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血液漸漸流出。

中年女子的臉色越發舒緩,直至最後,血液從果凍狀變為深紅色流體。

陳淮安這才拿出藥膏塗抹在血洞上,止住鮮血。

做完這一切,他已經滿頭大汗,他渾身疲憊,但是他卻十分開心。

為中年女子的恢復所開心。

“大姐,你感覺好點了嗎?”

陳淮安笑道。

聞言,中年女子揉了揉手臂,神色驚喜。

“大夫,我的手不痛了!”

“我從來沒有那麼輕鬆過!”

“我感覺好舒服。”

陳淮安笑著點點頭,繼續囑咐道:“情況基本穩定,但是還需要調養,我寫個方子給你,每日煎煮服用即可。”

說完,他轉身回頭,看向王騰跟眾人。

王騰此時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如同果凍般的鮮血。

“這...就是我的水封針造成的嗎?”

王騰不敢相信,雖說他在醫院早已看淡了疾病對人體傷害。

可是直到他親眼看見自己的治療武技對人體所造成的影響。

王騰終究有了一絲愧疚。

或許...自己真的錯了?

“白......白朮武王要跟我連線?”

人群中,突然發出一陣驚呼。

所有人都看向他。

是一個年輕小夥,他正在開著直播。

“真的是武王白朮嗎?”

眾人皆是震驚。

“是真的,我得趕緊接受。”

年輕小夥激動的差點拿不穩手機,慌忙點了接受。

頓時,一個容貌剛毅,骨架修長挺拔的中年男子,端坐在鏡頭那一邊。

“讓我跟陳淮安對話。”

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

“是是是。”

年輕小夥趕忙擠到人群之前,將手機反轉對準陳淮安。

陳淮安見狀,臉色蒼白的笑了笑,對還坐在椅子上的中年女子說道。

“大姐,你好點了,椅子能不能借我坐會?”

“當然可以,大夫你慢點坐。”

中年女子急忙起身,攙扶著陳淮安坐下。

直到坐下後,陳淮安才覺得自己能稍稍舒服一些。

自己的身體實在不堪重負了。

陳淮安抬頭看向手機,與螢幕裡的白朮相望。

兩人俱是沉默了一會。

過了一會,白朮率先開口道:

“你要死了。”

語氣平穩而直接,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頓時,直播間彈幕瘋狂刷屏。

“武王這是什麼意思?”

“是要殺人還是?”

“樓上智商這麼捉雞的嗎?這都看不出來?”

“這白髮男身有重疾,剛不還吐血了嗎?”

......

陳淮安無視這些彈幕,笑道:“我知道。”

“你以為你能改變什麼嗎?”

“我是S級光系治療天賦,當今時代沒有人比我更懂怎麼治病救人。”

“如果你願意承認自己的不足,我可以出手試試看能不能救你。”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震。

根據坊間傳言,白朮靠著其所創的各種治療武技。

已然是錢財無數。

要請他出手一次,是要拿奇珍異寶,甚至高階的兇獸材料!

那些東西,都是無價之寶。

而現在,白朮居然願意出手一次?

陳淮安對白朮的話,視若無睹。

待他稍稍休息後,感覺恢復一絲體力,便起身往三樓走去。

年輕小夥也一直拿著手機跟隨著。

陳淮安邊走,邊緩緩開口道。

“如若你剛說的是真的,我便知道,從這一刻起,我便是那當今醫道魁首。”

“不管我生死幾何,只要我還在,你註定被拉下神壇。”

說著,陳淮安停在樓梯口,側身對著白朮。

“天下英雄如過江之鯽。”

“白朮,不要以為只有你能在亂世中,成為大家的救世主。”

說完,陳淮安踏步向樓上走去。

留下眾人呆立在原地。

而那青年小夥更是震驚的不敢動作。

“他剛才這是,跟白朮武王槓上了?”

......

京都市,一處雅緻的別墅內。

白朮關掉了手機,放下手裡的《傷寒論》。

笑容燦爛道:“這小子,有點意思。”

“夢妍,你過些時候,要去魔都做科研對吧?”

白朮身旁,一個面容秀麗,帶著金絲眼鏡的少女正捧著一本古書看著。

“是的,怎麼了?”

白朮想了想後說道:“這裡去魔都,會路過那重銘市。”

“到時候,你把我那水龍角,帶去給一個叫陳淮安的醫師。”

“對了,你先提前跟重銘醫院,打個招呼。”

“水龍角?”

“是四階兇獸材料,水龍角嗎?”

“嗯,沒錯。”

“父親,那不是你的寶貝東西嗎?”

“平時可碰都不讓我碰,現在要直接送人?”

白夢研不可思議道。

陳淮安此人,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魅力?

白朮笑道:“他很不錯,我很中意。”

......

重銘醫院三樓。

陳淮安扶著牆壁,微微喘氣。

“沒想到來一趟醫院,壽命不增反減。”

剛才那中年女子,同樣的體寒導致血淤堵,可他救治後並未增加任何壽命。

看來,並不是任何人的寒氣都能增加他的壽命。

陳淮安仔細回想著幫陸靜治療的情況。

是要婦科類的寒疾,還是說要武者以上的患者才行?

陳淮安思索著。

這兩個人不同之處,也只有這兩點了。

如果是前者,也算符合陰陽調和之道。

如若是後者,那情況就不得而知了。

陳淮安搖搖頭,不再亂想,他朝著四周看去。

第三層是手術室,各個房間緊閉,各類醫護人員推著車,行色匆匆。

“十三科室的那臺闌尾手術馬上要開始了,快催下醫師。”

“八科室的扁桃體手術很成功,去通知家屬吧。”

......

陳淮安看著推車上染紅鮮血的紗布,聽著醫護人員的對話。

心中默然。

什麼發病,就切什麼。

就如同你喝了很多白酒,扁桃體提出抗議,想要改善環境。

而你卻不戒酒,反而是把提出抗議的扁桃體處理掉。

扁桃體是人體第一道防線,你以為是它讓你很難受,讓你受罪了。

實則是它在替你受罪。

切了也好,放過自己的扁桃體。

陳淮安嘆了口氣。

“這是在治‘人的病’,而不是治‘病的人’。”

感慨過後,陳淮安不再停留,繼續往四樓走去。

......

第四層,陳淮安剛踏上最後一步階梯。

迎面就看到了王騰,他身邊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者在看著他。

“陳大夫,你來了。”

王騰連忙過來攙扶著陳淮安。

此時在王騰心中,對待陳淮安能力已經認同。

陳淮安擺擺手,示意不用,旋即有些驚訝。

“王大夫,你怎麼在這裡?”

王騰撓撓頭,有些尷尬道:“嘿嘿,陳大夫,剛一時忘了跟你說了。”

“我們醫院有電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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