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里正這一走,就去了洛溪鎮上自已女兒那,打算在那住上個一個月,等氣消了再回來。

這可苦了一個人在家的陳香萍,平日裡她懷著身子,裴里正什麼活都不讓她做,這懶勁一培養起來哪能那麼容易就忘了呢?

現在一天吃喝都要自已做,陳香萍才剛做了幾天,就覺得心煩,最後只好收拾了一下包袱,回了同村的陳老三家。

可走到一看,陳昌明一家子白天裡都忙著做生意,尤其張氏還要帶孩子。兩個嬤嬤是受了葉諾昕的指派才盡心盡力地照顧中風的姚氏,平時家裡沒人吃飯也都是對付一口,又哪裡會按照陳香萍的口味專程給她做飯呢?

於是陳香萍在孃家住了三天,自覺無趣,可回去家裡也只有她一個人,要去鎮上找裴里正吧,她又覺得放不下這個臉面,最後,她左思右想,竟然打算去陳老三那邊住幾天再說。

陳昌明一聽她要去找爹,憋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把笑憋回去,不過,長姐既然要去看爹,他也沒有必要攔著。

於是陳昌明抽了個空,把陳香萍連人帶包袱,送到了那片桑葚地田埂旁,便掉頭走了……

看著陳昌明急衝衝離去的背影,陳香萍不滿地白了自已弟弟一眼,跑的那麼快,這是怕自已再回去麼?

她回過頭來,便挎著包袱深一腳淺一腳的朝那不遠的小木屋走去……

等她到了門口,就見陳老三果然正坐在屋裡的小木凳上一口一口地抽著旱菸袋。

這小木屋雖然只是個臨時的小屋,可因為當時葉諾昕覺得以後規模擴大了可能還需要僱人,所以當初蓋這小木屋時並未建的太小。兩層樓的小木屋,裡面床榻衣櫃灶臺鍋具一應俱全,陳老三雖然現在一個人住,可也收拾的乾淨整潔。

陳香萍先是笑嘻嘻地和自已爹打了聲招呼,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明了自已來這住的緣由,然後便在陳老三目瞪口呆的眼光中挎著包袱悠閒地上了二樓。

於是,陳老三白天不僅要照看桑葚,夜裡要巡邏防止別人來偷果子,然後還要抽出時間專門來給陳香萍這個孕婦做飯,簡直苦不堪言。

可這大女兒是個什麼脾性,陳老三也不是不知道,被姚氏慣壞了,一連幾日陳昌明也不見過來,他連個抱怨的人也沒有,只好就這麼忍著。

可這天夜裡,陳香萍吃完飯就上二樓睡覺去了。而陳老三忙活完地裡的事兒,累的不行回來剛躺下要睡覺,就聽見屋子遠處有窸窸窣窣的動靜。

他一個激靈,一定是有人來偷桑葚了。這年頭就是這樣,平日裡零散地種在野地裡自是沒人注意,可一旦包了一塊地專門用來種這個,就總有些流浪漢乞丐什麼的,夜裡來這周圍溜達。

偷幾顆桑果子倒也沒什麼,吃就吃了,陳老三主要是怕有人會糟蹋果樹。

他隨手拿起把掃帚,悄悄地朝著那有動靜的地方走去……

隨著他越走越近,就著這月色,陳老三才漸漸看清了,哪裡是什麼人來偷桑葚,在果樹林子裡穿梭的,竟然是隻黑熊!

他一時驚出一身冷汗,轉身就想溜走,可已經晚了,那黑熊已經看見了他,晃晃悠悠地轉頭,朝這邊撲過來。

陳老三嚇得趕緊跑,可一想到陳香萍還在屋子裡,他不敢往小木屋那裡跑,只好往一旁的林子裡跑,想著只要把這黑熊給引開就行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陳香萍可能是聽見了動靜,從二樓走下來,到了田埂這裡。

“爹,出啥事了?”

陳香萍一說話不要緊,那黑熊立刻就調轉了方向,朝還在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陳香萍這邊撲過來。

等陳香萍看清了離自已沒多遠的那團黑布隆冬的龐然大物竟是一頭黑熊時,嚇得整個人都傻在那,一動也不能動。

“閨女!快跑啊!”不遠處的陳老三朝著這邊大聲喊著。

陳香萍一個激靈,才反應過來,她撒開腿就跑,可無奈畢竟懷著身孕,沒跑兩步就跌倒了!

眼看黑熊就要朝自已撲過來,陳香萍趴在地上捂著頭大叫一聲,就在她以為自已死定了的時候,卻見那黑熊再次轉過身去,開始攻擊身後的陳老三。

原來陳老三好不容易跑過來,到屋裡拿了把平時切肉的尖刀,用力在那黑熊身後一攮,這才讓那黑熊轉移了攻擊目標。

陳香萍早已嚇得沒了心神,只顧著大叫,而陳老三為了不讓那黑熊傷著自已女兒,拼著老命和那黑熊抵抗著……

好在陳香萍的尖叫聲很快引來了周圍的幾家獵戶,幾個獵戶抄了傢伙,好一番折騰,最後終於治服了那黑熊。

而陳老三滿身是傷,幾人趕快七手八腳地把他抬到郎中那裡,給他醫治。

而陳香萍看著自已爹那一身的鮮血,嚇得臉都白了,一直跌坐那田埂,好半天都起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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