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安德魯接過裝有金幣和寶石的空間戒指, 轉身彎腰送到萊恩身前。
吸血鬼體內的詛咒已經被清除，伊西多爾正在剝離他心臟中的光明之種。
萊恩將戒指接過，指尖輕點戒指上雕琢的花紋, “米歇爾曾經提起過你尋找我的原因——
狼人若想要突破自身血脈的限制, 就必須前往虛空, 在硝煙戰場中接受覺醒試煉。”
“我可以帶你們前往虛空，米歇爾也能輕鬆做到。”
萊恩兜帽下的面容微抬, 面朝帕歐里恩和萊庫格斯的方向，聲音稍頓，迎著帕歐里恩期待的眼眸冷淡道：“需要兩枚銀月獠牙才能開啟硝煙戰場，而你們目前似乎只獲得了一枚銀月獠牙。”
“我已經知道了另一枚銀月獠牙在在哪裡。”
帕歐里恩右手食指落在左手的空間戒指上, “尊敬的修斯先生，剛才只是初次的見面禮。
只要您同意帶我和萊庫格斯前往虛空，抵達硝煙戰場所在之地，我可以立即前往商業之城與城主完成交易，從他那裡換到第二枚銀月獠牙。”
有錢一起賺，一起發財。
在帕歐里恩和萊庫格斯疑惑的目光中，安德魯面朝萊恩行禮, 隨後微彎的腰身直立，面向帕歐里恩和萊庫格斯朝前行走小步，狼尾從斗篷中伸出，聲音與先前一樣暗啞的開口道：“作為初次見面的回禮，我的主人決定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萊庫格斯有察覺他嗓音中的一絲‘青澀’，將疑惑的情緒壓在心中，與帕歐里恩的目光同時看向安德魯。
除了——
吸血鬼是冷血的種族，狼人的體溫稍微讓帕歐里恩憤怒被壓制。
萊恩：“下次，你懂的。”
安德魯側頭看向萊恩，萊恩將戒指收回儲物空間。
讓自身實力、勢力更強，這是目前大陸多數人內心最重要的想法。
他已經察覺到安德魯的嗓音雖然暗啞，但其中還隱藏一絲青澀……以及他此刻露出斗篷的銀色狼尾。
系統：“非常感謝！”
它盡力！
萊恩：穩了！
他的統統真好哄，就和他自己一樣善良。
不靠實力判斷，按人類或吸血鬼貴族階級的劃分，銀月狼人是狼人中最稀有、最尊貴的大公。
吸血鬼在非進食的狀態下獠牙外露，這是他們內心情緒暴躁才會有的舉動。
每一位銀月狼人萊庫格斯都知道，不只是剛成年的銀月狼人，即使是更年長的銀月狼人，他也找不到能對應安德魯實力的存在。
沒有任何人、任何種族，除了被光明控制者，無人會願意自身被教皇吞噬。
“見面禮給的值。”萊恩，“統，感謝你剛才告訴我的重要資訊，分你兩萬金幣。”
系統：“……”
白嫖5幣和價值10幣的珍寶，萊恩不介意多告訴他們一些事情。
直接衝進商業之城，徒手撕碎惡魔城主的想法盤踞帕歐里恩腦中，他此刻快要氣到無法維持吸血鬼的禮儀。
修斯的侍從實力遠比他更強。
皇城國王的誕生日越來越近，米歇爾揭露有關於教皇的陰謀，這是壓在他們胸口的一塊巨石。
可是能白嫖到好多好多的金幣！
系統語氣搖擺不定：“尊敬的宿主，我只能回答您，我能夠回答的資訊。”
若不是安德魯此刻點明，他們還不知道要被矇蔽多久，即使修斯答應帶他們前往虛空，沒有第二枚銀月獠牙全都是空想。
