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義口中低吟著:“不過是大夢一場空,不過是孤雁照驚鴻……”

每一個字句都彷彿蘊含著深邃的哲理,充滿了無盡的哀傷與無奈。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中迴盪,像是穿越了歲月的長河,追尋著那遙不可及的過往。

隨著他的低吟,靈海中那座巍峨的山峰似乎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觸動。

它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緩緩地挪動了一下,彷彿是在響應羅義的召喚。

這一動,似乎攪動了整個靈海的平靜,帶起了一陣陣的漣漪。

就在這時,羅義的靈海之中突然響起了一陣嗡鳴之聲。

這聲音深沉而悠遠,彷彿是從古老的傳說中傳來。

隨著嗡鳴聲的響起,羅義的靈識也開始洶湧而出,席捲著周圍的山巒。

原本無色的靈識在《雲夢心經》的加持下,漸漸地變成了淡淡的青色。

這青色靈識宛如清晨的薄霧,朦朧而神秘,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它在羅義的操控下,靈動地穿梭于山巒之間,彷彿在尋找著什麼。

隨著靈識的湧動,羅義彷彿能夠感知到更加廣闊的世界。

他的心靈彷彿與這片天地融為了一體,感受著大自然的呼吸和脈動。

羅義深知,這一切都是《雲夢心經》帶給他的力量,讓他對這個世界有了更加深刻的領悟。

“羅義的天賦,當真是恐怖如斯啊……”

雲飛揚站在雲端之上,遙望著下方那個已經能夠將靈識自如地釋放到體外,並隨心所欲掌控它們的身影,額頭上不禁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來。

要知道,《雲夢心經》可是一門威震天下的神級武學!

這樣厲害的武功秘籍,其修煉難度自然也是非同小可。

遙想當年,初涉江湖的雲飛揚初次接觸到這部奇書時,簡直差點被它折磨得發瘋。

普通的靈識外放,對於大多數人而言,或許只是修煉道路上的一道基礎門檻,然而真正想要掌握《雲夢心經》中那玄奧的靈識外放技巧,卻是難如登天。

這不僅需要深厚的修為作為支撐,更需要對靈識有著超乎尋常的掌控力。

雲飛揚原本以為羅義雖然身為煉體宗師,但在靈識方面的境界應該高不到哪裡去。

因此,他十分大方地將《雲夢心經》傳授給羅義,希望他能從中獲益。

然而,羅義想要修煉《雲夢心經》,便必須提升自已的靈識和靈海的等級。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靈脩的修煉進度向來緩慢,而且難度極大。

相比於體修和法修,靈脩更顯得高深莫測,難以捉摸。

在修煉界中,有一個普遍的認知:在實力上,體修往往能夠展現出強大的爆發力和持久力,因此實力較強。

法修則擅長運用各種法術和技巧,雖然實力稍遜於體修,但也有著獨特的優勢。

而靈脩則更注重於精神層面的修煉,雖然實力不一定強過體修和法修,但在輔助和配合方面卻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然而,當體修或法修兼修靈脩時,他們的實力便會得到極大的提升。

因為靈脩能夠增強他們的感知能力、反應速度和精神力量,使他們在戰鬥中更加敏銳和果斷。

羅義深知這一點,所以他不僅注重體修的鍛鍊,也積極投身於靈脩的修煉中。

只有這樣,他才能在修煉道路上走得更遠。

雲飛揚看著僅僅數日就掌握得如魚得水的羅義,眼淚都要下來了。

和這種天才一比,自已的天資豆平庸了……

“羅義。”

雲飛揚的聲音從空中傳來,顯得很是悠長,逼格滿滿。

羅義心念一動間,便把擴散到四周的靈識盡數收回體內。

只見那座位於靈海上空的神秘山峰微微顫動著身軀,彷彿在與他呼應一般。

而原本散佈於外的靈識此刻也如同倦鳥歸巢般迅速回歸至山峰之巔。

儘管對於這座山峰究竟為何物一無所知,但從實際效果來看,卻是相當令人滿意。

只需一個念頭,它就能乖乖聽從指揮,表現得異常順從。

也正是憑藉著這座神奇的山峰,羅義得以如此輕而易舉地掌控自身靈識,並在修習《雲夢心經》時取得了事半功倍的驚人進展。

“拜見師尊!”

羅義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看向從空中落下來的雲飛揚。

“哈哈,真是令人驚歎啊!沒料到你能如此迅速地領悟到咱們宗派的至高心法,已然頗具為師昔日風采。”

雲飛揚面露喜色,微微頷首表示讚許,其眼眸之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戀與追思之情,似乎正透過眼前之人看到了往昔歲月中的那個年少身影。

“都是師尊教得好。”

羅義不緊不慢地捧了一下雲飛揚,顯然雲飛揚很愛聽這種話,咧著嘴齜著牙嘎嘎樂。

“羅義啊,今日可是宗門大比的統計時期,再過些日子,就要迎來預賽了。你作為我們雲夢宗的代表,必須展現出大宗派應有的氣概和風度!”

雲飛揚語重心長地對羅義說道。

羅義嘴角微微上揚,輕哼一聲:“放心吧,我會盡量手下留情,不會宰了他們的。”

聽到這話,雲飛揚無奈地搖搖頭。

“哎呀~羅義啊,以後不要總是把‘打殺’‘宰了’這樣的字眼掛在嘴邊。你如今可是雲夢宗的希望之星,言行舉止都代表著宗門形象,所以一定要學會謙虛、禮貌待人吶。”

接著,雲飛揚耐心地教導道。

“比如說,如果遇到需要動手的時候,你可以換一種說法。像要你打了這個人,你就可以說......將其擊敗;若是把他殺了,你便可以說是...失手不慎致其死亡。這樣聽起來豈不是婉轉許多?也不至於讓別人覺得我們雲夢宗過於霸道兇狠。”

羅義聽後,低頭沉思片刻,心想:這兩者之間又有什麼本質區別呢?

無非就是說話方式稍微委婉一些罷了......

“咱們雲夢宗是大陸第一宗門,私下裡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著我們,所以啊,一定要謹慎行事。”

雲飛揚揹著手看著羅義。

“或者說……做事要果斷,做事,要做絕!你懂我意思?”

羅義聽後笑了起來。

這才對嘛,還以為雲飛揚是個俗套的老夫子,沒想到也很腹黑。

這種師尊,他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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