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沒有一個人手軟
夏蟬嗤了一聲。
不是她看不上夏永言,而是夏永言除了輕功能夠拿的出手外,他有什麼資格是與她來碰瓷的?
夏蟬念頭落下,手中就已經握住了一把短刀。
她沒有一絲猶疑的就朝夏永言揮刀過去。
如夏永言想的那般,夏蟬與他,今日也要好好的算個總賬了。
在血緣上本來是親生父女的兩人,此刻互相動起手來,卻沒有一個人手軟,念舊情。
他們的每一個攻擊都快速且直接往要害的地方而去。
若是被打中了,那不死也會去半條命!
夏蟬雖然只有一隻手能夠行動,但是就是這一隻手,也給夏永言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她一個飛踢將夏永言踢倒在地上,人已經躍步上前,手中的短刀指著倒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的夏永言。
“我的好爹爹,你這身手不太行啊!”
此時此刻,夏蟬還有心情來開玩笑。
因為她知道,她越是風輕雲淡,夏永言就會越受不了,會越想要掐死她。
夏蟬就喜歡別人這種看她不爽,但是卻又幹不掉她的樣子。
別提多麼的刺激了。
夏永言的確是打不過夏蟬,但是他也不會就這麼認輸的。
他的眼睛瞄準了夏蟬那一直垂著的左邊胳膊。
他突然一巴掌拍在地上,一個扭身腳朝夏蟬的肩膀踢去。
就在這一瞬間,遠處飛來一道身影,毫不猶豫地抬腳踹向了夏永言。
“嘭!”
一聲響,夏永言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身後的柱子也被他砸斷了。
他嘴裡吐出了好幾口鮮血,雙手撐著地上想要爬起來,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謝臨站在夏蟬的身邊,關心的看著她“蟬蟬,你沒事吧?”
“沒事。”
夏蟬收起了刀,笑睨著不遠處的夏永言“我的好爹爹,你應該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你會死在我的手裡吧?”
“死?”
夏永言情緒激動,吐了一大口鮮血。
他使勁的咳了咳之後,很快的就笑了出來。
“哈哈哈夏蟬你這個賤人,你殺了我又怎麼樣?你別忘了,你一出生就被下了蠱,我若是死了,你也活不成了。”
夏永言說完,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抬起頭看向一旁的夏蟬“謝三,你不是想殺了我為你謝家軍報仇嗎?來啊,來殺了我。”
“我倒要看看,你殺了我以後,這個賤人是否還能活著!”
夏永言對夏蟬那真的可謂是半點感情沒有。
就算是親生女兒,也影響不了他罵她,一口一個賤人。
彷彿不是女兒,而是仇人。
不過想也是,從林語懷著夏蟬的那個時候起,夏永言就已經非常的不喜歡這個孩子的到來了。
那個時候對於夏永言來說,夏蟬就是他對林蓉‘失貞’的證明,是他的恥辱。
他沒有在夏蟬一出生就捏死夏蟬,那已經是非常的善良了。
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十幾年,所以哪怕後面夏永言弄清楚了,林語才是當年真正救他的那個人,他也無法對夏蟬喜歡得起來。
想要跟心愛的女子擁有一個孩子怎麼辦?
那就再生一個好。
反正夏蟬不管怎麼說,在夏永言的眼裡,心底,都算不上是他們的孩子。
如今自已死了,也能弄死夏蟬,夏永言是非常高興的。
為此不惜來刺激謝臨。
“謝臨啊謝臨,你還真是沒用的孬種啊,我與林家人設計,坑殺了謝家軍十八萬將士,你身為謝家的少將軍,竟然在看到仇人的時候,不立刻殺了仇人為謝家軍報仇?”
“不殺仇人為謝家軍報仇就算了,你竟然還愛上了仇人的女兒?哈哈哈哈,你就不怕你爹,不怕你枉死的兄長他們,半夜入你夢來,找你算賬嗎?”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夏永言故意說話來刺激謝臨。
就是想要挑撥離間他跟夏蟬的關係。
就算沒能讓他們成功反目,至少能夠在謝臨的心中種下一顆釘子,那對夏永言來說,也是足夠了的。
他這輩子被人害了,沒能跟心愛的姑娘好好廝守一生,夏蟬這個賤人憑什麼可以有人喜歡?
她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女人罷了,玷汙了他們夏家的血脈,背叛了他,她這樣的賤人,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夏永言想到了這裡,也不指望謝臨對他動手了。
他伸手去摸自已腰間的毒藥。
只要他死了,他體內的母蠱就會死,那麼夏蟬體內的子蠱也會因為母蠱的死亡而爆體而亡。
簡單來說,他的一條命,換夏蟬的一條命。
雖然說便宜了夏蟬這個賤人,但是這也是他現在唯一能弄死夏蟬的辦法了。
夏永言摸到了毒藥。
夏蟬眼角餘光瞥見他的小動作,直接冷聲開口,讓謝臨砍了他的胳膊。
謝臨手中的刀飛了出去。
沒有直接將夏永言的胳膊砍下來,但是卻將他的手臂釘在了一邊的柱子上。
夏永言動彈不得,發出非常痛苦的哀嚎聲。
“我的手,我的手啊!”
他也是知道疼的啊?
夏蟬冷笑著走上前去,抬腳一腳踹在插在夏永言胳膊上的刀柄上,將那刀又往裡面插了插。
夏永言痛得幾乎暈死過去。
夏蟬彎了彎唇。
“想要自殺嗎?”
“想要自殺瞭然後順便弄死我啊?”
“想法挺好的呢!”
夏蟬風輕雲淡的勾著唇角,抬起的右手一使勁,就將夏永言的胳膊切了下來。
謝臨沒能動手的,她來。
夏永言的胳膊斷掉之後,鮮血頓時像噴泉那般的從他手臂裡噴湧出來。
夏永言痛得雙眼發白,眼看就要暈死過去了。
夏蟬不可能讓他暈死這麼舒服的。
她要讓他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他那引以為傲的蠱蟲,是怎麼被她給弄出來的。
所以在夏永言要暈死的時候,夏蟬摸出了銀針,紮在了他腦袋上。
強行控制住了他的意志,不讓他暈死過去。
“睜開眼睛看清楚了。”
她帶著笑意的話音落下,頂著夏永言那張不斷冒汗的扭曲臉龐,將自已手腕上的紗布拆了下來。
她輕輕的擠壓著手腕,原本已經止血了的手腕上,開始浸出了鮮紅。
夏蟬抬手,抽掉了插在自已髮間,控制體內子蠱暴走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