帕歐里恩為了萊庫格斯的血脈覺醒，為此焦躁煩惱和忙碌了很久，卻沒想到在，還算是值得信任的商業夥伴那裡出現了問題。
萊庫格斯左臂將帕歐里恩半攬入懷，安撫他的憤怒，冷靜用絨毛覆蓋的爪墊將帕歐里恩手背握住，面向安德魯詢問：“這位強大的狼人先生，您既然知道本應在商業之城的那枚銀月獠牙，現在已經在克羅塞爾的地下遠古遺蹟中，那您能告訴我們，在這段時間內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修斯還在這裡，他之後再去找商業之城的惡魔城主交談也不遲。
無論是或不是，只需要保持絕對的尊敬就夠了。
這，好為難哦。
帕歐里恩和帕德里克明面關係並不好，私下往來頻繁, 假象才更能迷惑人心。
“也許你們與商業之城的城主達成合作，但更多的可能性是受到欺騙。”安德魯目光看向腳下，“另一枚銀月獠牙已不在商業之城內，就在克羅塞爾地下的遠古遺蹟中。”
安德魯身為修斯的侍從，還是一名強大、也許已經突破血脈界限的狼人，帕歐里恩不質疑他話語的真假，聞言立即為此感到極其的憤怒，“那個狡詐的惡魔，他竟然敢欺騙我？”
這錢白嫖的真香。
萊庫格斯的精神問題每日都在加劇，他們迫切的需要儘快找到解決的方法。此外神秘商人本就難遇，能帶人前往虛空的神秘商人更少。
萊恩感受到了帕歐里恩的自信，沒有回答，淡然的低聲輕笑。
他們不只有克羅塞爾這一座城, 連同帕歐里恩父輩的大公勢力、帕德里克目前掌控的光之城……以及帕歐里恩的母親, 忠誠帕歐里恩家族的貴族等。他們手中掌控了全大陸、全種族近五分之一的財富, 有足夠的底氣。
要是這邊好不容易讓修斯同意，關鍵時找不到第二枚銀月獠牙……神秘商人性格都容易多變，到時候出現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導致他們和修斯的交易失敗。
只要帕歐里恩需要, 他能立即收穫很多幫助, 商業之城中不只有惡魔, 還有忠誠帕歐里恩和他母親的吸血鬼。
“也許不是他自己的原因，我們當時並未與他立下契約。”
萊庫格斯眼眸微合，覺得自己的猜想似乎太過於妄想。
尤其——
萊庫格斯心中猜測，安德魯有可能是剛成年沒多久的銀月狼人。
得到萊恩無聲的應允，安德魯斗篷下的目光看向萊庫格斯，繼續用偽裝後的聲音說：“光明神殿的教皇一共創造七具化身，七具化身的能力都不同，有一具化身是惡魔術士。
為了找到符合術士、配合其他化身能力的惡魔，教皇的本體去到商業之城，順便帶走了那枚銀月獠牙。”
帕歐里恩手指回握，萊庫格斯敏銳察覺到安德魯話中暗示，“教皇一共有七具化身，有一具化身攜帶銀月獠牙來到了克羅塞爾？”
“所以……”帕歐里恩低聲猜測，“克羅塞爾異變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教皇及化身？”
帕歐里恩面露疑惑，“我們並不知道克羅塞爾的地下藏有遺蹟，完全不知曉教皇他是怎樣安排和做到的這一切。”
“確實。”萊庫格斯認真附和，“在此之前，我從未察覺克羅塞爾的地下藏有一座遠古遺蹟。”
“不只是來到克羅塞爾，他的化身已在這座暗夜之城生活一段時間，以你們子民的身份。”
