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可以治療因天氣引起的面板病？”萊恩：“蕁麻疹和溼疹這些都能治療？”
系統：“不說完全, 至少會有一定的改善，也能緩解面板瘙癢的症狀。”
“那好像還挺有用的。”
萊恩頜首，將紫蘇和艾葉收進了空間戒指中。
雖然他有些遺憾自己沒抽到內含粽子的端午禮包, 但感覺也挺值了。隨後萊恩側過頭, 將目光放在了最後那一朵將將綻放的玉蘭花上。
新綻放的白玉蘭才一小朵，純潔又清新, 歇在萊恩肩頭的天綿鳥啾啾叫，隨後準備展翅高飛, 妄圖用喙去叼住那顆玉蘭花。
“別鬧——”
萊恩看見了天綿鳥的舉動, 於是在它將要展翅離開自己肩頭的剎那，連忙伸手一把去摁住了天綿鳥的鳥頭, “這玩意不能吃。”
天綿鳥縮著翅膀, 艱難的從他掌中擠出來一點點縫隙，“啾！”
它快喘不過氣了！
“乖一點，記得借我你的好運。”
“因為會很浪費。”
解鎖第一片箬葉的錢他都可以用來搞一次中級抽獎了。
要是再進去一次賊窩那可就真的難受了。
畢竟奧蘭多是以平地、森林和高山為主，水多的地方都是大小湖泊和森林溪流。
系統大範圍搜尋一番後回道：“在距離您三百米外的海面上，有一艘水船正在前往奧多雷。”
系統：“我可以幫你偽造一張通行證。”
萊恩輕輕的薅了薅天綿鳥的羽毛，隨後將它放飛，伸出手去接住那朵玉蘭花。
他雖然有了糯米和綠豆, 但是卻沒有抽到粽葉。
他記得水蘆草的葉子和蘆葦葉很像，實在不行就用水蘆草的葉子來包粽子。
“好主意。”
系統：“即拿即生效，方圓十里內都會受益。”
最關鍵的是, 他也沒有抽到原本想要抽的水船！
“算了，不抽了，我也不會開船。”
系統：“箬葉降低價格的前提條件是，在氪金商店中花1金幣購買一片箬葉，後續的價格將降低成3銀幣一紮，一紮中約有100張若葉。”
“是正經的客船嗎？”
萊恩懂了，“這就是你勸我抽獎的原因？”
萊恩有些猶豫，離開水之城後，一艘小型水船的作用對他來說並不是很大。
萊恩：“！”
“是正經客船。”系統，“您可以選擇隱身上船，見勢不對立即走人。”
系統：“你猜？”
萊恩聽著直搖頭，“太貴了。”
但也不能說白激動了白天，至少小豬、小鴨和雞蛋這都是一些很有用的東西。
他以前常吃的粽子是用箬葉包的，山坡和溪流旁到處都是。但萊恩之前去奧蘭的森林裡狩獵時，並沒有沒有箬葉的存在，河流邊最多的只有水蘆草。
“一條普通的水船氪金買得多少錢？”
誰料系統突然在他腦中說：“友情提示，最好先等您回到奧蘭, 再接收白玉蘭花對應的獎品。”
萊恩：“你為什麼一直勸我抽獎？”
萊恩：“你能檢測到附近，有正在前往水之城的水船嗎？”
萊恩來了個套娃，隨後道：“那玉蘭花先放你那, 記得幫我保管好，另外統你能幫我個忙，將糯米和綠豆送回奧——”
說到這裡時, 萊恩忽然醒悟。
“受益？那豈不是個好東西？”
“你猜我猜我猜不猜。”
“款式多樣，價格不等。”
系統安靜了一會，突然又問：“那您還要繼續抽獎嗎？您一共還有八次中級抽獎的機會。”
雖然剛才賺到了一點小錢，但也不值得這樣浪費。
萊恩抬頭看向面前的海洋，“如果沒有水船，在水之城裡很難行動嗎？”
萊恩，“會不會又像上一艘船那樣。”
系統：“我還在一直勸你氪金。”
萊恩，“奧多雷的入城處那裡無人檢查嗎？”
系統：“可能會，但對法師來說影響不大。”
萊恩有些疑惑：“為什麼？”
萊恩嘆氣，“統，箬葉在商店中購買得花多少錢？”
“多少錢？”
“不貴，一個金幣。全城通用保證不會被發現是假的。”
