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回家

莫言耳朵很敏感，他貼上的那一刻身體一顫，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兩人離的很近，說完話後他也沒有馬上離開。

又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後才離開。

莫言傻愣在原地，手還是抓著車門把。

臉色通紅，小區旁的路燈折射到車裡，燈光照著，看著很可愛。

回神後，目光回到他身上，眼神縹緲，沒直視他眼睛，

“謝謝，今晚我很開心！”

說完便開啟車門下去，背對著車站了一會兒，一步一步緩慢的往電梯方向走去。

沒再回頭。

——

莫言買了高鐵票，南城到林城的高鐵前幾年已經開通，很便利，五六個小時的車程。

她用了年假，提前一天回家，想錯開高峰期。

事實證明，並沒有錯開，車站裡人來人往哪裡都排一長條隊伍，大家都知道假期擁堵，想到一塊了提前買票離開。

她只拿了一個小的行李箱，上車後很輕鬆把行李放上去，坐下後帶著耳機開啟回家旅程。

到了林城，下午兩點多，她是買的最早的一班車。

林城天氣沒有南城那麼燥熱，舒服多了，打了個車回家，到家後只有陳女士在，老莫還沒下班。

她家住在老城區，六樓，還是樓梯房。

前幾年聽說這裡會被開發，要拆遷。

兩年前莫長林，也就是莫言和莫馳的父親同陳女士商量買了一套新房離現在的房子挺近幾公里左右。

不大，140平左右，三居室。

由於老城區一直沒收到通知，兩老就一直沒搬，新房已經裝修好了，莫馳之前去住過幾次。

莫長林是高中數學老師，單位離老城區不遠，也方便，不搬就不搬，兩姐弟沒所謂，這邊的家裡有成長的記憶，每次只有回到這裡感覺才是回家。

莫言到樓下後看到樓梯，亞歷山大，六樓啊，箱子再小也費勁。

此時此時有點想莫馳了，平時回家他在的話，都是打電話讓他下來幫她提。

放假前問過他，要3號左右才會回來，現在肯定沒在家裡。

只好鼓足勁提起箱子上樓，中間歇了2次。

家裡的門是開著的，莫言推著行李箱進門，

怎麼每次都不關門。

“媽，我回來了。”

把行李箱放在客廳，坐在沙發上休息休息，太累了。

陳女士聽到聲音，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是她又驚又喜，

“呀，今天就回來了，不是還沒放假嗎。”

她沒提前和家裡說，每次說了都會等她，有時候半夜也等，所以這次她沒說，怕他們上午就開始做飯等。

“我請了一天年假，你怎麼又沒關門。”

陳女士經常這樣，有時候下樓去公園溜達也忘記關門，被老莫說了很多次，後面才好一點。

今天回來又是這樣。

陳女士不以為意：“我剛下樓扔垃圾忘了。”

坐在沙發上問女兒，

“吃飯了沒有，你都沒提前說要回來，早上都沒剩什麼飯菜。”

莫長林學校放假前很多事需要交代，在開會，中午沒回來吃，她自己隨便吃了點。

莫言伸手抱著她：“沒吃，你給我煮碗餃子吧。”

陳女士起身，“我去看冰箱裡包的還有沒有。”

陳曉華年輕的時候是紡織廠的工人，經別人介紹和莫父相識結婚。

有了家庭後慢慢的重心放在家裡，工作還是正常做著，莫言高考前一年兩口子不放心，決定讓陳女士辭掉工作陪讀。

那時候陳曉華在工廠已經是個小領導了，不過為了女兒的成績，還是決定離職，工作到隨時都可以做，高考重要。

後來因為種種原因，爺爺離世沒人幫忙照看小莫馳，就一直沒有去工作至今。

閒下來就研究了很多小吃，兩姐弟最愛的就是陳女士包的餃子。

莫言不愛吃麵食，從小就不喜歡。

去餐館從不點餃子和麵一類的，餃子也只有她媽媽做的她會吃幾個。

麵條純粹是生活所迫，在南城沒辦法為了方便才吃。

因為比起泡麵她寧願煮麵條。

吃了東西以後，莫言補覺，陳女士下樓溜達，她每天到這個點都要去，已經習慣了。

等莫言睡醒，陳女士已經在做飯了，逛完之後就去市場買了莫言喜歡吃的菜，回來就開始搗鼓。

晚上莫長林回來後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飯，很久違，上次和父母一起吃飯還是年初過年的時候了。

那時候還有莫馳，今天缺了他。

——

美國紐約，曼哈頓高階公寓裡。

林景程看著對面的人，

“還好嗎？”

對方沒有回答。

三天前林景程處理完費城的工作，前往芝加哥和留學時期的同學肖恩聚一下，剛到芝加哥時他沒佈置房產，住宿舍，肖恩是其中一個室友。

住了一段時間後文化差異太大，他一時習慣不了，後面抽時間看房，買了套公寓自己搬出去住了。

那時候已經來了一段時間，相對熟悉些。

肖恩性格比較活躍，就算沒住一起，和他一直有接觸，每到週末假期，林景程公寓都有他身影，兩人也漸漸更熟悉。

剛到芝加哥，還沒和肖恩碰面就接到了陸驍電話，說唐韋琪狀態不太好，讓他幫忙過去看看。

林景程問什麼情況，陸驍支支吾吾，大概是為了女人。

他當下沒管，成年人得為自己所做的每一個決定承擔後果。

這時他從沒想過，後來的他也會如此，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後果。

等和肖恩聚過後，又去拜訪了他老師，雖然沒教過他多久，受益匪淺，不常回來這次剛好有時間順道看看。

忙完手上的事情，問了陸驍地址，來到了紐約。

看到的就是唐韋琪現在的模樣，滿臉鬍渣，滿地的酒瓶，人也不怎麼清醒。

剛進公寓時，他以為走錯了，唐韋琪聽到門鈴，行屍走肉的走到玄關開了門便回到原地，所以林景程開門沒看到他。

拿起手機反覆看了陸驍給的資訊，確定沒錯後才走了進來。

“你不說話，我也沒辦法幫你。”

說完起身。

看他要走，唐韋琪說話了，

“她有喜歡的人了，不願意見我。”

林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