萊恩重新將法杖握住，“克羅塞爾……那些被恩賜光明之種的異族，只要獻上更多的祭品，獻祭自己的同伴，他們就能獲得力量的增幅。
你們一定也都知道，即使不開啟硝煙戰場，銀月獠牙也對狼人有著難以忍耐的吸引力。”
萊庫格斯語氣沉重，“是的，沒有狼人能拒絕銀月獠牙。”
有關於對伊西多爾、斯塔裡德和德米納斯的好奇，此刻早已全部被放在一旁。
帕歐里恩手指握緊狼爪，“我們必須得前往地下的遠古遺蹟，一定要拿到那枚銀月獠牙。”
萊庫格斯透過契約和帕歐里恩交流，片刻後帕歐里恩目光看向萊恩，態度誠懇的詢問：“修斯先生，藏於地下的那一座遠古遺蹟，您有什麼合適或者比較好的建議嗎？”
對於帕歐里恩和萊庫格斯而言，越早湊齊兩枚銀月獠牙，讓修斯帶他們前往虛空越好。
而且克羅塞爾現在這種情況，一直放任教皇在暗中行動並不是一件好事，之前是不知道原因，現在知道後決不能坐視不理。
以及——
“尊敬的修斯先生。”
帕歐里恩鬆開被萊庫格斯握住的手，“您剛才有說，教皇的化身加入克羅塞爾，成為了我們的子民，那您一定是知道他們的資訊。
能否請您告訴我，教皇的化身此時偽裝的身份是什麼？”
帕歐里恩：“我願意為此支付足夠的報酬。”
與其讓他們自己去尋找，修斯若是能直接指出會更快。
“有關於教皇的化身是誰，可以用別的資訊與我交換。”
吸血鬼體內的光明之種被剝離，萊恩微側身看向斯塔裡德和德米納斯，“聽說克羅塞爾的附近，似乎有一群正在流浪的暗夜精靈和日光精靈。
你們想要得到有關於教皇化身的訊息，只需要幫助我的朋友找到他們就夠了。”
資訊的等價交換，完美合理。
雖然神秘商人多是以金幣進行交易，萊恩也不是不想收錢，只是才剛收了十五萬金幣。
一個關於教皇身份的資訊罷了，而且還要帕歐里恩他們自己去處理，一直收錢似乎顯得太過於貪婪了一點。
要細水長流。
“克羅塞爾周圍流浪的暗夜精靈和日光精靈？”
帕歐里恩側頭和萊庫格斯目光對視，得到萊庫格斯肯定的點頭回應。
“我好似有聽說過，最近在克羅塞爾的周圍到來了一群暗夜精靈。他們與離開日光森林的日光精靈們一起，好像在尋找什麼。”
帕歐里恩雙手交握，“尊敬的修斯先生，光明之種還未完全入侵克羅塞爾，我與萊庫格斯還有一些能信任的下屬。
我可以讓他們隨您朋友一起，保護您朋友的安全並找到日光精靈和暗夜精靈。”
帕歐里恩聲音微頓，目光看向安德魯，隨後再看向萊恩：“非常抱歉，尊敬的修斯先生。我接下來的話語也許會讓你感覺我貪心，但實在冒昧。
在您能同意帶我們前往虛空之前，我還希望能與您進行……”
即使他的話語因擔憂萊恩生氣而沒說完，只是一個眼神，萊恩便能明白他真正想說什麼。
詛咒被暗夜之花吞噬，從吸血鬼的心臟中，剝離的第二顆光明之種同樣被封鎖於囚籠。
聖光托起沉睡的吸血鬼和狼人，伊西多爾飲下月之泉水恢復消耗的魔力，斯塔裡德和德米納斯同時朝萊恩走去，尊敬的停在他身後，紫色和金色的眼眸同時看向帕歐里恩，手中水晶球閃爍輝耀。
雖然他們非常希望找到族人，想幫助萊恩做到更多，但都不希望因為自己，會影響或破壞萊恩要做的事情。
被暗夜和日光注視，帕歐里恩伸手觸碰儲物空間道具，從中取出一枚灰色的小型石像鬼雕像，以及一顆深藍色的狼眼寶石。