萊恩：“來一張。”
萊恩：“但我就不能直接用隱身卷軸進入奧多雷嗎？”
光用通行證進城也沒用，還要找到穆塞爾，在不能使用空間魔法的前提下，隱身似乎來的更實際一點。
系統：“這邊推薦您選擇隱身斗篷。”
“為什麼？”
萊恩：“隱身斗篷和隱身卷軸有區別嗎？”
隱身斗篷好貴的，有那個錢他可以買好多隱身卷軸了。
“功效性不一樣。”
系統聲音極為平靜的解釋道：“卷軸的持續時間更短，不穩定。隱身斗篷持續時間更長，若是效果全開，還能起到短暫遮蔽感知的作用，再結合您身上的高深莫測光環，到時候一定能順利到達穆塞爾的面前。”
雖然進入水之城的時候無法用空間卷軸，但是若想要離開的話就沒了限制，逃跑對萊恩來說輕而易舉。
萊恩：“隱身斗篷一定不會被發現嗎？”
系統：“不好說，除非有能窺破隱身的高階道具。”
“那就隱身斗篷好了。”萊恩，“統，你先幫我個忙。”
系統：“你說。”
萊恩，“幫我將部分綠豆和糯米送回奧蘭，順便給艾茉莉遞去一封信。另外……我還要在商店中購買一本簡單的粽子包法教程，我今日的晚餐想吃粽子。”
有些東西不說就還好，一提起就有些想……
而且他也沒準備在奧多雷待太久的時間。
找到穆塞爾，賣出元素水晶，火速回家養小豬。
完美的計劃。
系統：“小事一樁。”
隨後它將萊恩說的那些東西送回奧蘭，再透過鍊金魔偶，轉交給正在採摘桑葉的艾茉莉。
魔偶敲響了傳喚鈴鐺，艾茉莉拿到東西后立即找到了廚娘卡莉，還讓德蒙帶領部分護衛隊的成員前往了森林。
*
對鏡貼上輕薄的假面，再稍作一點偽裝。
萊恩披上了擬態成兜帽外形的黑色斗篷，並順帶將帽簷往下壓低了一點。避免會暴露，萊恩還解下了腰側的香包。
系統準備通行證的速度很快，當那艘船靠近後，背熟了新身份的萊恩側頭看鳥。
明白他意思的天綿鳥啾了一聲，輕巧的縮起身子鑽進了萊恩的兜帽裡，最後在他的肩頭處擠出一個小鼓包。
以系統給出的座標為空間定點，拉攏兜帽的萊恩撕碎了空間卷軸，下一秒，他出現在一艘比起歌洛丁號，總體都要小上很多的無名水船上。
位於船頭的老船長精準掌舵，避開海下暗礁，控制著水船駛向了奧多雷。
水船隻有一層，船上的乘客約莫有50人左右，船員數量不多。
船的表面堆放著各種貨物，沒有裝備魔法炮，這是一艘真正的小型商船。
空間的波紋震盪，沒人發現隱身的萊恩來到了船上，船員和乘客他們還在相互交流，探討著水之城最新的貨物和商品。
先前的戰爭沒有在海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密佈的烏雲早已消散。
此時豔陽高照，海水溫柔，海風時不時會捲起幾滴浪珠。
在萊恩來到這艘水船上的瞬間，有嗅覺敏銳的商人立即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氣。
似花香，但更濃，比皇城最昂貴最奢華的香水還要迷人。
商人使勁吸了吸鼻尖，想要尋找到香味的來源，可是太淡他找不到，最後只能遺憾和自己的同伴說道：“海之神在上，我剛才好像聞到了一股很特殊的香味。”
“真的嗎？”
聞言，商人的同伴也學著他那樣用力吸了吸鼻尖，可萊恩早已經走到了無人的角落，他追尋不到香味的來源，於是當成錯覺，和同伴笑道：“哪裡有好聞的香味，你一定是想多了。這可是在海上，你看這艘船上哪裡有一位貴族？”
那人心裡微有懷疑，但最後還是點頭道：“也是，那一定是我聞錯了。”
這艘船包括船長在內，所有的乘客都是些普通人、或者年歲已大，無法晉升等級的低階職業者。
