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絲已經佈滿了顧軒的眼球,近距離看的話真的和兔子的眼睛似的。顧軒也感覺到眼眶一陣麻癢,沒過多久,他的眼眶周圍就紅腫了起來。

“你沒事吧?我看你眼睛不大對勁。”易安用手比劃著說。

“沒事沒事,或許是考試之前熬夜時間長了,眼睛有些受不住。”

“那咱就別看電視了,下去逛逛吧,放鬆一下眼睛。”

“行吧。”顧軒用力眨了眨眼,那紫黑色的氣體似乎又短暫的停留在顧軒視線上一霎,又重新消失不見了。

但顧軒眼睛生疼,並沒有注意到再次異常的景象。

顧軒跟著易安一塊下樓,易安的家在二樓,根本用不到電梯,二人自然還是走的樓梯,但是剛剛走到樓下,顧軒突然感到一陣冰涼湧上脖頸,然後身形便是一晃,暈了過去。

幸虧易安眼疾手快,看著顧軒不對勁,把顧軒扶住,要不然現在顧軒的臉已經跟大地親密接觸了。

易安慢慢地把顧軒搬到一處牆邊,試圖搖醒顧軒。

“軒哥,軒哥,你怎麼了……”

顧軒只感覺到意識逐漸模糊了下去,易安的聲音也漸漸的遠去,最後歸於沉寂。

易安覺得出問題了,便立馬跑到樓上喊他爸下來,開車把顧軒送到醫院。

“喂,爹,快當的,別睡了,顧軒他暈過去了,你快點把他送醫院去。”

易白聽到之後,也是立馬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急忙下樓,跟他兒子一起把顧軒搬到了車上。

這車裡,易白對他兒子說“咋了,你們這是又遇到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他眼睛有點不好受,我就覺得我們別看電視了,準備下來走走,結果剛到樓下他就暈了過去。”

“誒”易白一陣嘆息,好像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了,爹,記得放在廁所前面的那個小瓷瓶嗎,就是那個青色的。”

“你說那個王叔送的瓶子嗎,有什麼問題嗎?”

“嗯,就是那個,今天顧軒看到了那個瓶子後,老是說看見什麼奇怪的東西,之後他的眼睛就莫名的腫起來了,我一開始還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但當我們下樓梯的時候,顧軒他突然就暈倒了。爹,你說是不是那瓶子有詛咒,畢竟是老物件,說不定……”

“打住,你在學校裡怎麼學的唯物主義,怎麼能相信這些鬼神之說。”易白立馬打斷了他兒子的話。

“可是我聽到你在醉酒的時候說……”易安還想多說幾句,但是想了想還是把話憋在了嘴邊。

“……”易白沒有再多說什麼,繼續開車前往醫院。

易白在心裡想到:“難道老王也打算害我,真是麻煩。”

醫院裡的人還是很多的,尤其是最近五六年,根據資料顯示,去醫院就醫的人比之前翻了一番,專家們把這歸結為醫保金額上升,看病花錢少,但專家往往都是隻會看資料的專家。

“醫生,他什麼到底情況?”易白在等了約莫半個小時後,看著從病房裡出來的醫生問道。

“症狀有點重,過度勞累,並且地過度用眼,用腦,看來又是一個叫高考折磨的孩子,不過只要躺著在家多休息幾天,不要再累著,五六天也就好了。”醫生拿著夾板和一疊材料說道,“另外,這邊給他開的藥單,一會您去取藥臺拿藥就行了。”

“哎,謝謝醫生。”易白接過藥單,看著醫生走遠,回頭跟易安說:“你看看人家,學習這麼努力才這樣,別整那些牛鬼蛇神的。”

“嗯,知道了。”

話說易白一家把顧軒送到了醫院,還幫顧軒付了藥錢,卻一點沒有想要提跟顧軒索要什麼的事呢。一是易安家裡根本不缺錢,200塊對於他家來說只是小錢,當然這是次要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顧軒曾經救過易安一命。

這件事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是顧軒小學四年級的時候,那個時候顧軒和易安都在一個農村裡面,顧軒的父母也還沒有去世。

