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洛璃頓時如遭雷擊。

她呆滯的看著自己身下裙襬。

“啊!”

一聲超大分貝的尖叫穿透整個醫館。

多少年了?

她多少年沒來過月事。

從洛璃武靈時起,月事這種東西漸漸被她遺忘。

當陳淮安的面,越事側漏。

這種事情,不亞於張大風在眾人面前當場自導!

羞死人了!

洛璃大叫過後,連忙將臉埋入陳淮安的懷中。

實在沒臉見人了!

陳淮安見狀,嘆息一聲。

這孩子,無父無母,也怪可憐的。

陳淮安伸手輕輕撫摸洛璃的頭髮,柔聲道。

“這個是正常現象。”

“雖你身體與常人不同,但之前有邪氣入體。”

“今天在山上得自然滋養,此時氣血暢盈。”

“隱藏的寒邪之氣,正好隨著天葵一起排出。”

說著,陳淮安看著虛空中的系統面板。

【叮,宿主吸收了寒氣,壽命+10天】

【剩餘壽命:12天】

陳淮安心中暗自點頭。

看來女子體寒加之月事,果真如陰上加陰,極陰。

與自己正好互補。

“這樣,我教你調養之法。”

“以後我這主院做婦科,你在旁可觀我診治,如何?”

“嗯...好...哥哥,好暖...”

洛璃聲音越發微弱,隨後一陣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她今日與魔族部落首領大戰一場,然後又去重銘醫院,一直沒有休息。

直至現在在陳淮安懷裡,只覺得溫暖如春,竟是直接睡了過去。

陳淮安再次哭笑不得。

“這小妮子,好歹先把褲子換了再睡呀。”

要不,我幫他換了?

陳淮安看著懷中少女。

不行,這妮子長得太快,男女有別,自己不合適。

對於洛璃身體發育這般快,陳淮安倒是沒有意外。

洛璃本身體質他就看出不同,加之今日在山上得以自然洗練。

發育快些,實屬正常。

陳淮安輕輕將洛璃放在偏房,蓋上被褥。

而後才來到藥房處。

看著在地上躺著的鐘宇新,眼神逐漸冷冽。

他起火加熱藥鍋裡還沒吃完的麵湯後,直接澆到鍾宇新的臉上。

“啊!啊!”

鍾宇新頓時被燙的翻滾,猛然驚醒過來。

“哪個王八蛋潑的開水!”

等鍾宇新反應過來,周圍一切讓他無比陌生。

身上的元力均被禁錮,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力都使不出。

他猛的抬頭,看見了這幾日他日日思念,恨之入骨的臉龐!

“陳淮安!”

鍾宇新臉色猙獰。

“快把我放了,你這是犯法!”

“犯法?”

陳淮安笑著搖搖頭。

“每個基地市自治,相當於每個基地市的市長,有一定權利更改法令。”

“而你,是市長交給我的,我犯什麼法?”

陳淮安拉了張椅子,緩緩坐下。

“說說吧,那天你讓夏伶雪在醫院,幹了什麼?”

陳淮安也不拐彎抹角,他不在意鍾宇新對他有多大仇恨。

他更在意鍾宇新對夏伶雪做了什麼。

“哈哈哈!”

鍾宇新笑的癲狂。

“你說那賤人啊!”

“你可不知道,那天她自己上趕著要爬上我的床。”

“你也看見她脫衣服了對吧!”

“你老婆可真棒啊,那面板,那身段。”

“要不是你們這幾個傻逼闖進來,老子就把她乾爽了!”

“哈哈哈哈!”

看著鍾宇新喋喋不休的說著。

卻是色厲內荏。

陳淮安眼神平淡,可聲音越發冰冷徹骨。

“我聽聞你醫院有諸多外科手術。”

“其中刮骨療毒的手術,我倒是很感興趣。”

聞言,鍾宇新眼皮一跳。

“你想幹什麼!”

陳淮安不理會,自顧自地說著。

“我記得是先將有病的骨頭,從肌肉取出,然後剔除骨頭上的肉瘤。”

“再將清理過的骨頭放進高溫水裡浸泡,將所謂的病毒細胞消殺。”

“最後,將處理過的骨頭,重新放置回去,將創口縫合。”

陳淮安每說一句,鍾宇新身體就顫抖一分。

直到最後一句,鍾宇新已然驚恐滿面,他只覺得身處地獄。

“你這個魔鬼!”

鍾宇新驚恐的後退。

“魔鬼?”

陳淮安想起自己那天去重銘醫院第三層的場景。

那冰冷的手術刀,推車上各種血淋淋的臟器。

地獄上的刑法,每天都在這一層上演。

誰是魔鬼,誰又分得清呢?

“我說我說!”

沒等陳淮安繼續說話,鍾宇新聲音顫抖。

“我那天沒對夏伶雪怎麼樣!”

“只是用威脅她如果不嫁給我,我就把夏氏毀了。”

說完,他還謹慎的看著陳淮安的表情。

看到陳淮安面露不喜。

他連忙道:“夏伶雪她直接拒絕了我,然後...”

說到這,鍾宇新一頓,不敢繼續說下去。

“然後怎麼樣?”

陳淮安冷聲問道。

鍾宇新嚥了咽口水,沙啞道。

“我說了,你要保證放了我,不對我做任何事情!”

“可以,沒問題。”

陳淮安爽快答應。

聽的陳淮安如此保證,鍾宇新稍稍安心了一些。

他一咬牙,繼續說道。

“我後面用你來威脅夏伶雪,如若她不脫衣服,我便將你弄死。”

“直到這樣,她才...”

陳淮安緊閉雙眼。

原來,是因為這樣。

這傻丫頭,真的是...

太蠢了!

陳淮安搖頭嘆息,起身推開藥房,走了出去。

鍾宇新見陳淮安不理自己,急道。

“陳淮安,你說好要放了我的!”

陳淮安揹著身子,淡淡道。

“我確實是放了你,但你是我徒弟抓的。”

“放心,他曾是你們醫院的主治醫師,手術經驗豐富。”

“我看你腿腳不便,讓他來為你手術,相信很快會沒事的。”

陳淮安的話,重重壓垮了鍾宇新內心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

“我父親是武王,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父親回來救我的!”

鍾宇新撕心裂肺,眼神空洞而恐怖。

他知道如果自己在這裡,等待他的是那些冰冷的手術刀。

一想起那場景,鍾宇新下身一熱。

竟是直接尿了褲子!

“我父親是鍾子英!你去查查,你得罪不起!”

“家父鍾子英...”

......

鍾宇新喃喃自語,狀若痴呆。

隨著陳淮安將門關上,鍾宇新的聲音逐漸聽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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