不是貴族，有誰又用的起好聞的香水。
老船長不管乘客之間的交流，迎著陽光平穩的開著水船。
浩蕩的水波朝兩側飄離，很快……一圈無邊偉岸的水上城牆，出現在了距離眾人不遠處的海域之上。
城牆前方還有著一片極長的人造陸地，那裡是港口，是進入奧多雷的地方。
許多艘船隻在那邊等待著入城，可以坐船一起也可以單人檢測，進城時士兵都會檢測他們的通行證。
老船長控制著水船朝奧多雷過去，他有些緊張，因為今日在城門入口檢測計程車兵數量有些偏多。
萊恩站在船尾，用附加了鷹眼術的雙眸眺望城門的入口處，他盯著奧多雷港口，入城地方的那兩名高階空間魔法師，隨後在腦中幽幽和系統感嘆道：“我覺得我今日過來奧多雷，這真的不是一個什麼明智的選擇。”
那兩名高階的空間魔法師已用魔法定格了空間，除非魔法造詣比他們的等級高，否則無人能用空間魔法瞬移進城。而且不光如此，他們還用上了能窺破隱身的特殊道具，士兵嚴格檢查入城的行人，無論是貴族亦或是商人，就連魔法師也要摘下兜帽。
若是檢測到的通行證資訊與本人不符，士兵會拒絕他們入城。
今日真的是一波三折，萊恩心中嘆氣，他只想簡簡單單做筆生意怎麼就這樣難。
不過萊恩感覺會這般嚴格，應該是因為先前火之城那群人的緣故。
天綿鳥被萊恩提前叮囑過不能出聲，於是在兜帽中輕輕的蹭了一下萊恩的頭髮，隨後癱軟的收起小肚子在肩頭趴成一張鳥餅。
系統也不說話了，它現在已經對萊恩的運氣有些摸不準了，明明抽獎挺歐的，怎麼在這裡突然就變非了呢。
乘客都是買票直達的水之城內，於是船長操縱水船停在了城邊港口。
靠近後，萊恩才發現奧多雷似乎真的很有錢。
萊恩現在所在的地方，這還僅僅只是奧多雷最外圍的城牆，還沒有進入水之城內。先別說奧多雷的陸地面積很少，城牆和港口通道建造需要材料都是用魔法運送，上邊還鑲嵌了很多種昂貴的魔石，目的僅僅只是用來建造防水魔法陣！
避免引起沒必要的麻煩，二是為了安全起見。在士兵看不見的地方，隱身中的萊恩走下了水船。
港口的路不是很寬，但是分岔道很多，還有一些特殊的商店。
萊恩順著人流前進，艱難的找到了一個不顯眼的死角，確認四周無人注意到自己，萊恩這才解除了隱身的狀態。
兜帽一件換裝，再給天綿鳥穿上一套專用隱匿斗篷，高深莫測光環降低功效，再換上一柄不起眼的彎木法杖。
拔高了身形的萊恩解除隱身狀態，身披黑色兜帽，走向了職業者專用的入城通道處。
也許是因為有空間魔法師坐鎮的原因，從職業者專用通道排隊檢測入城的人數並不多。
萊恩也沒有等很久，當他入城時，兩側計程車兵用武器將萊恩攔下，態度生硬的說：“摘下斗篷，出示通行證。”
兩名空間魔法師同時側頭看來，眼眸中有銀色的光亮，盯著萊恩外披的兜帽似乎在檢查著什麼。
萊恩注意到了他們的眼神，但是心中並未慌亂，他聞言照做，伸手將披在身上的兜帽揭開，露出一張普通成年男性長相的面容。不僅如此，在萊恩臉頰的右耳至左嘴角，那裡還有一道猙獰的、似乎是因為魔法創傷所留下的疤痕，頭髮也被萊恩用魔藥染成了棕色。
萊恩無視了空間魔法師的打量，抬頭看著那兩名士兵，鬆開鑲有藍色魔核的法杖，之後從空間戒指中拿出系統偽造的通行證。
萊恩側過頭低低的咳嗽了兩聲，裝出一副身體虛弱的病態模樣，捂住嘴道：“米歇爾，中級水魔法師。來自皇城……來水之城中做一點小生意。”
“米歇爾，皇城西區……”
士兵接過他手中的通行證確認真偽，又盯著萊恩臉上的疤痕看了一會，側頭見到空間魔法師的手勢，隨後才放行透過，另外還要收取一些入城的費用。
“謝謝。”