孩子的天性就是玩鬧,但是小的時候,難免不懂事的,無論大人們怎麼說,小孩總是不以為意,知道出了事情,大人和小孩都才追悔莫及,其實也很難說是父母沒有管教好孩子。

那是夏天的一個下午,很多小孩都在外面玩,但是就如之前說的一樣,無論父母怎麼去說,總是會有人不聽,有五六個男孩子就在河邊玩耍,幾個年紀大的在河邊邊玩,反而是年紀比較小的在河中央玩,就在他們​戲水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被石頭給絆倒了,雖然那個人是個小胖子,但是因為不會游泳,還犯了在水中的幾個忌諱,所以還是很快被湍急的水流給衝了下去。

幾個年紀大的因為在水邊,反而沒有注意到那河中央的情況,直到幾個孩子大喊大叫他們才過去一看,站在剛剛能夠落腳的地方,能隱約地看見有兩道人影在下游的河裡面,不過不一會就不見了蹤影。很快就有人反應了過來,急忙叫幾個人去沿著河流向下走,另外幾個人去叫大人過來救人 。

很明顯,那個摔倒的小胖子就是馬馬虎虎的易安了,即使他到了高中都還沒有改掉這個毛病。而他們隱約看見的另一道人影,自然就是顧軒了。

沿著河順流而下了好一陣子,終於顧軒是把易安這個小胖子拖到了岸上。

那個時候村子裡面還有很多地方都沒有開發,顧軒他們漂流了也有一段時間,到了一片樹林當中,顧軒和易安身上都溼的透透的。易安這傢伙一開始先是好好的感謝了顧軒一番,然後便開始哭自己沒有聽父母說話,才導致現在的這個樣子 。一邊哭一邊喊著爸媽,說到底還是顧軒比較冷靜,或者說早熟,跟易安說儲存體力,就別喊了,把自己的衣服擰乾,搭在肩上先晾著,倆人就在野外坦誠相見了,而且那個時候還小,也沒什麼害羞這一回事。

時間在兩人向上遊走走停停中很快就到了晚上,顧軒又開始用鑽木取火的方式準備生火。當然那時候電視機幾乎還沒有在農村普及,更不用說是荒野求生這類節目了,這些技巧都是顧軒跟著父母學會的,要不然他怎麼會是班裡的學習委員呢,因為學習能力真的很強啊!

不過也許是因為手法不嫻熟,又或許是因為年紀小,沒什麼力氣,總之火併沒有升起來。

夏天的晚上是格外的涼爽的,但是對於兩位落湯雞來說,就有點過於“涼爽”了,不過好在大人們的呼喊聲和燈光已經非常的靠近了,在大半夜,顧軒他們終於是被找到了。

易安的父母也是自從接到電話就急急忙忙的從城裡跑回來。兩家的父母和一部分村民看著這倆光溜溜小孩,真的是又可氣又可笑。易安的父母回家之後把他好好的教訓了一頓,並且要求易安一定要記住顧軒這個救命恩人。第二天也提溜著易安去他家拿了一些禮品去道謝。

在這之後,易安也是被父母逼著學游泳,鍛鍊身體,最終現在也是有了一副型男的樣子。

而顧軒的父母非但沒有責備顧軒魯莽的下水救人,反而好好的讚揚了一番,認為他們的兒子真的是完美繼承了他們的優點,果斷又冷靜。

在此之後,易安也是牢記父母的話,把顧軒當成救命恩人看待,事事都認他做大哥,畢竟那時候如果沒有他的話,自己現在也許就是一個小小的盒子了。

易安和他父親等了幾個小時後,顧軒也沒醒來,於是先決定回家,等到顧軒醒來之後再問問關於他顧軒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時間很快來到了半夜,月亮懸在醫院窗外,雖然不是特別的圓,但是亮度依然能將這屋子裡照的清楚,顧軒慢慢的從床上挺了起來,雙手扶在床上,支撐著身體。

“哎呦喂,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暈過去了呢?”顧軒倚在床上,一隻手緊緊的抓著自己還有些疼痛的頭,顧軒很明顯地感覺到這不是磕到之後的疼痛,而是像連續幾天熬夜沒睡好覺的痛覺。

