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鐵扶著她起來,果斷搖頭,“阿孃,東西我不要,我喜歡的已經留下了,這些您看著安排就行,還有銀子,您可以不全要,但要收一部分,否則不利於咱家團結。”

楊家底子太薄,這種時候更需要大家齊心協力,若是所有人都為自己打算,如何興盛?

江寧想了想,拍了拍身上的灰,嚴肅地說道:“那阿孃就拿三萬兩,剩下的十萬兩你自己留著。”

楊三鐵這才欣然答應。

東西分好後,朱管家命人將那些箱子抬下去入庫記賬,又馬不停蹄去找伢行。

楊三鐵好奇問道:“阿孃還沒說剛剛在笑什麼。”

江寧懊惱地拍了拍腦袋,把信拿起來遞給他,“是你大哥送來的訊息,百味樓的生意穩了,招牌也打出去了,京城那邊不說日進斗金,但一年掙個幾萬兩還是可以的。

同樣的,你大哥送了兩萬兩回來,說是交公,跟你想到一塊兒去了!另外就是你大嫂懷孕了,信上說是入夏的時候懷上的,估摸著過年沒多久就要生了,阿孃能不高興嗎?”

楊三鐵跟著樂了,“如此說來確實是喜事,阿孃,正好用這些玉石給咱家小輩打些平安扣吉祥如意玉鎖,如何?”

江寧全都應了。

這麼多玉石,就算打一座觀音玉像都夠了。

說完家中之事,江寧順口提起科舉改制,“我和四莊已經說服你二哥和富貴認真唸書,明年下場,他們如此努力,你可不能輕易被比了下去。”

她知道楊三鐵志不在此,她本身也不想強迫孩子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但她穿越過來這麼多年,早就把幾個孩子視如己出,真心為他們盤算,她活著的時候不分家,一人榮耀全家沾光,其他人可以過得很輕鬆。

但將來她沒了之後,孩子們肯定要分家的,她可不想到時候有的孩子風光有的孩子日子過得不盡如人意,如何替他們盤算成了她現在最在乎的事。

封建社會士農工商階級劃分一直沒變過,以後十有八九也是如此,她能做的就是督促幾個孩子儘可能考取功名,起碼有功名在身出門受人敬重,即便不入仕也不會被人輕慢了去。

楊三鐵神色嚴肅了幾分,“阿孃想要兒子下場?”

江寧慎重頷首,“你已經有秀才功名,若是能中個舉人,對你,對我們家都是極好的,若是尋常科舉還要等三年,且你志不在此,考上的機率太低,但偏科就不一樣了,你喜愛經商,術數學得不錯,腦子也活泛,衝一衝,說不定有機會。”

對上江寧殷切的目光,楊三鐵拒絕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無奈苦笑兩聲,“阿孃,待兒子去拜訪鍾爺爺,與同窗小坐後再定,如何?”

“可!”

懷揣著心事的楊三鐵在家中短暫休息便收拾一堆關外帶回來的小玩意兒去了衢州書院。

鍾博瀚看見他顯然十分驚喜,“老夫還以為你被花花世界迷了眼,不打算回來唸書了!怎麼樣?出去一趟有什麼收穫?”

楊三鐵闊綽地將一塊青磚大小的和田玉放到鍾博瀚面前,再放上兩壇酒。

“鍾爺爺,您覺得我這收穫還可以嗎?”

鍾博瀚氣得吹鬍子瞪眼的,“誰跟你說這些了!俗不可耐這玉石看起來質地細膩溫潤,紋理清晰,色澤光潤,可是雕刻印章上上之選啊!”

鍾博瀚一開始還嗤之以鼻,結果越看越入迷,對那塊和田玉愛不釋手。

楊三鐵撇撇嘴,“鍾爺爺,您看就衝著這玉石,我這次收穫肯定不錯啊!”

鍾博瀚翻了個白眼,快速將玉石收起來,眼神瞥到那兩罈子酒,“這是什麼酒?”

“說是西域那邊的葡萄酒,那裡人人都喝這玩意兒,說白了就是果子釀的酒,但口感不錯,以前我阿孃也想釀葡萄酒,但咱們這裡只有山葡萄,又酸又澀,跟人家那種又甜又大的葡萄完全不一樣。

釀出來的酒完全不是一個東西,酒這東西不好運輸,我就帶了一些回來,不多,送您兩壇。”

楊三鐵將酒的特別之處仔細說了出來,果然,鍾博瀚立馬快速把兩壇酒收到架子上,輕拿輕放,生怕弄碎了。

把酒安置好,他才淡定地回到座位上,好整以暇地問道:“我是問你出門一趟有什麼心得體會!非要老夫把話說得這麼直白才行!”

楊三鐵訕笑兩聲,有些心虛,眼神飄忽不定,“要說收穫的話我覺得桐昌府的樂坊挺有特色的,他們自己培養的舞女不僅漂亮,還多才多藝,連喝酒都不輸男子,就是差在酒水上面。

我給明三夫人提了建議,順便再給我們家拉了一樁大買賣,江南果真繁華,不僅居大不易,且處處都要花錢,一個泥人,衢州府只要兩文錢,去了那邊要四五文錢,跟搶劫似的,下館子隨便吃一頓都要好幾百文,窮苦人家連個饅頭都不敢買。

翠峰府的民俗很有特點,那裡的姑娘模樣秀美,各個能歌善舞,不過跟關外的外族女子比起來還是不行,不像她們那般奔放”

鍾博瀚一開始聽著還覺得挺欣慰的,越到後面發現越來越不對勁,面色越來越黑。

“所以你出門大半年就只留意姑娘了?”

“那倒沒有!”楊三鐵一本正經否認,鍾博瀚臉色剛好一點,就聽他繼續說道:“我還留意男子了,那些男子都不如我俊美!”

鍾博瀚突然覺得萬分心累,無力擺擺手,“我聽說你阿孃想讓你二哥和你堂弟明年下場,他們倆不僅找學院的人教他們練字,還長期住在梁府,與梁宏昌學營造,十分刻苦努力。

四莊明年不打算下場,打算三年後再考,他是個有毅力有天賦且能吃苦的,老夫很是看好他,唯獨你,可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楊三鐵縮了縮脖子,瞬間心虛了,“鍾爺爺,您也覺得我明年該下場?”

鍾博瀚深吸一口氣,一臉憂愁地看著他,“不然呢?指著你三年後下場你能給我考出一朵花嗎?明年科舉改制第一年,不會考得太難,只是我這書院還真沒有能指點你的人,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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