萊恩右手微抬，虛空將被囚籠關住的兩顆光明之種束縛，面朝帕歐里恩的方向語氣淡然道：“若你想用幫助來提出交易的請求，那你們可能要失望了。我自身並非像米歇爾一樣精通戰鬥，我只是已個非常普通的神秘商人。”
有個強者米歇爾已經足夠了。
萊恩說的雖然輕鬆，帕歐里恩內心並不是非常不相信，但他也不會傻到直接去拆穿。
帕歐里恩不知道伊西多爾、斯塔裡德和德米納斯的秘密，他此刻的內心中並沒有太多好奇。
“尊敬的米歇爾先生，您願意告訴我們有關於教皇化身的資訊，這已經是對我們而言最大的幫助，尋找您朋友的同伴是我們應該做的事。”
帕歐里恩的目光從萊恩身上移開，再一次看向安德魯，“尊敬的修斯先生，無論是否為了另一枚銀月獠牙，地下的遠古遺蹟我和萊庫格斯都必須前往。
只是我們對於地下的遠古遺蹟瞭解太少，不清楚裡邊的情況，以及沒有突破血脈限制的萊庫格斯，他無法反抗血脈引導的變化。
此外我們並非是教皇的對手，尤其今日還是滿月之夜。”
萊恩：“你想今日便前往地下？”
“我們現在就必須前往那座遺蹟。”
萊庫格斯肯定回道：“修斯先生，您剛才有說過除了教皇的本體，其餘人想要進入遺蹟，必須得在合適的時間裡獻上祭品。”
萊庫格斯側身看向沉睡的狼人和吸血鬼，他的眼眸略微變色，與毛色發灰的狼人之間達成一種奇妙的血脈牽引，“修斯先生，近日我的精神狀態一直很糟糕，直到來到這裡，被虛空氣息包圍才緩解了我的痛苦。
陰暗的聖光矇蔽了我的感知，當虛空的力量隔絕光與暗，此刻我才能感受到，被選定的祭品一定不只有他們兩個。
今晚是滿月之夜，狼人的感知會更弱，吸血鬼同樣會受到影響，是教皇最合適行動的機會。”
“我們不瞭解地下遺蹟，對於教皇的瞭解遠不如您和米歇爾。”
帕歐里恩紅色的眼眸如血，與萊庫格斯同享意識，“修斯先生，拿到銀月獠牙後我們想立即前往虛空，我們需要您和您強大的侍從更多指引和幫助。”
他們已經為萊庫格斯的覺醒做好全部的準備。
萊庫格斯切斷血脈的牽引，面朝萊恩垂首，“修斯先生，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您永遠是克羅塞爾最好的朋友。”
即使不是為了自己，他們也一定要阻止教皇的野心。
克羅塞爾已經陷入危機，不能更加糟糕下去。
“教皇已經透過光明之種，寄生了克羅塞爾城中的許多異族。”
萊恩將被封鎖、如心臟一樣跳動的光明之種懸託掌心上方，“光是前往地下還不夠，需要足夠數量的光明系法師們一起行動。
教皇掌控大陸最強的聖光，讓普通的光明法師剝離光明之種容易送命。”
這兩個光明之種已經沾染血肉，不再純淨，即使萊恩想留給伊西多爾使用也不行。
伊西多爾安靜走到萊恩身後停下，雙手合十，閉目吸收空中的光之元素恢復剛才的消耗。
他能剝離光明之種，但速度實在太慢。
伊西多爾雖然親近光元素，可他以前學習到的光明魔法、知識太少，且只能自行領悟，有許多地方都沒掌握重點。要不是若爾日尼近日針對性的強效輔導，以及伊西多爾的天賦足夠高，連他想要順利剝離光明之種也很難。
