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初春,萬物復甦,田間田坎之上都長出了嫩綠色的雜草。

正值一年之中農忙季節。

這天,第五生產大隊無論男女老少,都被安排下田翻地除草,為新一年的播種做準備。

一如既往的,江欣雅和花如玉被分在了同一組,負責割田裡和田坎上的嫩草。

這些嫩草是割來喂牲畜的。

原主所在的這個生產大隊裡養了十頭牛,兩百頭豬,一天下來需要吃的草可不少。

地裡田間的嫩草自然沒有浪費的道理。

大隊之中的姑娘們大多都被安排了輕鬆一些的活計,比如除草,比如餵養牲畜。

青壯年則是負責鋤地翻土。

江欣雅揹著一個大揹簍,選了一個長滿青葉草的田坎,將竹揹簍放到了一旁,自己則動作略顯生疏的割起了青草葉。

趁著沒人注意撬了幾株青葉草的草根出來,撕開淡黃色的外皮,將雪白的草根塞入了嘴裡。

“花小豆,你在幹什麼?”

“你咋地拔草根吃呢?”

“這些可是給大隊的大黃牛和大白豬吃的。”

“你怎麼能跟牲口搶吃的?”一道尖銳的質問聲在頭頂響起,語氣尖酸刻薄。

江欣雅:“......”

江欣雅抬頭看去,站在田坎之上的婦女膀大腰圓,圓盤餅麻子臉,大蒜鼻,三角眼,香腸嘴,醜得別具一格。

“咳咳咳,咳咳咳......”

江欣雅一個不注意,被嗆得不住咳嗽了起來。

“趙梅妹子,算了吧,幾根草根罷了,青葉草的根能吃的,前些年兵荒馬亂的,俺也挖給小六他們吃過。”

“小豆許是好奇嚐嚐味道,幾根草根而已,不值當什麼的。”一名梳著一個大麻花辮的婦人開口勸道。

“不行。”

“這是原則問題。”

“她今日能偷吃田裡的草,明日就能偷伙食堂的窩窩頭。”

“不能就這麼算了。”

方姓的嬸子還想再勸,被趙梅開口趕走了,“方淑慧,你也別在這兒耽擱活計,該幹嘛幹嘛去。”

“花小豆,你跟我過來。”

“念在你年紀不大的份上,今天就罰你挖地。”

“以後,不準偷吃大隊一口糧食,牲口的口糧也不行,聽到了嗎?”趙梅居高臨下一臉施捨的開口。

江欣雅伸手接過趙梅遞給她的鋤頭,拿在手裡掂了掂,四五斤重的樣子。

算不上輕,也說不上重。

江欣雅在現世的時候也是在農村長大的。

挖地插秧,割草餵豬之類的活沒少幹,很快就找回了感覺

動作熟練地揮舞起手中的鋤頭,揚起下挖,向上一抬,翻轉鋤頭,用鋤頭的背面將大塊的泥土塊敲碎。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彷彿曾經做過千百遍。

挖著挖著,倒也生出了幾分趣味來。

不遠處彎腰割草的花如玉不動聲色的打量了江欣雅幾眼,眼中劃過一抹不屑。

“如花丫頭,你快看,你們家小豆乾活可真是利索啊。”一名起身放豬草得婦人眼角餘光看到動作熟稔的江欣雅,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稱讚道。

“這要不是個啞巴就好了。”一旁的王翠花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言辭之間滿是嫌棄。

“若小豆不是個啞巴,俺準得派人上門給虎子說親娶了她。”

“咱們家虎子,人長得壯實,就合該找個有一把子力氣的,要我看啊,這女人還得是幹活利落的才招人喜歡。”

“只是長得好,手不能提,肩不能抬的,娶回去能幹嘛。”

“不過,啞巴可不成。”

王翠花自己生得不好看,對於長得好看的總喜歡夾槍帶棒的酸幾句。

在生產大隊的人緣並不好。

不過,她的兒子方虎倒是個憨厚老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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