顧軒的聲音異常沙啞,有種發炎的感覺,當然只是聽起來像而已,因為顧軒並沒有感覺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所以顧軒也沒有太過於在意。

顧軒看了看周圍,確認了一下自己應該是在醫院裡面,估計是易安給我送來的吧,還真是難為他了,顧軒雖然不那麼大方,但是也不願意看到關係好的人為了自己的事而忙個不停。當然,陌生人就無所謂了。

顧軒回想了一陣,感覺自己實在是太累了就又躺下睡著了,全然沒有發現自己那耷拉在雙肩之後的銀白色長髮。

有人曾問:如何加速時間?

答案當然是MADE IN HEAVEN(劃掉)

答案當然是睡覺。

時間總是在人們不經意的時候,悄然加速。

天一晃就亮了,睡了四五個小時,就好像睡了四五分鐘一樣。顧軒再度起來的時候,不知道是昨晚顧軒的嗓子沒反應過來還是怎滴,顧軒只感覺渾身無力,眼睛還是有些痛,口也很乾,好像把一整天都疲憊壓在了一天中本該活力最盛的早晨。顧軒急忙從桌子上拿過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灌入嘴中。

顧軒將將把杯子放下,易安便推門而進。

“哇,軒哥你沒事吧,昨天你可真是嚇死我了。”

“行了,我沒事。”剛說完,顧軒便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用手捂著胸口,整個人身體都垮了下來 。

“誒,這副身體真是不給我面子,早晚給他換了。”

“這個,軒哥,我知道你不願意麻煩別人,可我算別人嗎,要我幹什麼就說行了,不過我爹最近好像出去有點事,可能最近幾天暫時咱是見不到了。”

“哎,還真是麻煩你和叔叔了,對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嗎,醫生說沒說到底什麼情況。”

“醫生說了,你就是過度勞累和過度用眼用腦導致的,明明你那麼厲害,沒想到高考之前還要拼這麼一下,差點把身體賠了進去。”

“這不是提升一分,幹掉千人嗎,我這幾天那就好好休息休息調養身體了。”顧軒嘴上這麼回答到,但心裡卻直犯嘀咕,“不對啊,我這幾天明明沒有熬夜什麼的,更不要說過度勞累了。”

顧軒感覺不對勁,非常不對勁,但是並沒有放在表面上,跟易安聊了幾句之後,便在床上閉著眼思索了起來。而易安也因為有些事忙活就先走了。

“奇了怪了,這幾天怎麼一堆怪事,不是做夢夢見自己那啥了,還看見鬼了,之後又莫名其妙的暈倒。”顧軒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就又拖著疲憊的身體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是半天,很快就到了中午,易安也提著給顧軒買的中午飯過來了,在顧軒吃飯的時候,易安突然注意到了顧軒脖子上有一串銀色的鏈子,他記得剛剛考完高考的時候沒見顧軒戴著,在之前就更不用說了。

“軒哥,你那脖子上的是什麼東西啊?”易安還是沒忍住去問了問顧軒。

“這個啊……”顧軒思考了一會兒,最後沒把這項鍊與他父母有關的事說出來,因為他知道易安作為他的好朋友,知道了有關他父母的訊息後,肯定會很尷尬,最後整的聊不下去,就隨口編了一個理由。

“我考試完那天,收拾家裡時翻出來的,你看,挺好看的我就帶上了。”說完,顧軒便把海藍色的吊墜從領口拿了出來。

那吊墜剛一拿出來,易安便直接被那絢麗的色彩給迷住了,如果要形容的話,就是澄澈的天空與大海之間交匯處,最極致而又純粹的藍。不覺間易安看著都走了神。“喂喂喂,沒事吧,雖然這吊墜很好看,但也不至於這樣吧。”

易安被顧軒晃了晃,從那被迷惑般的感覺中脫離出來,“啊,嗯,確實很好看。”張憑也不記得剛剛自己到底怎麼了,只是一個愣神,就被帶入了一個奇幻的世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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