萊恩將士兵歸還的通行證接住，動作緩慢且小心翼翼的收回空間戒指，伸手握住浮空的法杖，腳步緩慢的走進了水之城中。
兩名空間魔法師並未發現異常，於是視線從萊恩的背影移開，轉頭看向旁人。
進入城牆後的地方，這裡又有一條極長的水路。水路下是無數的深海礁石，上覆蓋著一層水，兩側旁是洋流，透過這條水路後才能到達水之城真正的外圍城。
萊恩看見這條極長的水路時愣了一下，隨後在腦中和系統道：“水之城，這個名字的由來，就是因為它全都是水嗎？”
水路也就算了，彎彎繞繞的全是海，礁石一個踩空就直接掉到了海里去，連路牌也都是藍色的。若不是能看見極遠的地方有城鎮建築，萊恩差點以為自己迷失在了海洋裡。
這簡直比威尼斯肥腸還要威尼斯迷路。
“可能吧，畢竟是與水關聯最大的城鎮國。”
系統沉思了一會，隨後給萊恩講了一個故事，“最開始奧多雷限制城內使用空間魔法的原因，是因為一名初級的空間魔法師，他在使用瞬移時掉進了水裡，結果不會游泳，外加水之城內的洋流中附帶一些特殊的力量，他一個驚慌然後被捲進浪潮中淹死了。”
系統：“當那名空間魔法師死後，才被發現他其實是水之城中，一位高階貴族流浪外地的子嗣。空間屬性的魔法師是很稀有的存在，為了避免重蹈覆轍，於是當時的國王，他釋出了禁止在水之城中使用空間魔法的禁令，最後不知怎麼就演變成現在這種情況。”
萊恩：“？”
萊恩：“就因為這種簡單的理由？”
太妙了，真滴太妙了。
貴族們可真閒。
“最初是這樣傳開的，誰知道真假。”系統：“反正只是收集到的一些資料，你當聽個笑話就夠了。”
“所以現在關鍵問題來了。”系統，“抽獎嗎宿主？氪金嗎宿主？”
系統：“抽一條夢幻水船，直接衝入城內。氪一艘豪華巨輪，水之城中暢爽美妙人生。”
“你說的太誘人了。”
萊恩面無表情的拒絕，“不抽，不氪，我沒錢。”
否定三連。
萊恩側頭看向城門入口，準備等別人過來後看看能不能搭個便船，卻不經意的發現，那兩名空間魔法師，正面露懷疑的目光盯著他在看。
萊恩心頭一緊，連忙同系統問道：“我是不是被發現了？”
“誰讓你非要假冒成水系魔法師。”系統：“你不氪船那就捏個鯨魚吧，坐在鯨魚上入城也是挺威風的，畢竟這點小困難，對於水魔法師來說那根本就不算是問題。”
“冒充水魔法師，那不是看在水魔法師能使用水治療術的份上嘛？”
萊恩，“想要輕鬆的混入城中怎麼就這麼難。”
生活不易，萊恩嘆氣。隨後他握住法杖輕揮，用精神力捲起浪潮，海水在萊恩的眼前凝聚成型，最後——
最後海水變成了一隻小海瀨。
系統：“……”
“你真的要騎著這個才你身體一半高的海瀨進城嗎？”系統嘆氣道：“友情提示，這裡並沒有海瀨這種可愛的魔獸。”
“怎麼可能。但別說是水系魔獸了，我也沒有見過真正的鯨魚啊！”
萊恩面露難色，隨後握住法杖再次揮動，剛剛凝成海瀨的水流破碎，重新化作一艘簡陋的海上小舟。
雖然說小舟的外形有些醜，但是眼下已別無選擇。
買一艘船的價格不便宜，抽獎那是無底洞。
理智的萊恩踏上了小舟，差點沒站穩。
重新在腳上附著一層精神力，接著萊恩握住法杖揮揚，小舟終於開始在海面上靠魔力行駛，速度極快，橫衝直闖的帶著萊恩衝向了水之城的外圍邊緣。
*
直到小舟載著萊恩，衝進一層好似巨大彩色泡泡的防護罩，真正的外圍城才出現在萊恩的眼前。
最早的水之城國王帶領子民在海上創造陸地，在陸地上和海洋中建立了一座巨大的城市。
進入外圍城萊恩就不像剛才那般迷茫了，多次改建的外城被分割出許多海道，每條海道兩側的岸邊，順著高低不同的平地，上邊是各種奇妙而夢幻的建築。
