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峰?”

這山峰因為曾經有痴男怨女在此處殉情。

結果女的跳了,男的沒跳。

絕情峰之名,便由此而來。

可這山峰,對於陳淮安來說,有不一樣的意義。

陳淮安喃喃自語。

他的思緒不由飄飛。

那是一年夏天。

陳淮安跟夏伶雪同時參加了學校的郊遊。

去的,便是這絕情峰。

當時,兩人不知怎麼的,脫離了大部隊。

餓了三天三夜。

夏伶雪實在餓得受不了,不聽陳淮安的勸阻,摘了樹上的一顆果實吃。

沒想到卻是一顆毒果!

靈氣復甦的時代,亂吃東西,可沒有好下場。

前人的經驗之談,好的果子是靈丹妙藥。

壞的果子可就是致命毒藥了。

陳淮安十分焦急,用當時還淺薄的中醫知識,到處去找艾草。

回來的時候,被荊棘劃的渾身是刺。

夏伶雪看著陳淮安模樣,滿身的傷痕卻讓她莫名心疼。

陳淮安將找來的艾草,用火堆烘乾。

然後又找來石頭,用力的一次一次將其研磨成粉末。

最後才聚攏在一起壓實。

用隨身帶的打火機點燃,幫其灼出毒素,這才救了夏伶雪一命。

後面,陳淮安又去抓魚,採蜂蜜等等。

雖搞得自己滿身狼狽,卻也成功的獲取到食物,幫助他們度過艱難的日子。

就這般艱難的情況,兩人活了二十天。

就在他們以為一輩子都要被困在這山上時。終於,搜救隊找到他們!

兩人分別時,夏伶雪眨著亮晶晶的眼睛,帶著笑意跟真誠,對著陳淮安說。

“我以後要嫁給你!”

陳淮安沒當一回事。

沒想到,這傻姑娘真的做到了。

絕情峰,就是他們的相知之處。

“如果有一天,我跳下去了,你會一起跳嗎?”

夏伶雪曾經問過這個問題。

陳淮安覺得這個問題很幼稚,便回答:“不會。”

讓她傷心了很久。

“你們在醫館好好看著。”

“何錦雄,我們走吧,去找她。”

“不,我們也要去!”

洛璃抗議道。

她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陳淮安這般喜歡。

洛璃畢竟沒有像王騰那般親眼看見過。

陳淮安無奈:“你去只會添亂!”

洛璃雖然年齡尚小,可不知怎麼的,從山上進行那所謂‘修仙’回來之後。

每天發育快的驚人,現在如同盛開的少女。

容易讓夏伶雪誤會了!

洛璃有些焦急,她眼軲轆一轉,拉著張大風說道。

“我跟這猥瑣男一起,當遊客去玩一下好不好嘛!哥哥!”

陳淮安扶額嘆道:“好吧好吧,一起走吧。”

說著,陳淮安帶著兩人,跟著何錦雄,邁出醫館。

......

絕情峰。

“你說這個青年旅遊團就在山腰是嗎?”

陳淮安不斷問著何錦雄,自己邁步走的飛快。

張大風跟洛璃從未見過陳淮安這般焦急的模樣。

“先生,你這已經問了十幾遍了。”

何錦雄有些無奈道。

“在那邊在那邊!”

突然,何錦雄指著一個方向。

陳淮安看去,一個十來個人的小隊伍,正在沿著河流漫步。

其中一個身段完美,卻臉色憂鬱的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陳淮安眼睛一亮

是夏伶雪!

她在人群中,是那麼的醒目。

旅行團裡還有不少男遊客,眼神時不時的往她身上瞥。

洛璃也看了一眼,瞬間明白了一切。

她沉默的看了看自己。

果然,哥哥沒說錯。

他喜歡大的!

見到夏伶雪後,陳淮安反而不急了。

他跟在人群后面,悄悄融入隊伍。

“大家看,這些樹上的果實,千萬不要亂摘。”

“曾經有人就是因為吃了這果實,差點死了。”

隨著導遊介紹著。

“可是,這些果實好好看啊,紅彤彤亮晶晶的。”

“真想嚐嚐什麼味道。”

夏伶雪看著樹上的果實,也是彷彿回憶起記憶深處的事情。

她無視導遊的話,輕輕伸手摘了一個果實。

正要一口咬下之際。

一個修長白皙的手掌握住了果實。

“不怕有毒了?”

