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的臉蛋真嫩啊!都能掐出水來。\"
幾個女人不停地動手動腳,更有甚者直接上手扒衣服。
蘇青陽左躲右閃,還是被拽開了外衣。
屋裡的薰香刺激著他的大腦,他感覺渾身無力,身上也燥熱起來。
最後她被幾個女人按倒在床上。
他咬破了嘴唇,掙扎著坐起來,用被子圍著身子。
好久沒有見過如此純情的小哥,看著他被鮮血染紅的嘴唇,幾個女人都變得憐香惜玉起來。
不待她們行動,門砰地一聲,被人踹開。
蘇夢晚一進去就看到蘇青陽眼眶溼潤,如受傷的小鹿,讓人不禁心疼。
他看到蘇夢晚的一瞬,通紅的眼睛露出了點點星光,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緊緊抱住了蘇夢晚。
他伏在蘇夢晚耳邊呢喃:“真好!每次都是晚晚姐救我!”
顧不上男女大防,先把人救出去要緊。
蘇夢晚直接把人抱了出去。
花媽媽錢已經到手,不讓姑娘們伺候,她樂得白收錢,也沒為難幾人。
只要不是故意上門搗亂的,她也不會自找麻煩,都亂哄哄的還怎麼做生意?
至於那兩個書生,此時只顧著自已顛鸞倒鳳呢,恐怕連爹孃是誰都想不起來了。
順利出來,蘇夢晚把人放到乞丐兄弟背上。
蘇青陽,一直在那亂動,他閉著眼,鼻子湊到小乞丐的脖子,“好臭啊!不要你!我要晚晚姐背!”
小乞丐氣得想把人扔下,“你中藥了,我還怕你佔我便宜呢,竟然嫌我臭!”
“好了,別和他一般見識,他這是腦子不清楚!”
走著走著,小乞丐停住了,他一臉難看,“老大,他摸我!我還沒成親呢,我媳婦都沒摸過我!”
蘇夢晚一看,噗的一聲笑了,呵呵呵~
蘇青陽不知何時手撫上了他的臉頰,大拇指還時不時在上面摩挲幾下。
蘇夢晚解釋道:“他中藥了,身上燥熱,可能你的臉涼涼的,他摸著舒服,把你當冰塊呢!”
“是嗎?你別騙我!”
“沒騙你,沒騙你。今天多虧了你,明天我請你吃飯。”
乞丐兄弟聽到吃飯又開心起來,走路都帶勁了。
可是咧開的嘴還沒合上,他就笑不出來了。
蘇青陽的手順著脖子一路朝下,乞丐兄弟一激靈,趕緊像扔燙手山芋一樣,把人扔給了蘇夢晚,一句話沒說,一溜煙地跑了。
還好蘇夢晚換了男人的裝扮,晚上不仔細看,真看不出她是女人。
一個女人抱著一個男人像什麼,雖然她不怕風言風語,不代表她愛聽,她只愛聽別人的笑料!
防止他再亂動,蘇夢晚直接給他點了穴,這還是最近她跟乾孃學的,沒想到現在用上了。
看著懷裡終於安靜的人,蘇夢晚鬆了一口氣。
以前正經的像個老學究,如今像個粘人的小妖精,還是個差點被女人吃掉的小妖精。
看看這一臉委屈樣,一般人看了還真會忍不住動心,不知道以後便宜了哪個小丫頭。
她把人帶回家,讓薛大夫紮了幾針,張氏為他煎了藥。
等蘇青陽醒來,他鄭重地拜謝了張氏還有薛大夫,唯獨沒有感謝蘇夢晚。
等他們都走了,蘇夢晚挑眉,“怎麼,不謝謝我這個救命恩人?”
蘇青陽心跳的越發厲害,他臉色漲紅,仍舊直直地看著她。
他想起了自已抱著她的感覺,如之前想的那般令人怦然心動!
蘇夢晚只當他發生這種事,感覺難堪,不想提起此事。
便岔開話題,教育他不要輕信他人,不要再和亂七八糟的人來往。
蘇夢晚囉嗦了一通,也不見他說話,得!又變成了悶葫蘆,一點也不可愛!
蘇夢晚走後,屋裡頓時安靜起來。
蘇青陽心痛的厲害,他捂住胸口,緩緩滑下去,如困獸般嗚咽起來。
他為什麼要姓蘇?
明明他們青梅竹馬,卻連爭取的資格都沒有!
在抱住蘇夢晚的那一刻,他多想時間永遠停駐!
可是他只能當她的小叔叔!
等他疲憊的睡去,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他像一隻無助的小獸,蜷縮在一起。
一會臉上又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夜半驚醒,才發現剛剛的一切都是夢。
他還沉溺在夢裡的相擁,閉上眼,想繼續未完的美夢,卻再也無法入眠。
第二日,剛好是休沐的日子,他也沒急著回書院。
再次見到蘇夢晚,他壓制住內心的波動,表現如常。
蘇夢晚看他臉色不好,讓他多休息休息。
他搖了搖頭,“我沒事!”
說好的今天請乞丐兄弟吃飯,蘇夢晚就把蘇青陽也帶著,讓他散散心。
飯桌上,來了好幾個乞丐兄弟。
蘇夢晚點了好多菜,還為幾人要了酒。
幾杯酒下肚,昨日報信的那個乞丐便口無遮攔地說出了蘇青陽像個小姑娘抱著老大不放。
蘇青陽抿著嘴,偷偷地看了蘇夢晚一眼,又若無其事地看向別處。
“小叔叔那是意識不清了!淨瞎說!趕緊吃!肉都堵不住你的嘴!”
蘇青陽深吸一口氣,默默端起了酒杯,一口接著一口……
“小小年紀,怎麼貪杯呢!你個小酒鬼,給我站直!”蘇夢晚扶著走路打晃的人抱怨道。
等她把人送回屋裡,正欲離開。
蘇青陽一把拉住她,“晚晚姐,我難受!”
他想拉她入懷,可是他不敢!
“你哪裡難受,是想吐嗎?我去給你煮一碗醒酒湯!”
“別走,我就緩一會!”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蘇夢晚,想把所有的鬱悶一吐為快,可是他不能!
蘇夢晚感覺他很奇怪!小時候是個鋸嘴葫蘆,長大了又擰擰吧吧,一點不爽利!
“我……”,他袖子裡的手狠狠掐著手心,最終嘴裡只吐出一句:“沒事,你忙吧!”
懶得猜他的心思,又不是姑娘家,扭扭捏捏真累人!蘇夢晚讓他早點休息,就抬步離開。
蘇青陽下意識的抬手,只碰到了一片衣角。
他直直的躺到床上,脆弱的不堪一擊。
一個“蘇”字,束縛了他所有的勇氣。
哪怕已經出了五服,他們也是同宗同族,自已的心思……明天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