岸上不光有漩渦形狀的上下樓道，海下還有著巨大蚌殼外形的旅館，許多艘水船在海道上漂流，上邊有人在售賣著各種貨物，也有人划著水船載人觀賞。
奧多雷的王國建立在水之城的最中心地帶，那裡是一座海平面極高的島嶼，無論站在水之城的哪個角度都能看見。那裡有著像是用水晶做成的高牆，一年四季王國的天空上都飄落著泡沫般的透明冰晶，島嶼下環繞著最純淨的水流，那裡是水之城最豪華最美麗的地方。
海水的鹹腥氣偏濃，但可能因為那層巨大的泡沫保護罩的緣故，水之城內的環境很清涼，頭頂是如火的豔陽但不覺得熱，溼氣也不重。關鍵是城內修建了專門用於排放汙水的管道，城內洋流的環境很乾淨，站在岸邊不時能看見海底經過的游魚群和海魔獸。
萊恩乘坐著用海水化作的小舟，放慢速度，順著河流來到了奧多雷外城的中心地帶，隨後他抬頭看向了兩旁的建築。水之城本地的居民很多，他們早已見慣了來往的商人以及貴族，對身著黑袍的萊恩的到來沒有任何的反應。
岸邊有人在用魔法垂釣，新鉤上來的海魚雖然模樣怪異，但看起來極其的新鮮有活力。
萊恩呡了下嘴唇，他出發來到奧多雷的時間是早上，現在已經到了中午，而且萊恩還沒吃早餐。
新鮮的海魚不去鱗片直接用鹽醃製，看著有些豪邁。
萊恩收回了視線，岸邊的居民在售賣著各種奇妙的食物，他突然間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於是揮揚法杖，將小舟重新化作水龍捲，將自己平穩的送到了岸上。
奇妙的魚形酒館、海螺外形的魔法商店、水之城獨有的海魔獸外形的冒險者公會……雜貨鋪和旅館應有盡有。
即使這裡只是奧多雷外城的中心處，也比起小小的奧蘭繁華了不知道多少倍。
“難怪那麼多商人和冒險者都要來到這裡，水之城確實有一種特殊的魅力。”
依海而居的生活很有一種特殊的情調，萊恩在腦中和系統感嘆了一番，隨後持杖走進了一間擁有著海魚的外形、以及許多用於裝飾的軟刺，岸上最熱鬧的酒館裡。
推門進去，正好是飯點，裡邊有很多人，食客正在享用著對他們來說極其美味的早餐。普通人和職業者都有，商人集體坐在一邊，他們吃著烤魚喝著烈酒，高聲談論著各地發生的新鮮事，還有人喝酒上頭，和別人吹噓著自己心中的發財和成名夢。
系統見他走進酒館，咦了一聲後問道：“你剛才不是還說要吃粽子的嗎？”
“粽子不著急，等我回去後再吃。”
萊恩在酒館裡找到了一個空位坐下，一本正經的在腦中同系統回道：“無論是去到哪一個地方，想快速的瞭解那座城，首先你要找到一個最熱鬧的地方，再看看城裡賣的東西好不好吃。這間酒館就挺好，人多、熱鬧，還有東西賣，沒準在這裡吃飯，我還能打聽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當然，如果遇見合適的食物或商品，萊恩也準備買一些帶回奧蘭。
伯納德的商隊還不清楚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也不知道順利將情人果賣出去沒有。優質的貨物進口暫時還得靠他這個領主來做，想起來也真是真是悽悽慘慘慼戚。
系統覺得萊恩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尊敬的魔法師大人，歡迎來到水之城，歡迎來到瑪莉家酒館。”
當萊恩將法杖放下後，立即有年輕的侍從拿著簡陋的選單過來，詢問他是否要進行點餐。
萊恩並不清楚對方是怎樣知曉自己是新來的，頜首後接過選單，道了聲謝謝。
聽見旁人的呼喚聲，侍從放下了一杯水後又匆匆的離開了。