帕歐里恩眉頭緊皺，“光明系大魔導師、法聖也不能做到剝離光明之種嗎？我的哥哥認識許多光明系法聖，我可以與帕德里克聯絡，讓他們立即來到克羅塞爾。”
“不是誰都擁有能剋制教皇聖光的力量，是否能成功並非是我能決定的事，實力越強自然越順利。”
萊恩的語氣更淡然許多，“只是米歇爾還和我說過，連光之城主都被抓到了皇城。現在的光之城裡，到底有多少人被種下光明之種，這也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聞言，帕歐里恩和萊庫格斯的表情更壓抑了許多。
伊西多爾半睜開眼睛，雙手合十，心中因萊恩的話語略微感到疑惑。
並非所有人都擁有剋制教皇聖光的力量……
伊西多爾眼眸再次閉合，他的力量還不夠，剛才還藉助了斯塔裡德和德米納斯的幫忙。
“哥哥一直無法確定城主的下落，沒想到竟然是在皇城中……難怪他無法找到。”
帕歐里恩同樣有察覺萊恩話中意思，但是光明之種的問題更嚴重。
帕歐里恩將吸血鬼雕像、寶石眼球遞給萊庫格斯，抬頭看向萊恩詢問：“尊敬的修斯先生，我能將這個訊息告知帕德里克，並讓他帶上自己最信任的同伴，在此時來到克羅塞爾嗎？”
“教皇的野心實在太過於危險。”帕歐里恩看向伊西多爾，態度真誠，“尋找日光精靈和暗夜精靈的事情交給我們，我可能需要您朋友的幫助，我願意為此支付足夠的報酬。”
萊恩心中與安德魯他們交流，數秒之後才頜首回應，“滿月即將降臨，時間並不算充沛。
地下遺蹟的情況我暫時也不清楚，夜晚對狼人的影響太大。避免的我的侍從發生意外，我同意與你們一起前往地下。”
萊恩：“統，教皇留在克羅塞爾的化身此刻在哪裡。”
系統：“在地下遺蹟。”
萊恩眉梢輕輕壓眼，雖然他猜到教皇可能會有所應對，但情況也許比他想像的更復雜。
帕歐里恩煩躁的情緒鬆緩，從儲物空間中取出遠端聯絡道具，眼神欣喜的面向萊恩回道：“非常感謝您願意幫助我們，我這就將訊息告訴帕德里克，讓他們立刻動身到來克羅塞爾。”
克羅塞爾有連線光之城的傳送陣，如果能檢測到帕德里克信任的光明魔法師中，是否有被光明之種寄生的存在，這對他們都是極大的幫助。
萊庫格斯手握雕像和寶石眼球，閉目呼喚自己信任的同伴抵達旅館。
伊西多爾鬆開法杖，與斯塔裡德、德米納斯同時朝自身進行偽裝。
萊恩將被禁錮的光明之種收回虛空之證，“帕歐里恩、萊庫格斯，我不希望今天的秘密被太多人知曉。
伊西多爾是我的朋友，想要剝離體內的光明之種，無論是帕德里克或跟隨他的聖光法師，都必須聽從伊西多爾的指令，不要在無意義的懷疑上浪費時間。”
帕歐里恩和萊庫格斯同時看向伊西多爾，點頭應好，“還請您放心，我們會保守秘密，完全信任您的朋友。”
若沒有米歇爾和修斯這兩位神秘商人，大陸所有種族到現在還不知道教皇的陰謀。
要不是修斯今日的到來，帕歐里恩也不知道，克羅塞爾和光之城竟然如此危險。
其中……一定還有別的秘密。
帕歐里恩內心飛快思索，自己現在能調動的金幣共有多少，如何才能購買到更多的秘密。
*
等到萊庫格斯和帕歐里恩，他們信任的狼人和吸血鬼抵達旅館後，找到伊西多爾第二次潛入的地方，萊恩他們隱蔽的去到地下。
即使有光之石的作用，克羅塞爾依舊即將迎來夜晚。
(本章完)