以後咋樣為人，還請公子直言。”

“老人家，你今天做的就是俺前面想跟你說的事，你已經做了，而且做的很好，老人家，此事以後不必再說了。”

王平還想說，孫聖硬是拉著王平出了衙門。

孫聖剛才讓馬大奎等會回家，說是跟他說個事。

他走到馬大奎跟前，還沒等孫聖說話，馬大奎先一步說著：“孫公子，昨日小兒冒犯了公子，還請公子不要計較，我這給公子賠禮了。”說著，馬大奎深深給孫聖鞠了一躬，他不清楚孫聖叫他是啥事情，心裡七上八下，莫不是為了昨天馬虎的事。

“馬大哥，不必如此，你今天做的很好，俺還要謝謝你。”人家馬大奎是聰明人，願意跟他交好，願意幫官府出錢，出糧田，他也想幫馬大奎，讓馬虎到官府做事。

馬大奎一聽讓馬虎為官府做事，那是好事，一般人是進不了官府的，那隻要進了官府，以後就有升遷的機會：“謝謝孫公子，我一定讓小兒好好幹，我現在就去叫馬虎。”

馬大奎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麼好的事情落到他馬家，這就是惡有惡果，善有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