“統。”
萊恩拿起那本選單，聽著旁人交流的同時，在腦中和系統問道：“你知道這選單上什麼東西最好吃嗎？”
選單上的魚類價格最便宜，蔬菜和主食售價極貴。
奧多雷少有的陸地也全都修建了城市，沒有森林，最多的食物是各種海魚，以及模樣奇形怪狀的海魔獸。水之城居民日常所需的蔬菜和動物肉食，都得從透過商人去別處大量的進購，當然海魔獸和海魚以及貝殼等海中物資，這也是奧多雷對外出售最多的商品。
系統：“我不知道。”
過了一秒，系統又說：“但建議你吃粽子。”
它不信這裡賣的東西有商店出品的好吃。
“統，你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萊恩輕聲感慨，隨後等侍從第二次過來時他點了一份鹽烤海魚，以及一小份海魔獸料理。
由於貨都是提前備好的，萊恩點的東西很快就上了。
端上來的食物雖然飄著很重的海水味，但是賣相還挺不錯的。
海魚被烤成金黃色，上邊還有一層大顆粒的海鹽。
送上來的食物沒有配餐具，萊恩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雙銀叉，當他滿懷期待的切下一塊魚肉，送進嘴裡的瞬間，萊恩差點吐了出來。
入口的魚肉腥味極重，石鹽也不是擺設，齁鹹且難吃，甚至不如布尼爾製作的那一頓烤肉。
“統我錯了，我不該不聽你的。”
萊恩眼神痛苦極了，他轉頭望向另一份海魔獸料理，遲疑的有些不敢下刀。
系統：“來都來了，錢也花了。”
萊恩想著也是，於是切了一塊海魔獸肉。
本以為魔獸肉應該比海魚肉好一點，確實，肉的口感完全不一樣。
只是滑滑軟軟的口感，還帶著很多鹹水，明明是海魚外形的魔獸，卻更像是在吃鼻涕。
萊恩拿出了一塊紙巾，悄悄的捂嘴吐了。
萊恩：“我下次再在外邊吃東西我就是豬。”
看來不論哪裡，這個世界的料理已經沒救了！
正好給了他一箇中餐拯救世界的機會。
萊恩將那團紙收進了空間戒指，隨後在桌上放下了對應價格的錢幣，本準備將食物打包帶走，結果發現守在不遠處正盯著他看的小孩。
準確說，小孩的目光盯著他只動了一口的食物。
萊恩想了幾秒，也不準備打聽了，在桌上放下兩塊黑麵包，隨後握住法杖離開酒館。
當萊恩離開，那個小孩立即跑過來將他沒吃完的東西搶走，當成無上美味，同時感謝萊恩的不吃之恩。
萊恩從酒館離開，肚子在吃過那兩道奇妙的食物之後更餓了。
萊恩還在想著剛才那個小孩，在腦中同系統說：“看來水之城也不見得完全富裕。”
系統冷靜的回道：“窮困的人在哪裡都有，在水之城中最貴的是食物，您剛才應該直接走，而不是多放下兩塊黑麵包。”
萊恩：“放了會怎麼樣？”
系統：“在水之城裡最好不要表現出自己是一個好人，也不要有多餘的善良。”
“不會吧，”
萊恩兜帽下的臉微微慌張，“可是我已經做了好人，會有很不好的後果嗎？”
系統：“您會被當成獵物。”
萊恩：“……”
萊恩：“所以你知道穆塞爾他在哪裡嗎？”
這裡太危險了，他想早點回奧蘭。
系統：“在水之城的宮殿。”
萊恩：“可是我要怎樣才能進去？”
宮殿啊，那想必一定戒備森嚴才對。
系統：“我不知道。”
萊恩頭很疼。
最後他問：“統，你覺得，我要不要乾脆繼續冒充神秘商人？”
系統：“都行。”
“那好。”萊恩拍了下手掌，“你能給我搞兩個託嗎？”
系統：“？”
“我可以答應。”系統：“但是要氪金。”
萊恩：“沒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