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嗤了一聲。

不是她看不上夏永言,而是夏永言除了輕功能夠拿的出手外,他有什麼資格是與她來碰瓷的?

夏蟬念頭落下,手中就已經握住了一把短刀。

她沒有一絲猶疑的就朝夏永言揮刀過去。

如夏永言想的那般,夏蟬與他,今日也要好好的算個總賬了。

在血緣上本來是親生父女的兩人,此刻互相動起手來,卻沒有一個人手軟,念舊情。

他們的每一個攻擊都快速且直接往要害的地方而去。

若是被打中了,那不死也會去半條命!

夏蟬雖然只有一隻手能夠行動,但是就是這一隻手,也給夏永言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她一個飛踢將夏永言踢倒在地上,人已經躍步上前,手中的短刀指著倒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的夏永言。

“我的好爹爹,你這身手不太行啊!”

此時此刻,夏蟬還有心情來開玩笑。

因為她知道,她越是風輕雲淡,夏永言就會越受不了,會越想要掐死她。

夏蟬就喜歡別人這種看她不爽,但是卻又幹不掉她的樣子。

別提多麼的刺激了。

夏永言的確是打不過夏蟬,但是他也不會就這麼認輸的。

他的眼睛瞄準了夏蟬那一直垂著的左邊胳膊。

他突然一巴掌拍在地上,一個扭身腳朝夏蟬的肩膀踢去。

就在這一瞬間,遠處飛來一道身影,毫不猶豫地抬腳踹向了夏永言。

“嘭!”

一聲響,夏永言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身後的柱子也被他砸斷了。

他嘴裡吐出了好幾口鮮血,雙手撐著地上想要爬起來,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謝臨站在夏蟬的身邊,關心的看著她“蟬蟬,你沒事吧?”

“沒事。”

夏蟬收起了刀,笑睨著不遠處的夏永言“我的好爹爹,你應該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你會死在我的手裡吧?”

“死?”

夏永言情緒激動,吐了一大口鮮血。

他使勁的咳了咳之後,很快的就笑了出來。

“哈哈哈夏蟬你這個賤人,你殺了我又怎麼樣?你別忘了,你一出生就被下了蠱,我若是死了,你也活不成了。”

夏永言說完,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抬起頭看向一旁的夏蟬“謝三,你不是想殺了我為你謝家軍報仇嗎?來啊,來殺了我。”

“我倒要看看,你殺了我以後,這個賤人是否還能活著!”

夏永言對夏蟬那真的可謂是半點感情沒有。

就算是親生女兒,也影響不了他罵她,一口一個賤人。

彷彿不是女兒,而是仇人。

不過想也是,從林語懷著夏蟬的那個時候起,夏永言就已經非常的不喜歡這個孩子的到來了。

那個時候對於夏永言來說,夏蟬就是他對林蓉‘失貞’的證明,是他的恥辱。

他沒有在夏蟬一出生就捏死夏蟬,那已經是非常的善良了。

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十幾年,所以哪怕後面夏永言弄清楚了,林語才是當年真正救他的那個人,他也無法對夏蟬喜歡得起來。

想要跟心愛的女子擁有一個孩子怎麼辦?

那就再生一個好。

反正夏蟬不管怎麼說,在夏永言的眼裡,心底,都算不上是他們的孩子。

如今自已死了,也能弄死夏蟬,夏永言是非常高興的。

為此不惜來刺激謝臨。

“謝臨啊謝臨,你還真是沒用的孬種啊,我與林家人設計,坑殺了謝家軍十八萬將士,你身為謝家的少將軍,竟然在看到仇人的時候,不立刻殺了仇人為謝家軍報仇?”

“不殺仇人為謝家軍報仇就算了,你竟然還愛上了仇人的女兒?哈哈哈哈,你就不怕你爹,不怕你枉死的兄長他們,半夜入你夢來,找你算賬嗎?”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夏永言故意說話來刺激謝臨。

就是想要挑撥離間他跟夏蟬的關係。

就算沒能讓他們成功反目,至少能夠在謝臨的心中種下一顆釘子,那對夏永言來說,也是足夠了的。

他這輩子被人害了,沒能跟心愛的姑娘好好廝守一生,夏蟬這個賤人憑什麼可以有人喜歡?

她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女人罷了,玷汙了他們夏家的血脈,背叛了他,她這樣的賤人,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夏永言想到了這裡,也不指望謝臨對他動手了。

他伸手去摸自已腰間的毒藥。

只要他死了,他體內的母蠱就會死,那麼夏蟬體內的子蠱也會因為母蠱的死亡而爆體而亡。

簡單來說,他的一條命,換夏蟬的一條命。

雖然說便宜了夏蟬這個賤人,但是這也是他現在唯一能弄死夏蟬的辦法了。

夏永言摸到了毒藥。

夏蟬眼角餘光瞥見他的小動作,直接冷聲開口,讓謝臨砍了他的胳膊。

謝臨手中的刀飛了出去。

沒有直接將夏永言的胳膊砍下來,但是卻將他的手臂釘在了一邊的柱子上。

夏永言動彈不得,發出非常痛苦的哀嚎聲。

“我的手,我的手啊!”

他也是知道疼的啊?

夏蟬冷笑著走上前去,抬腳一腳踹在插在夏永言胳膊上的刀柄上,將那刀又往裡面插了插。

夏永言痛得幾乎暈死過去。

夏蟬彎了彎唇。

“想要自殺嗎?”

“想要自殺瞭然後順便弄死我啊?”

“想法挺好的呢!”

夏蟬風輕雲淡的勾著唇角,抬起的右手一使勁,就將夏永言的胳膊切了下來。

謝臨沒能動手的,她來。

夏永言的胳膊斷掉之後,鮮血頓時像噴泉那般的從他手臂裡噴湧出來。

夏永言痛得雙眼發白,眼看就要暈死過去了。

夏蟬不可能讓他暈死這麼舒服的。

她要讓他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他那引以為傲的蠱蟲,是怎麼被她給弄出來的。

所以在夏永言要暈死的時候,夏蟬摸出了銀針,紮在了他腦袋上。

強行控制住了他的意志,不讓他暈死過去。

“睜開眼睛看清楚了。”

她帶著笑意的話音落下,頂著夏永言那張不斷冒汗的扭曲臉龐,將自已手腕上的紗布拆了下來。

她輕輕的擠壓著手腕,原本已經止血了的手腕上,開始浸出了鮮紅。

夏蟬抬手,抽掉了插在自已髮間,控制體內子蠱暴走的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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