一道聲音響起。

夏伶雪抬頭看去,毫無血色的眼睛突然起了亮光。

是陳淮安。

不過瞬間,那抹亮光再次暗了下去。

“有毒又怎麼樣,反正我也被人說髒了。”

夏伶雪抿著嘴唇。

陳淮安默然,看來自己的話,她真的很在意。

“想吃也可以。”

陳淮安拿著果實扔進了河裡。

一整隊的遊客頓時聽到了果實落下河流濺起的水花聲音。

果實隨著河流的浪花浮浮沉沉。

最後懸停在河水錶面。

陳淮安笑了:“這個果子,可以吃。”

說著,他走到河岸邊,彎腰撿起這枚果實。

小隊裡的其他遊客見狀都是一驚。

“兄弟,導遊說了這些有毒,可不能亂吃啊!”

“是呀,不要亂來,兄弟。”

陳淮安不管不顧,撿起果實,走到夏伶雪身旁。

“這果實能浮起來,可以吃。”

夏伶雪低頭看著晶瑩發亮的果實。

那一年,兩人被困在山上。

夏伶雪哭稀里嘩啦,肚子十分難受。

冰冷的寒風呼嘯,她緊緊裹著陳淮安給她披上的衣服。

但是還是不夠暖,要不是有陳淮安漫山遍野找的艾草燃燒著。

給她提供僅存的溫度,說不定,她真的要死了。

這些日子重複著一天又一天。

夏伶雪失神害怕的喃喃著。

“陳淮安,我們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而陳淮安每次都堅定不移的回著同樣的話:“別瞎想,我會帶你出去。”

那一年,陳淮安才18歲,身無天賦異能,隻身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他的身軀比身為武徒的自己更加孱弱,更加需要幫助。

而他,就這麼一直在自己面前頂著。

夏伶雪知道,他心中也有害怕,也有彷徨。

可他不能表現出來,只能頑強的撐著。

畢竟,如果他也放棄了,那會,他們兩個真的就要死了。

一天深夜。

自己的身體毒素復發,寒風徹骨的冰寒。

陳淮安將僅有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而陳淮安卻只穿著單薄的短袖,凍的嘴唇發紫,身體直顫。

在夏伶雪眼中,那會的陳淮安身子瘦弱,卻異常頑強的帶著自己活了下來。

陳淮安一邊幫自己灼燻毒素,一邊跟自己說這話,讓自己保持清醒。

“別再亂吃陌生的東西了,我教你一個方法。”

說著,陳淮安撿了個果實,隨手扔進一旁的河流。

“諾,將果實扔進水裡,能懸浮起來的,就可以吃!”

當時,自己很好奇便問道。

“那浮不起來的呢?”

突然,思緒回到現在,自己竟下意識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陳淮安笑了,露出了明亮的八顆牙齒。

“那就沉在水裡,吃不到了唄!”

噗呲。

夏伶雪被同樣的話,哄得一笑,笑容明媚似春,一如當年。

陳淮安一時間看的有些痴了。

可隨著夏伶雪笑著笑著,兩隻白嫩的小手突然輕輕捶打起陳淮安。

眼淚不知道在何時,如瀑般流下。

“為什麼...”

“為什麼...”

夏伶雪靠著陳淮安,身體不斷抽泣著,一遍遍的問著。

那副傷心的模樣。

連頻頻注意著夏伶雪的男遊客們都恨不得掐死陳淮安。

陳淮安嘆了口氣,輕輕將佳人擁入懷中。

“是我的錯。”

沒有所謂的理由,沒有所謂的解釋。

夏伶雪停下粉拳,也摟住了陳淮安。

她能感受到熟悉的溫暖與懷抱。

她心中那個瘦弱的身影,與眼前的男人漸漸融合。

是他,他真的回來了。

夏伶雪輕輕抹了眼角的淚。

輕輕說道。

“那會你是逗我的,還是說真的?”

“那會?”

陳淮安愣了一下。

夏伶雪頭埋進陳淮安懷裡,埋的更緊。

“就是你那會跟我說,有富婆一個月花一萬包養你。”

說著,夏伶雪抬起頭,笑靨如花。

“我現在有錢了哦,我可以出兩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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